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如何處置
尹香還不知該如何勸慰皇后,就算是這后宮嬪妃再多,趙慍心中派只有他一人。
卻聽聞朝中有了大事發(fā)生。
宇文之事,不知是誰突然提及,滿朝文武便再一次的逼迫君王處理此事。
而從前君王一直拖延的那借口顯然不再好用。
思量再三,只好請求鄭瞬和尹香一同進(jìn)宮處理此事。
宣政殿門口。
尹香伸出手握了握鄭瞬的手,“一會不管如何,你都不要情緒波動太大,有什么事自有我和陛下?!?p> 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開始時(shí)如答應(yīng)尹香那般,幾乎不曾出言,只是坐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底下的大臣們。
“臣覺得宇文一族當(dāng)年便做過謀反之事,而如今既已,調(diào)查出宇文家族唯一遺孤,是那太陽紋的掌舵人,足以證明宇文家族一脈,是禍害呀。”
“是啊,陛下,若不是他們,侯爺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還請陛下能夠早些凌晨處死,以慰諸人之心?!?p> 看著坐在上位上的皇帝,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尹香開口插話。
“話雖是如此說,可當(dāng)年宇文一族的謀逆之罪,先皇在時(shí)便以洗得一干二凈,甚至宇文琦早已被封為長公主?!?p> 聽到尹香說這樣的話,前面站著的那文官卻一時(shí)淹了火,不知該如何爭辯。
“諸位在這殿中,議論紛紛,決定一人之生死,可當(dāng)日想要派駐衛(wèi)去調(diào)查太陽紋一事時(shí),怎不見得諸位如今日這般身先士卒?”
那被尹香眼睛死死盯著的那個老臣,臉上有幾分掛不住,看向尹香的目光里也帶著厭惡。
“這是宣政殿,無論如何也輪不上你一個女人插嘴,陛下侯爺,就任由她一個女人在這宣政殿上胡言亂語嗎?”
瞧著他與自己說不通,便只會以一個女人之身攻擊自己。
真是可笑至極。
尹香走了下去,站在了那個老臣的面前,那老臣被嚇得往后退了兩步,生怕尹香做出什么過分之舉。
“女子如何?太陽紋的掌舵人便是一介女子,可你們不缺還是健之怕的,猶如過街老鼠一般,劉大人,我若不曾記錯,螢州太守崔大人,好像與你私交素來甚好。”
聽到這話,男人卻立馬跪在了地上。
“陛下,老臣雖然與崔大人之間確實(shí)有過舊情,可自從他走馬上任,我們之間便再無關(guān)聯(lián),還請陛下明鑒?!?p> “再無關(guān)聯(lián)?”
尹香說著,并從鄭瞬的手里面拿出了一搭信件,隨后放在了御前太監(jiān)的手中,讓他遞給了陛下。
“這是在我離開崔府之前,崔大人讓我轉(zhuǎn)交給陛下的書信,這些書信之中,全然寫到了劉大人如何通過他與太陽紋勾結(jié),只是劉大人膽子頗小,不敢威脅軍位之性命,只想賺些銀錢,所以才不曾逼宮?!?p> 趙慍聽到這話,有些怒不可遏的看著劉大人。
這劉大人平日里做事謹(jǐn)慎,人又膽小,誰能把它與那些逆反之臣放在一起?
“老臣…老臣只是一時(shí)恍惚,更何況是那崔大人,威脅利用老臣的?!?p> 潮州也并不是沒有崔家之人在,如今瞧著他為了脫罪,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扔在了自家人的身上。
難免個個都走了,出來為崔家的人作證,甚至有人在說崔大人所為,不過是在與太陽紋糾纏,這些過錯還是得歸之太陽紋。
一時(shí)間吵的不可開交。
瞧著坐在輪椅上的鄭瞬的神色已經(jīng)灰暗的徹底,尹香走了過去牽住了男人的手。
“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p> 鄭瞬緊緊的回握著,想用兩個人的體溫來澆滅自己心中的怒火。
不知道人群中到底是誰看事情不大,還想多添一把柴。
“陛下,如今計(jì)較過多已然無用,侯爺在這件事情上受如此大難,不如將一切事情全都轉(zhuǎn)交于侯爺之手,讓侯爺親自處理,豈不更加得體?!?p> 喬治面前這個如今只能夠坐在輪椅上戴著面具的男人。
大家自然以為他心中自會恨極了太陽紋。
而他們這些人當(dāng)中或多或少都曾經(jīng)與太陽文做過交易,只是有的人很少,有的人很多。
如今為了掩蓋自己曾經(jīng)因?yàn)樨澙范斐傻淖镄校阒幌胫屘柤y早些覆滅,才能讓天下眾人都心安體德。
尹香有些謹(jǐn)慎的看了看鄭瞬,生怕鄭瞬會動了氣。
“此事…微臣倒是覺得,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到底,不過是那位公主殿下,自幼不曾體會到父親的憐愛母親的疼惜,吃了太多的苦,才會受了旁人的蒙蔽,這些年才會與君王對著干。”
誰都沒有想到,鄭瞬竟然會出言替宇文琦扛下罪行。
“這算什么話?”
劉大人看著他,還想說些什么?
然而卻被一旁的人懟了回去。
“不是劉大人等人想要讓侯爺拿個主意的,怎么,如今侯爺給了你解決辦法,你倒覺得不合適了?難不成按照劉大人的意思就全都?xì)⒘?,一了百了,倒是好,讓天下人都覺得陛下是個連一母同胞之人都不能留下的殘忍君王嗎?”
這么一鬧,宇文琦的身世早就已經(jīng)浮出水面,眾人也早已得知她是先皇后的一夜風(fēng)流。
尹香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但卻也有些記不住這朝中的人。
被人懟了這么一句,那人也在未說些什么?
“朕與皇后商量過,不管如何,終究是太后所生之女,宇宙也算是有半分血緣,如今皇室本就凋零,若是我親手殺了她,怕是會有不好的事傳聞,便將她永遠(yuǎn)禁足于長安宮,讓她余生皆為自己所做懺悔終生。”
長安宮曾經(jīng)是先后所居之所,更是這些年來無人踏足。
這明顯便是偏向,可是也無人再敢說些什么不中聽的話。
“至于劉大人…”
趙慍的目光落在了那老人身上。
“劉大人年事已高,想來如今精神不濟(jì)也有,不如早些辭官歸家,好好靜養(yǎng)為上,劉大人在朝中時(shí)也為了朕鞠躬盡瘁,便賞劉大人一族,都隨著去吧。”
聽完這話,滿朝震動,個個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