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元怡偶的一卦,姻緣的吉卦就在方圓幾里傳遍了。
元怡出門若是碰見熟人都能感覺到對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尤其是停留在她肚子上的,無一不很慈祥和善意。
她簡直哭笑不得。
問她怎么想的,說實話,信與不信她自己都沒有態(tài)度,只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很......魔幻?
不過,不論好事壞事,只要是八卦都能傳千里,和姐姐撥電話時還遭了一番調(diào)侃。
“聽說我是不是要當大姨了?”
元怡在這邊忍住不翻白眼:“老媽跟你說的?”
另一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p> 這都哪跟哪?
掛了電話元怡就準備去學校參加開學培訓,兩天一夜。
她簡單收拾了點東西,下樓出了門就看見了徐焱籬,后者朝他招手。
“阿姨說你要去榮區(qū),我送你去?”
元怡望了眼停車位,家里的車都開走了,她也沒得選了。
點點頭就拉開門坐了進去。
車里一股淡淡清新劑的味道,說不上濃厚逼人,但元怡有幾分后悔搭人的車了。
其實自從那晚過后,兩人都沒再見過,連聯(lián)系都沒有。而徐焱籬要試一試的話被打斷后兩人都默契的忽視不提了。
元怡倒有幾分感激,她是真心覺得試一試實在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怪行為。
“下周祭祀結(jié)束后,我工作那邊有個博物館難得開放,要不要去來看看,我?guī)???p> 元怡看了人一眼,搖頭:“那會我差不多開學了。不一定能抽出時間,抱歉。”
其實這算是很委婉的拒絕了,
徐焱籬也只是點點頭,道:“那下次吧,剛好我返工頭幾天會忙點。”
元怡嗯了一聲,隨后空間里陷入安靜無言。
過了片刻,徐焱籬又挑起了話頭:“那天晚上,你還記得嗎?那是徐耿,有沒有印象?!?p> 元怡聞言一愣,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為什么突然提起徐耿。元怡沒講在那先前幾天見過人,只說記得。
“他啊剛回來,明年又要回部隊了,我可真佩服他?!毙祆突h聲音里似有幾分認可和隱隱的輕笑。
“嗯?”
徐焱籬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接著道:“早些年他說要進隊入伍收了東西立馬就走了,那時我們一群小孩十幾歲,他總能出乎人意料,本就討喜的家伙,祖父一聽他這決定,立馬熱淚盈眶。轉(zhuǎn)頭對我們的大家明里暗里的提點,好男兒要志在四方。我有些時候真覺得咬牙切齒,他怎么就這么牛呢?!?p> 元怡可以說是被徐焱籬的話給搞得不好接話,也微微有些詫異,他竟然會跟她講這些。
“但不得不說,他思想早熟,至少要比我們通透,明白自己要什么,他講的話總讓人煩,但我需要承認那是對的。所以,你也覺得我很沒誠意是嗎?”話落,徐焱籬就看了過來,雙眸帶著詢問求解之意,倒不像之前冷冷的樣子。
元怡一卡,
她想起那個晚上,車燈照亮兩人,剛剛那些話好像也通透亮體的擺了出來。
徐焱籬率先開口:“哥來了怎么不上去?”
徐耿擺手,語氣似乎有幾分無奈:“過些天要入檢,不能喝酒?!?p> 倒沒錯,上去了肯定逃不掉那群家伙灌酒哄酒的。
也沒怎么寒暄,徐耿緩緩擰動車把準備發(fā)動,開到兩人身旁時他停了下來,他視線落在了元怡身上片刻,元怡看的分明,那雙漆黑的瞳眸盡管隱在頭盔后也蓋不住那熠熠淺光,那是每一次見他都能看見的始終未變的亮色,很溫暖。
而他只是親墾的笑了笑,勾動唇角伸掌拍了拍徐焱籬的背,聲音里還有幾分不贊成:“追人怎么能說試,沒誠意?!?p> —
徐焱籬還在等她的答案。
元怡想了想:“沒有,我是覺得有點牽強,難道現(xiàn)在的生活不好不夠,所以一定要談感情嗎?”
說白了,元怡覺得自己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就一個意思,你我之間都沒有感情,沒必要。
當然她沒有針對徐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