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耿,徐耿......”元怡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在那喊。
徐耿似有發(fā)愣的回頭看了她這個方向有一會。
下一秒元怡就見他拔了摩托鑰匙大步走過來,
“你怎么了?”
徐耿人高挺拔,從老柵門走出來,元怡微俯身在邊邊貼著墻,有點(diǎn)做賊心虛的模樣。
徐耿見狀,忍不住笑:“不是說我出來給你發(fā)信息嗎?”
“呃......我們別騎車了,打車怎么樣?”
元怡特意穿了清涼的裙子,就為好看,她可不想坐摩托被凌亂,也不想擠地鐵被熏一身味道。
“行?!毙旃⒑芮宕啵澳亲甙伞?p> “等一下,”元怡回頭看了眼透出虛虛光線的家門,確定沒什么問題了,“走吧。”
她甚至忘了男女有別,直接拉起徐耿骨節(jié)粗大的手腕快步走。
她見徐耿沒多說什么也不敢久抓,走了一會就松了。
徐耿沒說話,似乎在想著什么。
打的車到了,兩人往后座坐,距離一下子又近了,但好像又沒有。
“還沒學(xué)車?”徐耿隨口開了一個話題。
“嗯,不太想學(xué),你什么時候?qū)W的?”
“差不多高中那會了?!?p> 元怡哦了一聲,然后就有點(diǎn)安靜了,雖然徐耿有應(yīng)話,但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他突然有點(diǎn)沉默。
“你接下來一直呆在家嗎?就是葒姑這邊。”
元怡知道,徐耿一家在別的地方也有房子,他爸爸媽媽就不怎么回老宅這里,好像只有過年過節(jié)有必要聚的時候才回來。老宅留下的都是徐老爺子其他幾個孩子,也有在外地工作的。
徐耿給了個模糊的答案,在這黑黑的車?yán)镉悬c(diǎn)冷的樣子:“我這幾天休息,現(xiàn)在回爸媽家住?!?p> 元怡覺得是自己感知錯誤而已:“聽說你還要回部隊(duì)?”
徐耿沒多說,就嗯了一聲。
——
冰室是開了有幾個年頭的老店了,在一條很舊但有名的老街,店鋪不大,窄窄的,但是店門口擺了不少桌子凳子,坐的滿滿人。
兩人到的時候,老板又?jǐn)[出了幾張桌子。
元怡點(diǎn)了紅豆牛奶冰,還有酥酥香香的金黃饅頭,她就好這口,其他都不要。
“我跟你說,這家店我從高中吃到現(xiàn)在,以前周五放學(xué)我就和同學(xué)坐地鐵特意到這來吃這樣一份冰?!?p> 徐耿跟她點(diǎn)了一樣的,他靜靜看著元怡講,很捧場:“這么專情,竟也吃不膩?!?p> 元怡滿滿驕傲,真的味道很好。
冰上的快,元怡用勺子挖了小小一塊送進(jìn)嘴里,它融化的一瞬,那種久違的熟悉回憶感和冰涼感就順著食道往下了。
徐耿看著元怡跟貓一樣舒服愜意的樣子,也動了食欲,學(xué)著她挖了一大勺。
牛奶味很醇,而且很甜很香。
炎炎夏日來一碗這么簡單的冰真的是一種快樂。
吃冰很愉快,但途中發(fā)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非常的敗壞心情。
在街道旁邊的一家燒烤店突發(fā)意外,街道邊擺了一張桌子,有幾個男人估計(jì)是喝高了,臉紅粗脖子的站起來直擰著一個中年女子的頭發(fā)往桌子上撞,撞得砰砰響。
那張桌子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但是沒有一人上前。
徐耿起身邁開步子沒有遲疑的走過去,從圍觀的眾人嘴里拼湊出事情情況,
那個女人估計(jì)是在沿街乞討,剛好碰上這幾個喝高了的男人,酒醉的人沒什么智商,當(dāng)下覺得趣味叢生,喊著讓人跪下去求他們,乞討無果女子要走,他們偏不讓了。
元怡近了看見那個大嬸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又爛又皺,干巴滄桑的臉孔跟身形一點(diǎn)都不符。
徐耿走上去時,元怡只覺得他的動作快到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他反手鉗住動手的男子,著靴子的腿在人腿關(guān)節(jié)出狠狠一擊,人就跪下了。也不知道徐耿用了多少勁,那男子嗷嗚嗷嗚的叫著。
徐耿剛毅的臉龐繃緊了,黑黑的眸子沒了笑意,讓人生寒,不難看出他渾身的戾氣狠勁。
元怡見狀急步上前:“徐耿,別動手!”
元怡怕徐耿真的發(fā)火,如果見義勇為中,助人者動了手,性質(zhì)就變了。
“我們報警就好?!?p> 徐耿看過來時似有怔松,對捏著他臂膀矮了幾個頭的人很恍惚,她的眼神里都是擔(dān)心。
就這么一愣,那個被鉗制的男子就抓著時機(jī)反手給了徐耿一拳,用足了勁,剛好落到徐耿受傷的下頜處。
“徐耿!”
元怡清晰的聽到他吃痛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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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百冬
我突然在想,元怡是不是一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