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正經(jīng)女人
“嗯?給我的?”林俏俏一愣,瞪大眼睛回頭看,指了指男人手里的鞋和裙子:“我不要,你還是退回去吧?!?p> “買都買了,退回去算怎么回事,你二哥幫了我不少忙,你就收著吧?!?p> “這些東西不適合我,鞋子穿不上,衣服也是?!绷智吻文X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個借口,這些東西少說要好幾十塊錢,她是真的不敢收。
“穿得上,你衣服和鞋子的碼數(shù)我都知道,以前你二哥給你買的衣服好多都是我?guī)湍氵x的呢?!瘪R秋笑著看她,認死理非要把東西給她。
“這些衣服現(xiàn)在是挺合身的,可是我最近在減肥,過段時間就不合身了,你還是去退了吧?!?p> 馬秋似乎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認真地點點頭,拎著東西往外走:“我現(xiàn)在就去把這些東西都退了,換成小一號的,不過鞋子應(yīng)該不用換,你留著?!?p> 說完弓腰,從一堆東西中扒拉出來一雙紅色的小皮鞋,遞給林俏俏。
兩個人在門口拉扯半天,還是林俏俏敗下陣來,比蠻勁,她是真的比不過這個魁梧的漢子,說了一句:“我回頭讓我二哥把錢給你。”
林俏俏這邊剛把東西收拾好,那邊的蘇晚香正依偎在吳京輝的懷里,互訴衷腸。
“京輝哥,這鐲子這么貴,是不是太破費了。”
吳京輝一手搭在蘇晚香的腰上,一手摁著挎包里的一封掛號信,他在村口碰到郵遞員,是一封從首都寄給蘇晚香的掛號信。
寄信人的地址和那位書法家的地址完全一樣,蘇晚香就是蘇墨平的獨生女,生產(chǎn)隊的生活艱難,只要能在這段時間把蘇晚香給拿下,以后的生活絕對會吃穿不愁。
“什么破費不破費,你太客氣了,知青點的伙食不好,剛好我家里這個月給我寄的肉票和糖票都給你。”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把花花綠綠的票據(jù),把票據(jù)塞到女人褲子的口袋里,還對著女人腰側(cè)的軟肉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故作深情地說:“哥,對你好吧?!?p> “討厭了,人家不理你了?!碧K晚香嬌嗔地推了他一把,想走。
吳京輝這么多錢都花了,不沾一點便宜才不會輕易放手呢,長臂一伸,就把人撈了回來。
把蘇晚香抵在一棵粗壯的老槐樹上,故意在她耳邊哈氣:“著急什么呢,再陪我一會,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沒見到你,我想你想得都瘋了?!?p> “你想我不想,嗯?”
眼看男人的唇就要湊了上來,蘇晚香眼神微動,知道像吳京輝這種紈绔子弟肯定不喜歡隨便的女人。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以為憑一個破鐲子就想占我便宜,還給你,咱們兩清了。”
蘇晚香重重地推開男人,把鐲子摔在地上,眸子里一片水光,好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小聲抽噎:“我們家雖然不是多有錢,可也是正經(jīng)人家出來的,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哭了,我就是太喜歡你了?!?p> 吳京輝把地上的鐲子撿起來,重新戴到女人的手腕上,溫柔地替她擦拭眼角的淚光。
攥著蘇晚香的手去打自己的臉:“我打我吧,或者罵我吧,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情不自禁?!?p> 蘇晚香也知道太矯情也不好,柔軟的掌心,沿著男人側(cè)臉的輪廓緩緩向下,微涼的指腹在男人鼓動的喉結(jié)處,曖昧地摩挲。
聲音蠱惑:“我也喜歡你,情不自禁?!?p> 隨后把自己的唇主動送了上去……
兩個人在樹叢的掩映之下,吻得彼此都喘不過氣來,才肯分開。
“京輝哥,那我先回去了,你明天還過來嗎?”
“來?!眳蔷┹x滿臉饜足,覺得自己只要加把勁,拿下蘇晚香是遲早的事情,最好是讓她肚子里懷上自己的種,這樣就算是蘇墨平不同意也沒辦法。
“京輝哥,你明天自己過來就行了,不用帶東西,看你花錢,我心疼?!碧K晚香的臉貼在男人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前襟的兩個扣子在剛剛的掙扎中,不小心松了,露出小片精巧伶仃的鎖骨,還有一痕雪膚,在溶溶的月光下,顯得莫名地誘惑。
女人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扣子開了,雙手向上攀上男人的脖頸,雙臂夾緊,愈發(fā)顯得溝壑深深。
柔聲說:“你給我花錢,我心疼,錢都花光了,咱們以后的孩子怎么辦?”
吳京輝的呼吸停滯了一秒,聲音嘶?。骸澳惴判?,我有錢,花不完。”
“傻樣,我又不是因為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蘇晚香施施然地起身,扭著腰走了。
吳京輝擦了擦嘴角剛剛被蹭上的口紅,眼神逐漸變得清明,捏著挎包肩帶的手緊了緊,金鐲子九十塊錢,那些肉票十塊錢。
一百塊錢就這么沒了,自己的所有的存款加在一起也不過三百多,明天還要來,不帶東西又說不過去。
男人一腳踹開腳邊的木樁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吳京輝走到生產(chǎn)隊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陳山野正往林家的方向走。
他懶得去找不痛快,陳山野表面上看起來溫潤有禮的,實際上狠戾非常,他在縣城里見過一次陳山野跟人動刀子。
每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捅,刀刀入骨,還和某些不三不四的人有來往。
陳山野本來不打算過來的,可傍晚的時候林俏俏的二姨過來,說俏俏受了涼發(fā)燒了,讓他幫忙照看著。
林家四個兄弟都是粗枝大葉的,陳山野信不過他們。
想著萬一真燒傻了,吃虧的還是自己,得娶一個傻媳婦。
他也沒敲門,一個縱身從后墻根翻了進去,打算悄悄看一眼,確定林俏俏沒發(fā)燒就回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林世武和林世通正抬著一個男人往林俏俏房里送。
林老三雙手舉高房間的門簾,林老四負責(zé)護著馬秋的頭,防著磕碰。
“快一點?!绷质览ご叽伲o林俏俏下的安眠藥是足量的,絕對能睡到明天,給馬秋就下了一點點,隨時會醒來。
“你們幾個畜牲。”男人逆著光站著,將近一米九的個頭,遮住大片的燈光,眼神桀驁凌冽,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蝕骨的涼意和毀天滅地的恨意。
林世武縮了縮脖子,詢問的眼神看向林世通,眼神分明在說:老二,現(xiàn)在怎么辦?
陳山野像是看死人一樣看了一眼昏迷的馬秋,微微瞇眼,狠戾的視線直直投向林世通,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冷笑。
“林老二,說你是畜牲都玷污了畜牲這個詞?!?p> 林世通朝大哥示意一眼,把馬秋放在地上,直白地迎上陳山野的目光:“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p> “家事,你干的這些腌臜事情敢讓林俏俏知道嗎?”
林世通眼神閃爍,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辦得不地道,硬邦邦地說了一句:“我這都是為了俏俏好,馬秋是個好人,以后會對俏俏好的?!?p> 他覺得俏俏跟了馬秋,肯定比跟著陳山野這個白眼狼要好,陳山野以后肯定會拿俏俏出氣的。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得鼻梁骨一陣刺痛。
陳山野懶得跟她廢話,對著那張臉砰砰砰,就是三拳。
第一拳打斷了鼻梁骨;第二拳門牙松動了兩顆;第三拳直接打在左眼處,看人都出現(xiàn)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