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虛假的人性
管家的臉上有所松動,他雙膝跪地,面上也帶著幾分祈求。
“這些事從始至終都是我?guī)椭R家的人做下的,和我的妻兒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希望你們能夠不要怪罪他,我也很感謝你們能夠在生命關(guān)頭救他們于水火之中。”
雖說這些年他跟著那些人做了不少的壞事,但是最初始的人性還沒有徹底的泯滅。
他明白寧杭的內(nèi)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然從一開始寧杭也不變,費盡心思營救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寧杭點了點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盞,面上也露出了十分嚴謹?shù)纳裆?p> “你盡管將一切事情說給我聽,至于對錯,自然由我們分辨?!?p> 管家點了點頭。
“這一切事情要轉(zhuǎn)到一年前,也就是陛下剛剛登記的時候說起,那時太陽紋還十分猖狂,朝中的大臣們都與之有所來往,齊家也不例外,甚至家中還有奉香?!?p> 那時的太陽紋。簡直就是神明的存在,沒有任何一個人不相信他的存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拒絕他的存在。
所以久而久之,京城富貴人家都會尋了個物件,代表著自己內(nèi)心的虔誠,每日像他奉香。
齊家自然也不例外。
“后來,太陽紋被一舉殲滅,齊家立馬換了嘴臉,但是沒了太陽紋,變沒了斂財?shù)墓ぞ?,而這時…正好有一個神秘人像家主,奉獻了逍遙丹的制作方式,而家主便開始了逍遙丹的制作?!?p> “家主?”
齊家在外從來都沒有露出誰是家主,反而倒是其他人說話說的比較多些。
“就是齊二爺,但對外他的身份僅僅只是二爺,可實則他才是那個真正的家主?!?p> 齊家老大早些年傷了一條腿,所以根本就不能夠坐在家主的位置上。
可是這些年為了能夠穩(wěn)住其他人在朝廷之上的位置,所以在外看似他才是家主。
“你繼續(xù)。”
管家又陸陸續(xù)續(xù)的說了些,這些年來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殷覺敏以為事情就算較為嚴重,最多也不過是逍遙丹。
可卻沒有想到之前和南疆王,也有他們之間的手柄。
看來齊家可真不是個什么消停的人。
怪不得他們想要這么快的便滅了管家的口。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也知道我罪該萬死,不會求得任何人的原諒,只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好我的妻兒,我的孩子還那么小,我不想讓他走上我的老路?!?p> 雖然他這一生為惡,但卻也想著自己的兒子能夠享受一生關(guān)于。
殷覺敏點了點頭,眼睛看著寧杭,隨后站起身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就先行回宮里向陛下稟告,你先好好保護好他,或許有朝一日他還是有用的?!?p> 寧杭點了點頭,又吩咐著,一定小心謹慎的將殷覺敏送出去。
雖然表面上寧杭和殷覺敏,兩個人不過是酒肉朋友,可是他們私底下調(diào)查的這些事情卻極為緊密。
為了防止身份暴露,所以他們行事十分小心。
管家看著坐在上面一直沒有開口的寧杭。
“我知道的東西我都說,我不知道的東西我也說了,算我求求你們,別再為難我們一家子了?!?p> 寧杭站起身來,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隨后開口說道。
“你把我當個傻子還是什么,覺得我真的是如此好騙真人,你所說出來的那些東西倒也不是特別重要,我不相信,僅僅是因此他們便想要取你性命?”
好歹也是出生寧家,雖然他不比殷覺敏好騙。
“你應(yīng)該知道如今你全家性命全都在我手上,且先不說別的,只說只要我有心嚴刑逼供,你能扛得住,你的妻兒,可扛得過!”
聽到又提及自己的妻兒,管家跪坐在地上。
他本來就是在堵面前的這兩個人并不是能夠拿別人妻兒威脅別人的人,所以才隱瞞了一些事實。
而也不出自己所料,他們并沒有太過于詳細的詢問自己。
本以為這一關(guān)自己已經(jīng)過了,卻沒有想到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妄想。
管家坐在地上沉默了許久,隨后開口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騙你?明明殷大人都信了?!?p> 寧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默默的說了一句。
“因為家主。”
聽到這兒,突然之間抬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寧杭。
“我雖然不曾繼承寧家家主,但卻對于各大家族的家主的位置也有所了解一下,雖說這齊大人確實深有殘疾,不可為家主,但是齊二,這也不是什么才德之輩,怎么可能堪稱家主位,要么你就是在撒謊,要么你就是在故意誤導(dǎo)我們?!?p> 管家會坐在地上,有些挫敗的點了點頭。
最后他再度開口。
“我就是痛恨齊家,我辛辛苦苦在他們家做了這么多年,為了二少爺,我深受著與自己的妻兒分離的痛苦,更忍受著那些人表面上遵從,可背地里卻說三道四,然而他卻最后僅僅把我當做了一個傀儡一般…甚至如今用完了被扔到一旁?!?p> 一想到自己不僅被別人拿著當了嫁衣,而且還差一點成為了別人的替罪羊,管家便有些急迫。
所以在一開始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他特意把家主的位置套在了齊二爺身上。
如果只是個游手好閑的二少爺,自然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風波,可若是這個人身為家主,明知道那些規(guī)矩,可卻還要反其道而行之,那可是有說到的。
寧杭有些饑餓,沒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如此恨自己曾經(jīng)的主人。
看來這個世道就這樣,只要一涉及了利益,怕是根本就不會再有人能夠顧及情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的?!?p> 管家雖然確實有美化這件事情的存在,但是這件事情被管家一連串講出來,寧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坐在那里很久,久到天色晚了,長文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回到院子里,所以以前來找他,才發(fā)現(xiàn)他還坐在那里。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長文一向不太管朝中的事,但也想要為寧杭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