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新太子繼位
“如今,我的壽元不足兩月,我希望你是我生而為人,做的最后一件善事?!?p> ......
太子冊封大殿舉行得很急促卻也很隆重。
因為這是唯一一次四王都參加的宴會,也是全都城百姓都贊嘆不絕的盛事。
又過了幾日,元清在宸王和皇帝的安排下和拓跋漓成了親,這城中關于那位太子和公主的流言就此打住,誰都不敢再胡亂議論未來國母的風流韻事。
在要離開梁國的前一日,各地驛站的人都開始上街游玩。
前些日子因為宮中的風暴,望都中的異鄉(xiāng)人都人心惶惶,如今風波過去,這梁國的京都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與繁華。
“阿澈,你覺得這個簪子好看嗎?我感覺在褚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樣式?!?p> 此時的姜蘿正挽著百里澈悠閑的站在一個首飾小攤的前面。
“好看,阿蘿不管戴什么都好看?!?p> 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況姜蘿本就比那西施還美,所以百里澈這也不算是假話。
“我是想要這次我們回去要給落雪和春桃?guī)┒Y物,不是我要戴?!?p> 聽到這話的姜蘿一下紅了臉頰,不好意思的將目光重新轉回到這些首飾之上。
“神女大人,這些日子我都餓瘦了,你難道不應該先獎勵獎勵我嗎?”
彩鳳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了一眼姜蘿又可憐兮兮的瞟了瞟不遠處的烤羊腿。
這還真是明顯的暗示。
姜蘿抽了抽嘴角,最后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簪子,去攤位給兩個小家伙一人買了一只烤羊腿。
“今日不用跟著我,你們自己玩去吧,但是,要在保證不傷人的前提下?!?p> 得了獎勵的兩個小家伙連連點頭,叼著東西就回了驛站。
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天,還玩什么玩,當然是躺著肯羊腿了。
彩鳳撲騰著翅膀,羊油流了一地,它的口水也流了一地。
“宋江城,滅魄,今日無事,你們也可自行去玩,不用再跟在我的身邊?!?p> 說完,百里澈從腰間拿出錢袋放在了滅魄的手中。
“還有手下的兄弟,都讓他們去放松一下,明日便要回褚國了讓他們抓緊時間好好欣賞一下異域風情?!?p> 一向心思活絡的宋江城一眼就看出了百里澈的意圖,勾勾嘴角,挽著還一臉懵逼的滅魄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回頭的時候還不忘給百里澈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咦,他們怎么都走了?”
姜蘿這才目送彩鳳和小白離開,眨眼就發(fā)現百里澈身后的一大幫子人也不見了。
“宋江城說這幾日辛苦,所以想出去玩一下,我準許了?!?p> 百里澈一本正經的將這鍋甩給了一向不正經的男人。
聽到是這樣,姜蘿也沒有多問。
沒有了其他人的圍觀,兩人的相處模式變得自然了許多。
俊男靚女手拉手走到走在繁華的大街,宛若一對神仙眷侶,不少路人還因為他們這般美好的畫面看得瞪直了眼睛。
但這世間本就分為黑夜和白晝這樣的陰陽兩面,所以,在美好的事物出現之時,必然就有有煞風景的存在。
“真是不知道那廢太子腦袋里面裝的是什么,都這樣了,還敢對太子妃出言不遜,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算了算了,別說了,總歸這還是皇家的事情,我們這些百姓哪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p> 幾個挽著菜籃的婦女從二人旁邊經過,口中罵罵咧咧的樣子,像是前面出了什么狀況。
“阿澈,我們過去看看吧?!?p> 姜蘿捏了捏百里澈的手心,眉頭緊緊的皺著。
“好?!?p> 男人抬手撫了撫她的眉心,用手上的暖意拂去了她的悲傷與難過。
很快,他們到達了人群邊緣,遠遠的便看見一身華麗打扮的元清眼眶微微泛紅,神情落寞的站在一個頭發(fā)凌亂,周身散落著十幾個酒瓶的男人面前。
那人是拓跋令?
姜蘿睜大了眼睛,依稀從那人臟兮兮的臉上看到了獨屬于拓跋令的標記。
“怎么還不滾吶?難道是看我的笑話還看得不夠?還是說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想要包養(yǎng)我這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汗?如果拓跋漓同意的話,我倒是沒什么意見,要不你先回去問問他,我就坐在這等你?”
沉默了片刻之后,失去一切的拓跋令眼神迷離的對著身前之人開口,說完之后又猛地朝嘴里灌了兩口酒。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你一直都是天之驕子,你本來.....”
“住口!”
元清的話還沒說完,拓跋令就語氣兇狠的將她給打斷。
“天之驕子?你見過一個地位被貶為庶人的天之驕子?還是見過一只手被廢了的天之驕子?”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拎了拎那有氣無力的左臂,嘴角勾起一抹不自覺的苦笑。
“葉元清,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過來惡心我了?!?p> 說到這,他拿起酒瓶準備繼續(xù)灌,卻被人一搶而過,然后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地上跌落。
元清想要去扶他,但卻被男人狠狠的推開。
他的臉埋在地上的黃土里,身體卻在止不住的發(fā)抖,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
“元清,在我的眼里,你從來都只是個會倒貼的小跟班,你跟那些勾欄里面的女人沒什么兩樣,所以,我對你根本沒有半點興趣。就算之前我答應過娶你,也不過是看上了你父親背后的勢力,既然你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玩物,就別再過來惡心我了,如果你繼續(xù)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會讓我對你更加厭惡。”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元清曾經的追求者當即就想沖上前,但還沒走兩步,就被被早已滿是淚水的她給攔下。
“好,拓跋令?!?p> “從此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所有前塵往事煙消云散,往后生死各不相干,此生,我元清絕不會再邁出皇宮一步。”
“今日話立于此,割發(fā)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