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情況是,元怡見到徐耿之后就沒什么氣了,甚至有點心虛和不好意思。
莫名其妙的鬧了個脾氣,她自己想開了,就假裝坦然,不過還是回避了那個問題,
“我要......咳我一會要去練車。”
“嗓子怎么了?”徐耿眼神明顯的關(guān)切。
元怡最近一開口就是這樣,聲音有點沙沙的,總之不是那么順暢那么好聽,之前發(fā)炎還沒好全。
“前幾天發(fā)燒了,現(xiàn)在好差不多了?!?p> 徐耿雙眸凝著她,擱在褲腿的手抬起來碰了碰她的臉:“怎么發(fā)燒也沒跟我說?多久了,除了嗓子還有哪里不舒服?”
元怡看著,突然眼睛酸酸的,又別扭起來,聲音也不自覺有幾分控訴:“說了你又不在,我已經(jīng)好差不多了,我媽帶我看過中醫(yī)。”
徐耿突然躬下身,臉靠了下來,
元怡見他鼻翼微動,便聽他說
“難怪一股中藥味......”
他還低低嘆了口氣:“對不起,是我不對,沒有問你。”
他的眼睛很真誠,手沒松開,停在她眉骨處輕輕撫摸:“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是早上回來的,昨晚臨時要回,太晚就沒告訴你。”
元怡不想看他的眼睛:“生氣、倒也沒有?!?p> 就是難過。
“那練車幾點結(jié)束,我等你?”
元怡有點矛盾:“九點多,我明天還有課?!?p> “那我等你,明早送你?!?p> “你不要休息啊?”元怡就那么隨意一問。
“今天休息過?!?p> 元怡還是不想跟他講話。
九月的風(fēng)不燥不涼,是溫柔細膩的,也是有力的,元怡坐在后座,手虛虛抱著徐耿的腰。
什么時候來著,元怡在想,她上一次心里默然說有下次機會也不坐他的摩托,是什么時候,太凌亂了,這風(fēng)。
兩相一比,可能是天氣原因,也可能是心境緣故,她根本不覺得不喜歡,反而還希望能兜久一點。
上次,大概是今年年初吧。徐耿送她去地鐵站,路上他倆一句話沒說,到地方一個下車一個離開,當(dāng)時的她手還不安的胡亂四處抓,而徐耿的車速走的飛快,真的僅僅是為了送她一趟。
元怡一邊回憶著,
一邊盯著徐耿裸露在外的頸項,她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往前傾留下一吻,又輕又快,
徐耿的身形似有反應(yīng)的抖動了一下,
“怎么了?”
他沒有回頭。
元怡先搖了頭才想起他看不見,
“沒事,一會你送我到了就先回去吧,別等我了,我可以明天去找你?!?p> “你也放心,教練是女的,是付歆的朋友來著,她可以送我回家。”
元怡這不喜不憂的聲音讓徐耿眉心狠跳。
“帶你去吃夜宵也不行?”
“哦不對,忘了你明天要上課。真的不要我送?”
“嗯?!痹又卣Z氣。
她本來就沒有生氣的,但是情緒也沒有很高漲,說不明白。
徐耿卻突然笑了,說:“好?!?p> 徐耿才離開,元怡就覺得郁悶。
這混蛋,什么也不說就走了?一句注意安全就行啦!?他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元怡內(nèi)心三連問,一邊又糾結(jié)確實是自己讓人回去的。
元怡這會是真的帶著并不怎么愉快的心情去練車。
結(jié)束后她到密碼箱拿包,元怡剛擰好杯子的蓋子要放包里,簡朝就跑進來了,還朝她擠眉弄眼,“我不送你了,外面有個長腿歐巴在等你呢,好樣的!去吧?!?p> 簡朝就是元怡的教練,教練勉強算她一個副業(yè),因為她大學(xué)做過實習(xí)理論教練員,實操教人開車她也感興趣,現(xiàn)在主業(yè)之余還有這份副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