第一百五十八章 易容
但是木戈不想管這么多。
“既然如此。”尹香微微點頭,唇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摸向懷中:“那我便將南疆的東西還給南疆吧。”
木戈眼神期待地看向尹香,身后的鄭瞬和趙慍看著尹香的模樣,便自覺地屏住呼吸,閉上眼睛。
尹香的手猛然一撒,整個房中頓時彌漫上了一層白霧,隨后所有人都只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陣刺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木戈牙齒咬得咯咯響,隨后抓起桌子上的東西砸到地上:“一群廢物!”
“大王息怒?!焙诩资绦l(wèi)立即跪地。
“掘地三尺,也給我將這三個猷國人給我找出來!”
客戰(zhàn)之中。
趙慍一臉的憂愁。
“王爺定然是在擔心皇上?!币阕叩节w慍對面坐下,輕嘆一口氣道:“不過你不用擔心,無痕夢不好解,但是想要控制還是十分簡單的,我留給長文的解藥可以保證皇上半年之內性命無憂?!?p> “本王只是怕!”趙慍憂心忡忡:“南疆的變故來的太突然了,怕父皇擔心我們?!?p> “眼下木戈必然已經下令四處搜查我們了?!币阏酒鹕碜樱骸爱攧罩?,是我們需要先換一家客棧?!?p> “我四處派人打探丁琦的下落,可一直杳無音訊,如今連圣姑烏若都不知所蹤,丁琦只怕也兇多吉少了?!?p> 鄭瞬有些為難的看著尹香:“畢竟是我的師妹……”
“我已經安排化雨她們去四處搜尋丁琦的下落了?!币阒类嵥驳念檻],便打斷鄭瞬的話道:“即使不是你的師妹,丁琦也幫助了我們許多,這種時候,我們也應該盡力幫助她的?!?p> 第二天。
尹香他們從這家客棧走去,再到達下一家客棧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猷國裝扮,而是標準的南疆少男少女了。
“三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尹香從懷中摸出兌換的南疆銀子放在桌子上:“要上房。”
“呃……”伙計有些猶豫:“不知道三位……是哪里人?”
尹香有些愣住了,南疆的這些部落以及地點,自己還不是很了解。
“赫茶部的?!壁w慍沉聲道:“來碧水城買點東西去別的地方售賣,以此謀生,怎么了?”
“哦!”伙計點點頭:“赫茶部確實是我們南疆出了名的會做生意,也最富有?!?p> 伙計忙不迭地收起銀子,喜笑顏開得道:“難怪出手都這么闊綽?!?p> “現(xiàn)在住店還要求詢問這個?”鄭瞬皺起眉頭道:“我們前些日子前來都沒人問?”
“嗨!”伙計壓低聲音,四處環(huán)視了一圈道:“原本是不用的,但是昨天忽然下令要搜查什么三個猷國來的人,若是在誰家查到了誰家就要倒霉,據說也是兩男一女……”
伙計有些驚恐地看向尹香她們三人的組合。
“我們真是赫茶部的?!壁w慍無奈地皺眉,壓低聲音道:“我們是兄妹三人,這是我大哥,這是我三妹?!?p> 鄭瞬和尹香的眼神十分真誠,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赫茶部的首領赫盧,是我的母親。”趙慍低聲道:“我叫赦令!不知你可曾聽說過?”
“哦哦哦!”伙計立馬驚喜地點點頭:“原來是赫令大人,早就聽說赫令是赫茶部最有生意頭腦的人,便是赫令,是首領赫茶的驕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趙慍說的十分誠懇,伙計這才打消了懷疑,無奈的道:“小店做點生意也不容易,若是被發(fā)現(xiàn)猷國人住在這里,小店必然就開不下去了?!?p> “此番我前來碧水城,與上次感覺差距巨大……”趙慍微微皺起眉頭,有些好奇的看向伙計:“碧水城中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伙計有些猶豫,趙慍再次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柜臺上。
“客官,這……”伙計兩眼放光,但是又有些猶豫。
趙慍瞬間明白過來:“做些飯菜送上來,我們舟車勞頓,便先上去歇息了。”
“好勒!”伙計眼疾手快的收下銀子,嘴角高高揚起:“客官請稍等,飯菜馬上就來?!?p> “方才還好王爺反應及時?!币愕刮豢跊鰵?,摘下自己的面紗:“不然咱們只怕就要被戳穿了?!?p> “赫茶部的赫令與陳祥有生意往來?!壁w慍輕笑一聲:“赫茶部在南疆富可敵國,從來不懼怕任何勢力。”
“我借他的身份一用,改日自會親自向他賠罪,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給陳祥寫一封信,讓他將此事告知赫令,近期不要出現(xiàn)在碧水城內?!?p> “嗯?!币泓c點頭:“順便我們可以寫一些家書寄回去,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狀況?!?p> 趙慍提筆,給皇上寫了一封,猶豫再三之后,還是紅著臉拿起信紙,在上面寫下了:吾妻莫安雪輕啟!
伙計收了這么多銀子,做起事情來也格外賣力,書信方才給墨陽送出去,伙計便前來敲門了。
“客官,新鮮出爐的飯菜,快趁熱吃?!?p> 尹香開門讓他進來。
“說吧?!壁w慍盤坐在主位上,眸子都沒抬得道:“碧水城內最近可有什么變故?”
“赫令公子!”伙計放下飯菜,叫苦不迭的道:“赫茶部是南疆數一數二的富有,從來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只是我們這些底下的百姓,可就慘了?!?p> “此番碧水城的變動,不光光是碧水城,那可是整個南疆啊?!被镉嫲櫰鹈碱^,痛心疾首的道:“南疆改朝換代,連首領都換了,赫茶部竟然不知?”
“不知!”趙慍肯定地搖搖頭:“我赫茶部身居遠山之中,向來不參與朝堂之事!為何要知?”
伙計本來還有些好奇,但是看著趙慍這樣自行和不屑一顧的解釋,便也覺得有些道理。
“原先的南疆王,本來也就是茍延殘喘,抱病多年,一直都纏綿病榻,南疆全靠圣姑烏若一人獨自支撐,倒是也莫名的平靜。”
“烏若畢竟是女流之輩。”伙計可惜的搖搖頭,隨后又有些佩服的道:“南疆在她掌權這幾十年期間,雖然沒能開疆擴土,但是百姓也全都安居樂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