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試探
“太子妃有了身孕,但是在我們還不知道的時候,太陽紋的人就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太子冊封典禮的當(dāng)日,這些人才會刺殺太子妃?!?p> 鄭瞬手上的動作也是微微一個停頓。
“想必是太子府中有太陽紋的人?!编嵥渤谅暤溃骸爸慌绿雍吞渝F(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呢。”
“我今日將化雨安排在了太子妃身邊。”尹香憂心忡忡:“不行,我明天還是須得自己親自去太子府中看一下?!?p> 莫安雪聽說尹香來了,自然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忙喜笑顏開的迎接尹香進(jìn)了府中。
“府中胎兒雖然才三個月,可我卻感覺十分明顯?!蹦惭┩熘?,邊走邊道:“如今是飲食也吃不下,還特別喜歡吃一些酸的東西?!?p> “身孕本就是這樣?!币愦鬼聪蚰惭┥星移教沟男「梗凵裼行┏林?,但是面上還是沒有絲毫的破綻:“所以我這不就來了嗎?我開一副方子給你,保準(zhǔn)你吃下之后這些癥狀都能減輕許多?!?p> “好啊?!蹦惭┠樕弦恢倍佳笠缰腋5男θ荩骸拔业故呛芷诖@個孩子,可日日這樣……我也不堪折磨啊?!?p> 莫安雪懷孕了,精神有些不是很好,兩人說了沒幾句,莫安雪便靠在床頭上沉沉的睡去了。
尹香去到外面,叫來了化雨。
“主子。”化雨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砸眼前,拱手道:“屬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太子妃身邊有什么異常。”
“若是她們能這么輕易的叫人發(fā)現(xiàn)了去,你主子我還愁怎么對付她們嗎?”尹香嘆了口氣:“這些人最大的特長,就是善于隱藏和偽裝,咱們只能抽絲剝繭,不能急于求成?!?p> “太子妃身邊的人看起來都挺正常的,屬下挨個跟蹤了,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被臧櫰鹈碱^。
尹香從懷中摸出一張畫著太陽紋的紙遞給化雨:“隱藏在太子府的臥底,或許是這個組織的,若是你在府中見到誰的身上有這個紋身,第一時間告訴我?!?p> 化雨接過太陽紋,隨后拱手:“是?!?p> “化雨?!币闼坪跸肫鹗裁匆话愕溃骸澳阋恢倍荚谧霭敌l(wèi)嗎?”
化雨的雙手微微一顫,隨后嘆了口氣道:“屬下七歲的時候,便被賣到了殺手組織,暗衛(wèi)的前身,其實(shí)就是殺手?!?p> “那正好?!币銓⑻柤y展開:“你看這個圖案,有沒有覺得眼熟或者在什么地方見過?”
化雨微微皺起眉頭,好半晌之后才微微搖頭:“似乎誒見過?!?p> 尹香心中覺得十分疑惑。
化雨沒見到,但是自己卻一直覺得這個圖案十分眼熟。
“難道是自己的記憶出錯了?”尹香嘟囔了一句。
京城的酒館之中。
一群中年富家公子的聚會,這一次鄭柏是最后一個到達(dá)的。
鄭柏盡量表現(xiàn)的自然一些,一進(jìn)門便喜笑顏開的道:“對不住各位,我來晚了。”
以往護(hù)國侯還是鄭功的時候,這些人對鄭柏還是很尊敬的,這種時候都是擺擺手,說這一些客套話。
可眼下護(hù)國侯的爵位已經(jīng)落到了鄭瞬身上,鄭柏已經(jīng)年過四十,科考無望,只怕此生也就這樣了,這些人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同他裝腔作勢了。
“駙馬爺來了?!币蝗喝酥凶钍堑筱@的段家二爺笑嘻嘻的道:“駙馬爺來的晚了一些也正常,畢竟要在家中安撫好公主的嘛對吧!”
此話一出,席間眾人都是紛紛哄堂大笑,鄭柏的臉色立馬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們還以為駙馬爺今日不會來了呢。”另一個端起酒杯,打趣的看著鄭柏道:“沒想到竟然還是來了?!?p> 鄭柏面上扯出一抹牽強(qiáng)的笑容道:“幾位仁兄邀請,鄭某無論如何自然是要來的,總不能掃了自家兄弟的興?!?p> 李家大爺懷中抱著一名衣著暴露的妙齡女子,笑嘻嘻的道:“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們夫妻二人最近是夾著尾巴做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p> 鄭柏的五指死死的捏成了拳頭,可眼下卻也不是同這些人翻臉的時候。
“本以為你不會來,所以我們也沒準(zhǔn)備多的位置。”段家二爺隨后一指,指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道:“你就坐那里吧?!?p> 鄭柏差點(diǎn)氣的當(dāng)場翻臉。
要知道原先這種局面,他不來的話眾人是絕對不會提前開席的,位置也都是先讓他先選擇。
如今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鄭柏也只是咬牙在段家二爺指的位置上坐下。
“原先鄭二爺飛黃騰達(dá)的時候,可是從來沒給過咱們兄弟好臉色,每次都是頤指氣使的,如今沒落了,倒是想起來我們是好兄弟了。”
“說起來,我還是很羨慕鄭兄的,這么大的猷國,侯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可是駙馬爺能有幾個?”
“就是就是?!绷硪粋€也笑嘻嘻的道:“鄭兄還是命好,咱們在朝堂之中整日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小命不保,鄭兄卻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p> “來來來?!币粋€個就被舉到了鄭柏面前,眾人嘴上說著羨慕,可眼里卻是滿滿的諷刺:“看來鄭兄此生是做不成侯爺了,不過駙馬爺卻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p> 諷刺的話不絕于耳,鄭柏非常想摔筷子走人。
但是眼下走了,鄭柏總覺得又顯得自己十分沒面子。
所以他只能咬牙坐下,強(qiáng)撐著喝下一杯又一杯諷刺又夾槍帶棒的酒。
心情也莫名的跟著低落,眾人奚落夠了鄭柏,便也不再搭理他了,而是自顧自的取樂。
鄭柏獨(dú)自一人坐在角落之中,黯然神傷。
他在這一刻恨極了鄭瞬和尹香,也恨極了趙柔,他甚至止不住的在埋怨鄭功和鄭堯。
他們可真該死??!一杯杯辛辣的烈酒入喉,鄭柏雙眼之中透露出來蝕骨的恨意。
他恨不得將這些人抽筋扒皮,剜心截舌。
“啊!”
忽然,眼前抱著琵琶的舞姬身子一歪,跌倒在了鄭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