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一切皆是阿小
男生說的話也有道理,若是他真的只想學(xué)最集中的那里,早就已經(jīng)將這些事告知給鄭瞬,而并非是一直藏著掖著。
他們?nèi)缃裎ㄒ荒軌蛘业脚c尹香相關(guān)的線索,并只有這一條,可如今卻也斷了。
那男人望了望,站在他身旁,滿是冷漠的鄭瞬。
“我倒也想起一件事,前段時間有一個陌生的人出入過我們手底下的客棧,和曾經(jīng)與我們談生意的那群人相見,想來他們之間應(yīng)該有不同的聯(lián)系,不如…侯爺從這兒開始去查?”
陌生的人與他們那些合作之人相見。
他們合作的人不就是獲國那群人。
鄭瞬定到了這兒,連忙走上前去死死地抓著那人的衣領(lǐng)。
“你告訴我那個陌生的人是誰?告訴我!”
男人明顯被鄭瞬嚇得不輕,但是他還是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人初入之時都帶著斗篷,確實很難辨別,但是其身形很像殷大人身邊的那個小侍從?!?p> 殷覺敏身旁的侍從?
殷覺敏一向喜歡獨來獨往,除了與他一起共事的幾位邊鋪,怎么能夠見到他身旁有陌生的人來?
而唯獨一個便是當(dāng)初王子所留下的阿小。
殷覺敏是著實,當(dāng)初看著阿小長得可憐,年紀(jì)又小,不想讓他重新回到那個早已讓他失望的母國經(jīng)歷一切,不該他經(jīng)歷的磨難,所以殷覺敏才會把它留下來。
如今看來,當(dāng)初將阿小留下來的事,果真是他們做的最錯的選擇。
鄭瞬放開了拽著他衣服的雙手,連忙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又吩咐的人將整個殷覺敏的府上圍得水泄不通。
可就在鄭瞬即達(dá)到他的任務(wù)之時,這院落之中早就已經(jīng)人去樓空,只留下一位老管家。
鄭瞬開口就問。
“他帶回來的那個小孩子在哪里?”
那管家有些年邁,耳朵也有些不好,鄭瞬說了幾遍才分清鄭瞬所說的究竟是什么。
“您是說那位阿小少爺,他前些時日還在撫州,只是說最近有些事情要去做,邊鋪回來了也要我不必再準(zhǔn)備他的飯菜,不知道侯爺為什么突然之間想要見他?”
一個開門的老管家,雖然不知道這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看似憑著理,在他們面前顯得格外單純的阿小,實則卻是在操縱著所有的棋盤。
鄭瞬一開始只是懷疑尹香的消息與阿小有關(guān),但是現(xiàn)在阿小也隨之而消失,就算是有天大的誤會,也難以解釋這樣的巧合。
寧杭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后,就立刻趕來,正好在殷覺敏的門前遇見了鄭瞬。
“殷覺敏他不是這樣的人,若是他知道阿小在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包庇他?!?p> 寧杭匆匆趕來,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他并不想讓鄭瞬誤會,這一切事情都有殷覺敏的參與。
雖然這些事有一半都是他很早之前變已經(jīng)察覺到了。
當(dāng)初察覺到之時,他也不止一次的提醒殷覺敏,一定要注意自己身旁的人,莫要讓自己身旁的人陷害到自己,可是殷覺敏一向不以為意。
或許是因為當(dāng)初著實很是相信自己身旁之人,所以殷覺敏遲遲都不肯相信阿小會是那個出賣自己的人。
可是現(xiàn)在一切事情都板上釘釘,阿小不僅選擇了出賣他,更是在他和自己的母國之間選擇了母國。
而京城之中雖有如此亂局,但是邊疆卻也不曾太平。
殷覺敏一臉懵逼的看著撤回來的那些守軍,又看了看機(jī)會,聽話的守城將領(lǐng)。
“你們在撤回來之前就不知道親口來問問我?不過只是一封帶著印信的書卷,怎么就能夠證明這命令一定是我自己親自下的!”
殷覺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書信。
那上面扣著的章印,不僅是屬于自己的,而且還是自己私下利用的個人章。
“我們這些個當(dāng)兵的腦子也沒有你們這些文人松快,看見這書信之時,便覺得是你下的命令,所以有些覺得奇怪,但是還是撤下來了?!?p> 那男人嘆了口氣,他走上前來向殷覺敏鞠了一躬。
“只是現(xiàn)在該如何處置!我們撤下來這么多人,還有些弟兄早就已經(jīng)回家休息。若是這個時候再叫他過來集合,難免有些急迫?!?p> 鄭瞬走了,出去看了看這軍營當(dāng)中的守衛(wèi)人。
“這樣…先把軍營之中這些看守之人全都調(diào)出去,讓他們派去每一個關(guān)卡,尤其是我之前告訴你一定要守好的那幾處,就算是人手再不夠也要先這幾處?!?p> “是?!?p> 看著他們又出去忙活。
殷覺敏拿著自己手中的書信,久久不能夠平靜。
這印章屬于自己的私人物品,而這種物品它素來都很習(xí)慣放于自己的一個十分緊密的地方。
而這種東西除了他以外,并只有阿小一個人知道放在哪里。
但是即使鄭局早就已經(jīng)放在了面前,但他還是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真的就這般被阿小出賣了。
“阿小啊,阿小,你讓我到底該怎么辦,這些事情真的是你心甘情愿做下來的嗎?”
那人曾經(jīng)也跟他講過許多心中的抱負(fù),他知道如果阿小能夠生活在一個很好的時代,或許他和自己一樣會成為一個光明磊落之人。
可是這些年來,他所承受的一切早就已經(jīng)不復(fù)從前。
或許在那年選擇侍衛(wèi)之時,便是他人生命運的終止。
殷覺敏知道他的人生面對著許多不公平的代價,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想竭盡全力的補(bǔ)償自己面前這個可憐的孩子,想讓他體會到一個人究竟可以受到什么樣的待遇。
可惜沒想到自己拼盡全力想要給他偽造出一個最美好的環(huán)境,然而他始終都是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如今終究還是搖到了自己的痛處。
這樣的書信如果一旦傳回京城之中,陛下竟然會信以為真,那么他們之前所有的魔幻便全然變成空談。
而他遠(yuǎn)在邊疆,卻始終不能夠參與在京城之中的事情。
殷覺敏如今想來確實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就那么相信阿小,覺得就算是他有意出賣自己,但這也會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