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別樣的繁華
慕容桉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卻也還是縮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多謝寧大人,不遠(yuǎn)萬里,來接我,這只是我的一些小小心意,還請寧大人收下?!?p> 慕容桉從自己的衣袖里翻出了僅剩的三四張銀票,放在了寧杭的面前。
寧杭看著他不過幾百兩的銀子,笑出了聲。
“王子殿下,我可身著紫衣,你覺得我是差這幾百兩的人?”
雖然他外面確實批了行軍比較方便的衣衫,但里面卻穿著淡紫色的衣服。
紫色為尊,而這淡紫色,怕是非皇親國戚不可穿。
“我…我只有這些,我知道他很少…你肯定看不上,可我已經(jīng)把我能給的都給了,寧大人,我只是想…只是想…讓日子好過些?!?p> 自己賺來的錢,只要砍分給那些照顧自己的宮女,自己當(dāng)月的日子便能夠過得好些。
瞧這剛剛寧杭的臉色,想來在那主城當(dāng)中,還有著他心思,極其掛念之人。
若不是因為自己也不必在這寒冬臘月,離開自己掛念之人,前往如此偏遠(yuǎn)的地方,只是為了接自己前來。
面前這個極盡可憐的王嗣,寧杭到笑出了聲。
你說他如果不知什么叫做為人處事,可他自己嗝,卻將這一切安排的妥當(dāng)。
你若是說他知道,可卻又顯得如此可憐。
男人看著面前有些急促的慕容桉,伸出手將那幾張銀票又重新塞回了他的手里。
“好好留著吧,說不定以后花錢的地方多著,到時候多給你自己身上買幾件衣服,瞧你這副單薄的模樣,我瞧著怕是你還沒跟我折騰到主城,就咽了氣。”
寧杭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手里的熱湯讓給了慕容桉。
“多喝點(diǎn)吧。”
隨后寧杭又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個小瓶子,扔在了他身上。
“這瓶子里頭有些補(bǔ)身子的藥材,能夠驅(qū)寒聚熱,對你應(yīng)該是有用的,你啊,如果實在受不住就吃上一顆,但這種東西不能夠急于一時,你別總是把它當(dāng)做飯吃?!?p> 寧杭說完這話拍了拍手,又叫著身邊的人。
“都檢查檢查東西,整理一下,如果沒有什么問題,我們要準(zhǔn)備出發(fā)了?!?p> 慕容桉看著自己手里面的東西,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們真的要比自己國家的那些人對自己好上幾百倍。
又重新走上了馬車,可慕容桉能夠明顯感覺到這輛馬車與自己來時的那輛馬車變了許多。
明面上擋風(fēng)的皮草也多了許多,看來那位將軍確實做了好事。
馬車搖搖晃晃,路上的風(fēng)景一變又一變。
終于到了主城。
就在寧杭以為自己會形影單只的入了城中,隨后被人安置在一個毫無人關(guān)注的宮殿之中時,卻沒想到趙慍竟然親自在城樓之上接他。
看著遠(yuǎn)來的馬車,趙慍和鄭瞬幾人一起走,下了城墻。
只待那人被人從馬車?yán)锩娓〕鰜?,趙慍面色如常的走了過去。
“舟車勞頓,辛苦了,朕親自接你入宮,明晚已經(jīng)替你安排了洗風(fēng)宴,到時你一定要來。”
趙慍握著他的手,明顯被慕容桉的手腕動了一下,但面上卻還是一切如常,拉著他就如一對好久不見的兄弟,一般說著許多話。
一路上,一直都是趙慍在問話,慕容桉回答,雖然顯得有些被動,但卻第一次感覺到被旁人關(guān)心的滋味。
直到入了宮中。
“按道理,王子應(yīng)該被安排在醫(yī)館,只是我與王子兩個人一見如故,我們年紀(jì)又十分相仿,不如便讓王子住在逸云館,距離朕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yuǎn),若有空還能夠說說話?!?p> 慕容桉雖然也沒有想到自己唯一一次被人記中的機(jī)會,竟然是他國王帝。
慕容桉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認(rèn)了這個事情。
趙慍又說了幾句,隨后吩咐著鄭瞬一起送慕容桉回去。
慕容桉有些驚愕住了,趙慍仍舊坐在輪椅上,與他穿的一樣厚重,一樣的怕冷。
“沒想到…侯爺與我一樣,如此怕冷?!?p> 慕容桉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寧杭給自己留下的那個藥瓶。
“這是那位送我來的將軍給我的,他說可以御寒,只是不能夠吃太多,我還剩下半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這半瓶給你。”
慕容桉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將自己手里的藥瓶遞了過去。
然后,卻被鄭瞬拒絕了。
“這藥瓶還是你自己留著,這藥,是我夫人所致,我家中有許多,若是王子吃完了,倒是可以與我說,我可以讓我夫人再給你拿過幾罐?!?p> 自從吃了這藥,雖然還是之前那般怕冷,但卻總覺得自己身體里也有了幾分暖意。
不像之前,自己的身體內(nèi)里就是冷的。
“那就多謝侯爺了?!?p> 兩個人一路無言走到了逸云館。
看著那裝修極盡繁華,慕容桉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壓抑不住的歡喜。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被人如此在意過,可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驚喜在等著他。
就好像他本來就不是這世間最多余的那個人。
“我…”
就在他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鄭瞬卻在一度的開口。
“你別安心住在這里,若有什么需要的便告訴這里的管事,無論是陛下也好,還是我侯府,都會竭盡全力達(dá)到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也不要心里動了些齷齪的想法,畢竟…你這樣一個柔弱的身子,我可不想抓到你?!?p> 鄭瞬的話雖然看似有些隱晦,但是就在警告自己面前這個柔弱的質(zhì)子。
不管他面上的這些究竟是裝出來的也好,還是真真正正就是這個樣子的人。
他都毫不在乎,但是若是讓他知道,慕容桉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那么自己也會重拳出擊,絕對不會給他留任何后路。
“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也不必如此防著我,我于父親面前根本不是個受寵的人,我身上也沒有帶著任何任務(wù),我只知道能有一個地方讓我窩身就夠了,”
就憑自己,怎么可能會成為父親的棋子?
“你最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