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我來到一個由女性主宰的世界了?

第四章 決定

  回到驛局后我還在思索剛剛的事情,范范的幫助讓獨自一人漂泊的我本不再畏懼,可是那冷漠的話還在腦子里該死的反復回憶。

  若還是不答應,此時離流放就只剩不到三日。

  不愿再想下去,還是先見見蔣裕興吧,明天早晨他應該會再來。我漸漸弄清了神州,在這結(jié)婚對我沒有任何不利,只不過多了個丈夫而已。如果先前我的猶豫全是因為婚法的限制,那么沒有這層阻礙,跟他結(jié)婚未嘗不可。尤其是聽聞他的經(jīng)歷,心中萌動的憐惜悄然發(fā)芽。

  次日,蔣裕興在外敲門,我起床穿好衣服開門讓他進來。說起來,不愛早起的我,每次蔣裕興帶著早餐來時我都在睡覺,等待我穿衣洗漱的期間,門外沒有任何聲響,我甚至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但是他一直在門外等著我。

  他把溫熱的麻團放到桌上,柔順的頭發(fā)半扎著編發(fā),烏黑的發(fā)絲垂在肩背上。皮膚白皙但并不細潤,應該干過不少活,雙手也有幾個輕微的傷痕。身上穿的也是棉麻制作的衣裳。

  蔣裕興臉上看不出情緒,也不說話,只是在用攪拌棒不停轉(zhuǎn)動著手中熱騰騰的豆?jié){。我不愛吃燙食。

  看著他的模樣,我已經(jīng)做出決定,神情憐惜地看向他說:“我們試試吧?!?p>  蔣裕興聽后困惑地看著我,手里轉(zhuǎn)動豆?jié){的動作慢慢停下,一瞬間,眼中顯露出驚喜神色。

  “真的?”

  我不再言,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就拿起麻團吃了起來,里面豆沙甜得膩人,可比起身旁流露出溫情的深邃眼眸之人又差上幾分。

  看他如此高興的模樣,我也放下心。也許,他會是個不錯的丈夫呢?

  等到驛局把我的身份證明開好就可以離開,她們連帶著把結(jié)婚證件也做好了。蔣裕興拿著各種證件帶我一起去見他的父親。走在路上的時候,蔣裕興說給我準備好了生活用品和一些衣物,他依舊對我稱呼“您”,我覺得結(jié)婚后這樣稱呼有點不必要。

  “以后對我就說'你'吧,我們都結(jié)婚了,這樣叫我會不太習慣的。”

  蔣裕興看著我,像每個熱戀中的男子一樣,溫柔的對我說:“好?!?p>  路上有幾個蔣裕興相熟的女子,幾名女子經(jīng)過時看了我們倆人幾眼耳語了幾句,沒有過多眼神交流我們就走了。

  蔣裕興看到她們的時候有點倉皇,我才意識到她們大概是之前范范說追求過蔣裕興的女子,不過我不清楚為什么蔣裕興會緊張。難道在這些人之中他已經(jīng)心有所屬,只是迫于喜歡的人嫌棄他才同我在一起的嗎?或者那人也不曾嫌棄他,只是流言的緣故和罪罰她們便沒了交往嗎?一想到這我有點悲戚。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后有時機就和離,默默同意有情人罷。

  一時,祥和的氣氛忽然有點微妙,蔣裕興似乎察覺到我的不悅,用輕柔的聲音說:“馬上就到了,累了嗎?”

  我依舊看著面前的路說:“不累?!?p>  再走過一段路就到了蔣裕興家,此時木香花已經(jīng)全部綻放,它的枝條垂到院外,像一層厚厚的襖衣堆積在一起,黃色的花蓋過綠葉,飄來陣陣幽香。

  我們走進院里,就看到他的父親坐在椅子上擇菜。他看到我們馬上站起來了,我笑著向他打招呼:“您好,我叫黃玉婷。”

  “玉婷,這幾天都還好嗎?聽說你失憶了,現(xiàn)在還有不舒服嗎?”

  “沒有,這幾天都挺開心的。”

  “我姓陳,以后叫我陳叔叔就好?!?p>  “好的,陳叔叔。”

  陳叔叔給我的感受是慈愛,他很歡迎我的到來。進屋,還給我準備了花糕,沏了茶水。

  我們閑聊了幾句,陳叔叔就去外面繼續(xù)擇菜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疑惑地想為什么蔣裕興的父親姓陳。把糕點吃完,蔣裕興拿來一張手帕給我擦嘴,他的動作輕柔細心。我注意到手帕上面繡著合歡樹,粉色的扇形合歡花看上去毛茸茸的,由白到粉,合歡樹葉對稱分布,同羽毛狀,也有特點。

  兒時我需要乘坐公交汽車到小學上學,那會兒公交車就會經(jīng)過一處彎道,在彎道那里就有兩棵合歡樹,在它們花期到臨的時候總會驚艷我的童年。我記著它們很久。

  “繡得真好看?!彪m然是一部分的合歡樹,但極精細,在手帕上的一角里足以體現(xiàn)繡花者技藝高超。

  蔣裕興面露喜色,雀躍地說:“我特意為你繡的,你喜歡就好?!?p>  “繡了多久?”

  “第一次遇到你那天就開始繡了,有一周。”

  之后,蔣裕興把吃完的餐具收進廚房里,就出來陪我坐著。兩人沉默不語,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但這樣尷尬地坐著,有點煩躁。沒有手機,無聊又尷尬。

  我環(huán)顧四周,連電視都沒有。對了,明日可以開始去驛局工作,有錢了就能買電子產(chǎn)品。

  “我想出去走走?!?p>  “我陪你。”

  在吉星鎮(zhèn)里走了一遍,把一些店面,道路記下來,以便之后的生活。蔣裕興一直跟在我邊上,時不時說起哪有好玩的,好吃的,提起有條街兩旁種的合歡樹,約我花開之時一起觀賞。對他沒什么興致的我應付地點點頭。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回家了,吃完晚飯在院里坐了會兒。蔣裕興依舊陪著我,樣子有點沮喪。

  四月夜晚的風還有涼意,我對他說:“我們回房間吧?有點冷?!?p>  “好?!?p>  話說我們都結(jié)婚了,家里一點張燈結(jié)彩的模樣都沒有,或許他真的無心于我,那為什么在我答應他時要露出喜歡我的樣子,被我看到……

  他的房間里擺放著一臺七弦琴,看到我對此感興趣,蔣裕興馬上說:“彈一下嗎?”

  “嗯。”我坐下手放在琴上,對于樂器我一竅不通,隨手彈了幾下,琴聲一個音節(jié)接一個落入心間,真好聽,余音繞梁??上抑挥袑菲鞯南矏?,并無演奏的天賦。

  “我可以教你嗎?”

  得到我的同意,蔣裕興坐在身邊,教我該怎樣彈撥七弦琴。他修長的大手蓋在我的手上,認真地跟我說許多關(guān)于七弦琴的操作。他身上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秀美的面容近在咫尺,我們手臂緊貼在一起,不一會兒我感覺呼吸都有點短促。

  感覺到氣氛不對的我起身說:“晚上彈琴會吵到別人,我先去洗漱了?!辈坏人蟹磻湍弥路鲩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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