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寺廟
于母了解于覓,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沒有把話聽進去。
她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可以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做任何事情,處處都要拔尖,和她懦弱的性格一點都不像。
這樣的性格容易走上極端,她也試圖開導(dǎo)過她,可是于覓總是聽不進去。
加上今天收到沈家真假千金的刺激,于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智不清了,遲早釀成大禍。
縱使想讓于覓在于父面前多表現(xiàn),現(xiàn)下也不太合適了。
她已經(jīng)被怨恨迷住了心智,這一段時間注定做什么事情都是添亂。
“媽媽明天要去常去的寺廟上香,你跟著我去小住一段時間,好好養(yǎng)養(yǎng)心性。”她用了命令的語氣,根本沒在尋求于覓的意見。
“我不去!媽媽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公司就差被那個私生女全權(quán)掌管了,這個時候我不爭,那以后還怎么把這些拿回來?”
于覓認為于母簡直是瘋了。
“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以你現(xiàn)在的腦子,你能做成什么事情?找人把那個私生女打一頓?”
這些事情全部都是于覓會做的,于母毫不懷疑,要不是有她勸著,恐怕那個私生女在搶走于覓男朋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打進醫(yī)院了。
“為什么不能?”于覓梗著脖子一臉不滿。
于母閉了閉眼,頗為頭疼,可這是她唯一的女兒,她又不能不管。
“這樣做你又能得到什么呢?如果被說給你父親聽,他只會更討厭你?!?p> “媽媽是為你好,你就相信媽媽,好不好?”
她握住于覓的手,心里卻想著,要是于覓再不松口,她就算是綁也要把她綁去。
可于覓到底是聽她的話的,表面上萬般不愿,還是乖乖點頭同意了。
把蔣衛(wèi)逸摔的半死不活,還成功退婚之后,沈皎的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就連宴會廳里沉悶的空氣都影響不到她。
剛才沈利晴幫沈皎撐腰的場景還是被少數(shù)人看到了。
不過宴會主打的就是一個交流信息,不過一會兒,沈皎不僅沒有被攆出沈家,反而還被好好護著的消息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又都不一樣了。
“有些人吶,就是臉皮厚,死賴在別人家里不走?!?p> “錦衣玉食的生活過慣了,自然失去獨立生活能力了,哪里還會去過苦日子呢?!?p>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p> 一到會場,沈皎就到處尋找好吃的東西,可是心儀的東西沒有找到,反而被小團體罵了。
沈皎真的是白眼翻上天。
原主人淡如菊的性格還怪難維持的,這么多年居然沒有被小團體給氣死。
“關(guān)你們什么事,吃你們家大米了?”
沈皎直接回懟。
那幾個女生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沈皎會硬剛。
畢竟從前沈皎是不會在意一些閑言碎語的。
“你就是厚臉皮!強行住在別人家里,還不嫌害臊!我哪里說錯了?”
她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恰好沈皎看到徐螢也在朝這邊看,她必定得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新人設(shè)。
“爸爸媽媽和姐姐都同意了,你是沈家的誰?還是剛才沈家老祖宗托夢給你,說我是寄生蟲,讓我滾出去?”
“你!你...”
那個女生被她說的面紅耳赤,接不上來話。
沈螢走到沈皎身后,臉上冷淡的表情和沈利晴如出一轍。
“又再干什么?媽媽讓你過去,這些人又不是多重要,沒必要多說?!?p> 為首的那個女生臉色瞬間刷白,她可以得罪沈皎,但是萬萬得罪不起沈家。
沈螢剛才的話無非就是在敲打她,而她又不可能真的跟沈螢對上。
“好呀,我們走吧姐姐?!鄙蝠ㄐξ熳∩蛭灥母觳玻挪还苣切┤嗽傧胧裁?。
這篇文是大女主戲份,她只要緊緊抱住女主的大腿就好了。
能夠多在外人面前展示一下和沈螢的姐妹情深就更好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要謝謝剛才那幾個女生給她創(chuàng)造了這種機會。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讓別人知道她和沈螢的關(guān)系其實還不錯。
沈螢被她甜膩的語氣激出一身雞皮疙瘩,但卻始終沒有扯開沈皎拉著她衣袖的手。
要是沈皎一直這么乖乖的,她也不是不能多關(guān)心一下她。
兩人正走到一半,身后突然傳來驚呼聲。
似乎有人把酒水灑到剛剛那幾個女生身上了。
沈皎還能聽到有人尖叫。
“是誰?!”
可是在城的人很多,服務(wù)生又是選的身形相似,就連服裝都統(tǒng)一,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是哪一個。
沈皎在心里默默給那人點贊。
太是時候了,要不是她早就和沈螢一起離開,說不定她們還以為是沈皎故意指使人做的。
遠處,一個穿著襯衫馬甲的的服務(wù)生,看著沈皎翹起的唇角,眼底有一絲笑意閃過。
但很快,又隱匿在他黑沉沉的眸子里。
今天這個機會是他還不容易得來的。
工資高,還能接觸到一些富商和大佬,要是走運被看上了,即使是一夜情,那也算是天大的幸運。
可是季延清的運氣一向不怎么好,沈皎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她只是專注地看著長桌上的食物,偶爾對著漂亮的,身材好的女孩子露出亮晶晶的眼神。
甚至還抽空收拾了一個對她不好的渣男,順便退了個婚。
她今天這一晚可真夠忙的。
就這還有人說她壞話擾她心煩。
本來這件事是輪不到季延清出頭的,可是他就是在路過那幾個女生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腳滑了一下。
不小心把酒水灑到她們身上。
或許是聽到動靜,沈皎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季延清因該懊惱自己搞砸了工作,可是沈皎的笑容會傳染,他也跟著笑起來。
宴會持續(xù)了四五個小時,他一直周旋在人群中為人服務(wù),始終沒有機會走到她身邊。
她像一只輕盈的精靈或者是別的什么,總是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可這場漫長的宴會,因為偶爾有她出現(xiàn),變得不那么無聊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