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人們圍在大門附近,對著眼前這個夸張而又壯觀的石門而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這個莊園的大小姐司空清婉和二當家一早就出去了。
冉彤需要學會騎馬。
從穿越到現在,冉彤說實話一直依仗的都是自己有別于古代社會的現代頭腦,和工作臺系統(tǒng)幫她解決難題,真正屬于古代社會的技能她是一竅不通。
一個野心勃勃想要從北域邊疆打回大乘王朝的領主,甚至不會騎馬。
“大小姐,若是實在學不會便罷了,往后你可坐馬車。”
“不行!我還就不信了,我還馴服不了它,再來!”
冉彤渾身灰頭土臉,身上穿著的衣裳到處都染著泥土,仔細看去,她的額頭都因為幾度摔下馬而撞破了。
不過當她再一次被馬甩下來,這個大小姐終于是不行了。
“受不了了,這畜生體力太好,脾氣太犟,二哥你幫我換一匹?!?p> 不過坐在另一匹馬馬背上的張鵬卻是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大小姐,這匹是最好的馬,雖不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卻也是我們北域邊疆拿得出手的上等貨色,您這身份,只有它能配得上你?!?p> 聽到這話,冉彤也無奈的重新站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這片一望無際的荒蕪空地,此地距離莊園駕馬有十幾分鐘的距離,是個眺遠的好地方,除了遠處的幾座小山,此地就只有一些雜草和枯木,有一說一,這個北域邊疆雖然天氣炎熱了點,土地干涸了點,其他的倒也真沒有人們口中“不毛之地”那么夸張。
簡單的感慨了一下,冉彤再一次翻身上馬。
“注意,兩只手要分別抓緊兩根韁繩,韁繩的一端用大拇指按住,另一端用無名指和小指夾緊。”張鵬的聲音傳來:“不要只顧著下半身使勁,注意自己的坐姿?!?p> 這一次冉彤似乎是找到了訣竅,也不知還是這馬兒甩了一個上午有些乏了,冉彤倒是真的沒有再甩下來。
“哈……哈哈哈,二哥,我這是成了么?!”冉彤有些激動。
張鵬也繼續(xù)說。
“小姐莫要松懈,現在如果想要馬前進,用小腿敲打馬的肚子兩側,敲打的力度越大,它的步伐速度越快。如果要減速或停止,應收緊韁繩,同時呼‘吁’即可?!?p> “這么簡單?”
“簡單嗎?你試試?!睆堸i說。
“好!”
冉彤回憶起電視劇里的那些動作,將張鵬的話忘了干凈,她猛地甩了一下手中韁繩,同時大喝一聲。
“駕!”
下一刻胯下馬匹仰天長嘶,如風般奔跑起來。
“好快,好快,慢一些??!”
冉彤哪經過這等架勢,頓時嚇得大喊大叫,同時閉上了眼。
身后張鵬也是大驚,拍馬便追,同時大聲提醒:“大小姐!抓穩(wěn)抓穩(wěn)!別摔下來??!”
不過他胯下的馬不論如何追趕,卻始終無法追的上冉彤,他口中的北域邊疆最上等的馬,可不是隨便說說。
而馬上的冉彤耳朵里本來屬于張鵬的聲音開始漸行漸遠,這匹馬甚至將二當家甩的極遠,她感受著風吹拂在耳邊,頭發(fā)和衣服迎風鼓蕩,少女緩緩的睜開雙眼。
前方的一切都迎面而來,整個世界仿佛往冉彤的視線內“撞”進來,這種感覺讓她不由得大口呼吸,肺中入氣,冉彤有了一種無比暢快之感。
“哈……哈哈,哈哈哈……”
胯下的馬發(fā)足狂奔,冉彤感覺自己像是飛馳的飛燕,她緊握韁繩的手甚至可以松開感受周圍的風流。
冉彤從未學過騎馬,但是司空清婉學過!
那個平日里柔弱不已的王府小姐曾將跟隨自己的父王學過騎馬,開勛王為了治好她的自閉癥也好,為了帶她散心也罷,曾將多次教她騎馬。
而現在,這些記憶和冉彤的記憶重合,她頓時找到了關于騎馬的一切知識!
“駕!”
前一刻還在馬背上大呼小叫的冉彤此時熟絡的像是一個草原的獵手,此等場面是如此的英姿颯爽!
足足在這片荒地上馳騁了小半個時辰,冉彤才悠哉的跨馬駐足,而身后的二當家張鵬也終于追了上來。
“大小姐,您……您沒事吧!”
冉彤對著他露出一口白牙。
張鵬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若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成罪人了。
“大小姐,我們回去吧。”
冉彤在馬上舒展了腰肢,也是點點頭。
“好,二哥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莊園?!?p> “可別了大小姐,你這馬速度過快,我追不上?!?p> 二人邊說便往莊園方向而去。
可是就當他們準備策馬而走的時候,冉彤和張鵬都是同一時間看到了西北方,有一些人。
可是這個地方,怎么會有人出現?
莫非……
“大小姐,小心點,說不準是其他兩個寨子的人?!?p> 張鵬嚴肅說道,同時手中抽出馬鞍邊上的鋼刀,這個距離,若是對方真的是其他兩個寨子的人,二人不一定能安全的離開,即便冉彤胯下的是一匹好馬,要知道不管是砍刀幫還是屠夫一伙,這兩個寨子里的弟兄可都是騎馬好手。
不過等那群人愈發(fā)靠近,張鵬才發(fā)現那些人并不是其他寨子的土匪。
“不是屠夫和砍刀,怪了,這里怎么會有這些人。”張鵬疑惑:“好似一個小型商隊?!?p> 隨著張鵬收起鋼刀,冉彤也仔細的看著遠方的人群,一行七八人,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是還能辨別出這些人的穿著并不是之前二當家描述的草原人,而更像是大乘王朝的人,在最前方的是一架馬車,他們的速度并不快,好似并不知道如何尋路。
但是當他們看到冉彤和張鵬之后,他們的速度便提了上來。
“他們看到我們了。”
說著,張鵬又把鋼刀給抽了出來。
二人并未離去,既然知道對方不是土匪,自己在合法的私人領地內,冉彤有必要看看這些是什么人。
而當馬車駛到眼前,一個中年男人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他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冉彤和張鵬,隨后有些恭敬的問道。
“兩位能否告知在下,開勛王被貶黜之地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