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遇斯文敗類
雖然秦治平答應(yīng)合作,池也也依然不相信他。
這種人慣會做墻頭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誰給的好處更實在,他就為誰辦事。
好就好在此人貪吃,新時代最不缺的就是美食,拿捏他的喜好可謂是輕而易舉。
她選了四十個年輕力壯的災(zāi)民,分成兩隊,巡視山林和田地。
前天的鬧事,更像一個警告,就是不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
她要是不停止開發(fā),說不定會遭受更嚴重的針對。
池也也偏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此事直接挑起了她的勝負欲。
玩聯(lián)機經(jīng)營游戲,她都是全服第一,就因為好勝心強。
這么一警告,反而讓池也也更加堅定,誓要做大做強,報仇雪恨。
讓那些人求著要來她的農(nóng)莊,她再狠狠拒絕。
為了趕進度,建房子和砍樹她都找了附近的農(nóng)戶幫忙,因為薪酬是大米,所有人都搶著來。
甚至有人自降薪酬,只要一半的大米。
還有人為了搶工作機會,誣陷他人,打架互毆。
奈何資源有限,他們爭得頭破血流也沒用。
砍樹和建房子除了工頭,全都是外來農(nóng)戶,災(zāi)民則被池也也帶到不會被開墾的深山老林里。
“我要在此處修建幾個巨型地洞,不可讓外人知曉?!?p> 地洞具有隱蔽性和安全性,可以用來貯藏物資。
她頓了頓,視線從每個人的臉上飄過。
“能站到這里,都是我信任之人,你們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池姑娘放心,我們不會蠢到斷了自己的生路?!?p> 除了池也也和明空,沒有人敢收留他們。
大燕的建筑材料很落后,不足以修建出防水防潮的地洞。
她需要從現(xiàn)代搬運一些,就是太麻煩。
回到廟里,池也也踩在地磚上,心里萌發(fā)了一個想法。
既然在現(xiàn)代觸碰這個朝代留下來的東西就能傳送,如果用這個朝代的青磚去現(xiàn)代修個倉庫呢?
說干就干,池也也擼起衣袖,用鏟子撬寺廟鋪地的青磚。
可是一直不得其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青磚依舊紋絲不動。
聲響驚動在佛堂打坐誦經(jīng)的明空,他看到池也也賣力地“拆家”,欲言又止。
“你要拆了落山寺?”
還未得到回應(yīng),他自問自答:“無妨,此處已歸池施主,貧僧可另尋去處?!?p> 池也也哭笑不得,她買下落山,不就是因為賺錢之余,還能攻略個帥和尚玩玩嘛。
“我怎么舍得讓你去別處,就撬幾塊磚,不偷家,回去乖乖念經(jīng)吧?!?p> “貧僧來吧?!?p> 明空接過鏟子,輕輕松松撬起一塊磚。
池也也崇拜道:“明空,你怎么什么都會,太厲害了,不愧是我看重的男人?!?p> 明空對她的撩撥似乎習以為常,生出了免疫力,除了一閃而過的無語,神情波瀾不驚,臉都不紅了。
“要多少。”
“先整五六塊?!?p> 能不能成,要等她試驗了才能知道。
抱著明空撬的六塊磚,池也也回到現(xiàn)代。
她在廟里找了快空地,鋪好青磚,將一桶泡面放在上面。
“消失了!”
池也也激動不已,又來到寺廟大門外,重新鋪好青磚,再次放上泡面,也消失了。
她回到大燕,明空還在院里,手里捧著兩桶泡面。
“你在哪里撿到的?”
明空指了指地磚:“地上?!?p> “兩桶都是在這里?”
池也也撓了撓頭,看來廟里的青磚不管在現(xiàn)代放哪里,上面的東西都只會傳到青磚所在的地方。
“明空,再幫我翹百來塊?!?p> ——
購買物資需要很多錢,池也也背著雙肩包,走進永興典當行。
典當行的裝修是民國風,處處都流露出“華貴”二字。
老板應(yīng)該是個細節(jié)控,一走進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無一處瑕疵,整體風格協(xié)調(diào)得可怕。
就連典當行里的獅子狗毛色,都能完美融合裝修風格。
“我來典當?!?p> 她將雙肩包放在柜臺上,打開拉鏈。
典當行的工作人員看到包里的銀錠,以為她是拿銀制品換錢。
銀子不值錢,他隨手就拿起來看了看,結(jié)果嚇了一跳。
“姑娘稍等,我去喊老板?!?p> 店員一溜煙跑上樓,幾下敲門聲,接著是開門聲和說話聲。
池也也坐下來,百無聊賴地等待。
沒過一會,就響起下樓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一道男子聲音傳來。
“池也也?”
低音炮?聽起來有些耳熟。
池也也循著聲音,抬頭看向樓梯。
木質(zhì)樓梯上,男子穿著筆挺的灰色西裝,內(nèi)搭白色襯衫,領(lǐng)口和袖子熨燙得非常平整。
領(lǐng)帶,袖扣以及手表等配飾,都是與西裝顏色相近的灰色系。
男子一只手扶著樓梯,另一只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好整以暇地端量池也也。
二人視線對上,池也也虎軀一震,擺出假笑,沖他招了招手。
“嗨,好巧啊。”
巧個der!真后悔沒有提前查查老板是誰,看這個典當行氣派就鉆進來了。
“不巧,你逃我追,強求的緣分。”
季修墨推了推金絲眼鏡,邁開大長腿,走到池也也跟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何其深情的低音炮,池也也當初就是被他的聲音吸引,想聽他喊“寶貝”,就出手撩了撩。
本以為是萍水相逢,誰知他是母親的學(xué)生,比她大十歲。
八歲那年,十八歲的季修墨還給他買過洋娃娃,當時年紀太小,不記得。
等她十八歲,第一次去酒吧,聽到季修墨和好友交談的聲音,直接被他那迷人的嗓音吸引。
要了聯(lián)系方式后,天天給他打電話,只為了讓他提供免費的哄睡服務(wù)。
二人認識三個月,吃了三次飯后,池也也察覺到季修墨看她的眼神逐漸不對勁,果斷選擇跑路。
在她看來,拉扯的曖昧期一過,便是感情腐爛的開始,實在無趣。
池也也站起身,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季修墨一把按住她的雙肩包,似笑非笑道:“當初你留下一句‘不喜歡斯文敗類’,就不告而別,我是斯文敗類嗎?”
池也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都過去六年了,沒想到他是這么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