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后當晚回去,元怡做了個夢,早上起來時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腦子很沉很重,卻想不起來夢見了什么。
今年的年假都很足,除了元怡姐姐元凝已經(jīng)回醫(yī)院上班了,大家都還在家過著假期。
前兩天導師聯(lián)系元怡,可以給她寫一封信到首都的一座公辦高校,其實按她的學歷直接去應聘可能問題也不大,但是多一封老教授的介紹信就相當于多一份籌碼和成功率。
后面元怡推掉了,雖然辜負了導師的一番美意,不過她確實還不想回去。
家里人也沒催她去找工作,不過偶爾還是會問起有什么想法,元怡想也不能一直拖著浪費時間,把手頭剩余的零散工作完成了,她就上本城的招聘網(wǎng)瀏覽了一番。
最后把目光鎖定在了幾座高校教職上,她投了簡歷,晚上就收到了榮區(qū)的一所私立高校的通知,讓她在固定時間去參加入職考。
榮區(qū)在隔壁區(qū),從元怡家到地鐵站需要二十來分鐘,然后地鐵過去還需要一個多小時,她不會開車,元怡已經(jīng)開始考慮如果入職的話,自己是不是應該住學校。
在公交站等公交時,元怡又遇見了徐耿,準確來說是徐耿騎著那輛轟隆隆響的摩托停下來喊了她。
元怡看見隔了點距離的徐耿,莫名就知道他為什么停遠點,不能占了公交車位。她提緊了包走過去。
徐耿的機車車型也不大,但是顏色和機型都說的上好看酷野,而車主穿著夾扣黑色外套,牛仔褲包裹著健碩的長腿,腳踩黑色軍靴。
這身打扮多少有些引人注目。
“嗨,怎么了?”
徐耿推開頭盔鏡片,笑著看她:“又去哪?。俊?p> “地鐵站?!?p> 徐耿又問:“坐公交去?”
元怡沒忍住笑,反問不然呢。
“載你需不需要?”
元怡猶豫了兩秒,不確定的問:“行嗎?”
“怎么不行?”徐耿語氣里夾著淡淡的篤定
徐耿送到就走了,兩人也沒嘮兩句,路上風太大,帶著頭盔誰也沒心思大喊大聊。不過有下次機會的話,元怡應該不會再坐他的車了,雖然她今天沒穿裙子不妨礙坐摩托,但是路上的風讓她好一陣凌亂。
她幾乎當下就打消了買個電驢的念頭,還得學車。
下了摩托,元怡摘掉頭盔發(fā)型都亂了一半,徐耿看了兩秒幾乎是破聲直笑,笑的很輕柔很親近,沒有絲毫讓人不舒服。
上了地鐵,元怡看著站外飛速劃過的景物,沒由來的也忍不住彎唇淺笑。
徐耿莫名讓她有種親近感。
說實話上一次徐耿會主動跟她問話,她確實有些沒想到。因為他們絕對談不上見面能隨意問話的關系,而且過去沒有任何交集,只有早年徐家老爺子領導時幾家會定期聚在一起吃飯,那會有見過面,僅此而已。
當時的徐耿對元怡來說是大了五歲的一個大哥哥。只知道這個人,但是沒有說過話。后來對他的印象就停留在了這個大哥哥高考后入伍參軍去了。
軍人吶,那個時候這個身份和頭銜對小小的元怡來說是遙不可及和崇高神威的。哪怕到現(xiàn)在,她一樣覺得這重身份是令人崇敬和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