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一結束,元怡對臺上新人給彼此父母敬茶環(huán)節(jié)失去了所有興趣。她剛把眼睛浮動移到徐耿身上,就跟他對上視線了,隔得有一定距離,他沒有閃躲。
那雙眼睛嵌著可親可柔的笑意,一如初見的頭幾次,他們之間沒有發(fā)生過任何,沒有熟稔沒有過交流,就像相識的普通朋友那般。這般奇異陌生又凄迷的感情上來時,元怡覺得躁動不安又心緒寧靜。
她從大門開進場時就看見了徐耿,她使自己的眼睛注視他,片刻,他被安排在了很靠前的位置。
穿了黑色的長款羽絨服,一桌子唯一坐的板正堅挺的人,他是那樣的好,俊氣的五官精神奕奕,除去對新人誠摯美好的祝福外,臉上還有安然松逸的神情,眼瞼下的深色眼眸聚神,鼻梁削挺,浮掛于唇邊的淺笑讓他顯得那般可望不可及。
元怡看了一會,有許多想說的,但是暫時走不開,她揚起一抹笑向著他。
等到開席,元怡剛落座就一心想著到徐耿那桌了。陪著付歆又換了一套紅綢禮服后回到席面,等到菜上到齊全,吃上幾口,由新人帶著到每桌去敬酒回禮。
元怡按下元凝和幾個姐妹,把倒酒的活攬到自己身上,她臉上跳動的喜悅此刻是絲毫不掩飾了。她姐見后深吸一口氣,對她無話可說,仿佛她的心事一清二楚。
一桌一桌的過去,一個回環(huán)過來,好不容易到了徐耿那桌,元怡連涌幾個酒氣上來了,為了讓付歆安然周到面對接下來的事,元怡可是使出了擋酒的幾分巧勁。新郎那邊有伴郎,付歆這邊靠她。
按壓下胸腔里的騰熱,元怡趁他們講話不留神溜滑到徐耿身旁。徐耿微微驚訝的看她,想問她話的,但是被她先說了。
“下雪了?!甭曇舨淮螅瑝蛩麄儌z聽見。
徐耿仍訝然:“對啊?!?p> “你覺得冷不冷?”元怡還上下掃視了一眼。
徐耿笑起來,半調侃,“肯定沒你冷?!?p> 元怡煞然點頭,“那是,我衣服薄你還穿羽絨服呢?!?p> “你結束別太快走吧?”
徐耿剛給她遞了一瓶桌上隨手拿的花生牛奶,聽聞她的話抬眼看她,沒說什么。
元怡接過紙盒牛奶,用端木盤的手指勾在底下。
就這么說了幾句,換到下一桌了。
等換了位置,付歆還抽空按她的腰,“聊什么了,剛剛就那么一會,這都能聊上?”
“沒什么.......隨便講兩句,哪有什么機會?!痹瓦@么囁喏兩句。
付歆也笑她:“阿怡,你要醉了,可不敢讓你喝了?!?p> 元怡慢半晌,沒應上。
回了席面,元凝吃的上頭著呢,而元怡位子上的盤子里還堆了好幾個肉菜。
“吃不吃?不吃給我?”元凝看她。
“吃?!?p> 伴郎伴娘被邀請到臺上一塊玩游戲幾乎是必經流程了。元怡也沒吃幾口,又被喊著上臺,她剛喝了太多流水物,感覺漂浮的液體都到了食管喉頭處了,頂的撐都,只得虛虛扶著其他姐妹的手。
這活動正得元凝的意,她好玩。但一聽到是文字相關的游戲,立馬她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就蔫了。飛花令,這需要一定的詩詞功底。恰恰巧巧合了元怡的特長。
也有一些爆破氣球和擲骰子的游戲。那就是元凝的專場了。
最后再扔捧花的環(huán)節(jié),元怡想著這么難得,但是竟沒擠過一群粗禮莽行的兄弟男子,沒搶到就算了,被擠到后頭差點摔倒,幸得被人拖住扶正了。
她回神看的時候,徐耿已經松手了。
他的嗓音亮堂:“小心點。”
元怡忘了反應,那種抱他的沖動又涌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