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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妃無雙:皇叔的心尖寵

第一百五十章 陸生

  “阿蘿,這些資料都是當(dāng)年捕頭尋訪紅玉附近的人所口述的,或許礙于關(guān)系,他們都多多少少隱瞞了什么?!?p>  姜蘿眼前一亮,“你說的對,與其讀這些正經(jīng)的資料,還不如看那些收集的,有關(guān)當(dāng)年紅玉的傳聞故事呢。你看這個傳聞,當(dāng)時可是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據(jù)卷宗上記載,當(dāng)年這位名妓的風(fēng)評并不好。

  據(jù)說是因?yàn)樗€是寂寂無名的樂妓之際,曾經(jīng)與一個年輕的小生私定了終身,那名年輕人將一腔深情都托付給了妓女,甚至將家中田地變賣,就是為了能讓紅玉過得舒心一些。

  可后來的結(jié)局卻不盡人意。

  紅玉拿著書生給的贖身錢去尋了更好的琵琶手拜師學(xué)藝,添置華麗的衣物,最終才在大比中拔得頭籌,成了京城中的名妓。

  只是那書生卻沒了蹤跡。

  “陸生……”

  百里澈用朱筆圈出來上面的名字。

  “阿澈,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從他身上入手。”

  起初百里澈還不明白為什么姜蘿如此信誓旦旦,當(dāng)當(dāng)他看到陸生的過往時,也動了心思。

  陸生的人生軌跡因紅玉,徹底改變了。

  他本是有名的青年才俊,家里又有幾份薄產(chǎn),只有一個老母需要侍奉,沒有兄弟姐妹與他爭搶財(cái)產(chǎn),哪怕他考不上功名,也能做個富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余生。

  只是他遇見了紅玉。

  年少的心動充滿著熾烈與瘋狂。

  陸生對紅玉愛的不可自拔,紅玉動一動嘴皮子,撒撒嬌,年輕的小伙子就會將自己的一切捧到心上人面前。

  哪怕將祖宅和地契全部賣了也毫不后悔,還天真的以為,只要這樣紅玉就可以和他這輩子在一起。

  然而事與愿違,到底是戲子無情,更何況紅玉本來就存了利用陸生的心思。

  等紅玉成名之后,對陸生就是閉門不見,甚至讓青樓里的打手把他攆了出去。

  好好的一個讀書人,硬生生的活成了同伴口中的笑話。

  “他也是個可憐人?!?p>  姜蘿一時不知該說他色令智昏,還是說紅玉生生踐踏了一顆赤城的心。

  陸生的那位老母親,看著兒子窮困潦倒,一蹶不振的模樣,在兩只眼睛都看不清楚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捧起了刺繡,秀出一幅幅精美的繡品,換錢給兒子度日。

  麻繩專挑細(xì)處斷,厄運(yùn)專挑苦命人。

  陸生的母親,在又一次將自己的刺繡送往富人家里時,因?yàn)槔涎刍杌?,被路過的馬車撞傷了腿腳。

  母親的腿病得急,藥房里的大夫不見銀子不給藥,他走投無路,一無所有的他只能到紅玉那里苦苦哀求。

  可從前的老相好卻不管他說的是什么,挖苦他只是個窮酸小子,沒必要這時候裝可憐博她的同情。

  最后,陸生的母親入土了,而這件事也成為京城人們的飯后消遣。

  姜蘿嘆了口氣:

  “他母親確是個慈母,只是慈母多敗兒?!?p>  百里澈還是一以貫之的冷淡姿態(tài),只是這次沒有多說話。

  “王爺,這件事當(dāng)時在京城里傳了很久,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抹黑紅玉,我看衙門里的衙役,在這里住了也很久了,想必幾年前的事都知道的清楚,不如我們找他們核實(shí)一下。”

  百里澈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蘿,還是你心細(xì)。”

  他們來到正廳。

  衙役們百無聊賴的翻著呈堂貢案,嘴里面喋喋不休。

  “這都多少天過去了,這兇手可真是難抓?!?p>  “也不知王爺要那半年多前的案子干什么,莫非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唉唉唉,這大人的事兒怎么能是我們這等下人可以妄加揣測的,我認(rèn)為……”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姜蘿就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各位爺們在念叨什么呢?”

  衙役們打了個哆嗦,拿目光偷偷瞄了瞄姜蘿后面的百里澈。

  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舒了口氣,堆起笑臉來說:

  “我們當(dāng)然是在查案呢!不是王爺何事找我們?!?p>  姜蘿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回她找對人了,這群太師們?nèi)绱撕檬拢?dāng)年的事不可能不知道一二。

  “王爺查資料的時候翻了一個人,讓我來問問各位大人,不知道各位可記得陸生這個人?”

  原本還零零散散的衙役聽到“陸生”這個名字,板直了身子,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陸生……這個人和當(dāng)年那名妓女被殺案有很大的聯(lián)系?!?p>  “那你們就沒有在調(diào)查他?”

  太師搖了搖頭,眼中劃過一絲惋惜。

  “陸生當(dāng)年才華橫溢,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個人。當(dāng)年因?yàn)榉婚g傳聞,我們也曾懷疑陸生就是兇手,只是當(dāng)年他母親去世,他痛哭流涕,悲痛不能自拔,我們找到他時,他穿著白色的喪服跪在他母親的墳邊,一來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指明陸生是兇手,二來本朝向來以孝為先,就沒有再對他審問。”

  百里澈忽然開口問道:“你是說他母親去世的時候,紅玉正好被兇手殺害?”

  個兒高的衙役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陸生的母親入土的那一天,就是紅玉去世的那一天?!?p>  姜蘿神色微動,“以鄙人所見,我倒不以為那陸生因?yàn)樾⒌谰筒粫⑷?,反而可能因?yàn)橐赖焖赣H,就對紅玉痛下殺手。”

  聽到她的話,那幾人也低頭冥思起來,“這位小兄弟說得也有些道理,只是當(dāng)時紅玉被殺時,既沒有人看到行兇過程,案發(fā)現(xiàn)場也沒有指向陸生的線索,我們也不好直接將他捆回來拷問?!彼f著看了百里澈一眼,“如今既然是王爺親自問話,倒是不用計(jì)較這些了。陸生家就住在東巷的果子街上,王爺可要現(xiàn)在吩咐些人手去捉拿他歸案?”

  百里澈忽然想意識到什么,出聲詢問道:

  “東巷?那他最近可是看著我們查案呢啊?!?p>  他只沉吟片刻,就吩咐了侍衛(wèi),“帶人去東巷,把陸生帶來問話?!?p>  可還不等侍衛(wèi)們出發(fā),他忽然又搖了搖頭,“等等,你們跟著本王,孤同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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