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虛躲在開辟的山腹內(nèi),封鎖了山洞,棲身在青銅鼎內(nèi),慢慢的凝練著自身的真元。
真元凝練將自家的罡氣一絲一縷的壓迫成更為渾厚強(qiáng)大的真元,每一個步驟都需要強(qiáng)大的靈氣來補(bǔ)充。
這青銅鼎內(nèi)有星核,靈氣充足,大量的靈藥更是可以隨時補(bǔ)充損耗的靈氣。
三個月后,谷虛周身一震,龐大的真氣凝練成了更為渾厚的真元,而五色神光罡氣也更為渾厚了幾分。
“我竟然三個月就凝練了真元!”
谷虛微微有些驚訝,按照自己的預(yù)算,少說也要一年的時間,沒有想到半年不到就將渾身的真氣凝練成了更為強(qiáng)大的真元。
“你有什么好驚訝的,這青銅鼎內(nèi)的星核蘊(yùn)含大量的生命精華和靈氣,你又吃了剛釀出來的百花釀,就算是一頭豬,也可以凝練真元?!?p> 狐女長魚看著谷虛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尤其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凝練的一瓶百花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谷虛一臉笑意:“沒有想到百花釀當(dāng)真有如此奇效,竟然增加了我一年的壽數(shù)!”
“哼!”
狐女冷哼一聲,懶得理會谷虛。
“我那都天神魔煉制的如何了?如今外界戰(zhàn)亂,多增加一份實(shí)力,可是多一份保障??!”
谷虛笑著問道。
“已經(jīng)煉制成功,只是各個部件都只祭煉出三個符篆。不過組合起來的威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練氣六重真元凝竅!”
狐女想到自己工作如此的成就,不由得意了下。
“不過你不要想用都天神魔甲出去,如今乃是佛道兩大道派在爭斗,慘烈之極,練氣九重的高手多如牛毛,你現(xiàn)在出去,必死無疑,還是在這里呆著安全!”
“這種大戰(zhàn)經(jīng)常發(fā)生么?”
谷虛不由問道起來。
“通天河到萬壽山之間是佛道爭斗最為慘烈之地,各種勢力交錯,各種大戰(zhàn)也時常發(fā)生,但是這種類型的大戰(zhàn)卻是極少,如今佛門安排了西行,猴子在寶象國大殺一通,看來觸怒了道門的利益,爆發(fā)了這種恐怖的大戰(zhàn)!大戰(zhàn)一開始,沒有兩三年是不會結(jié)束的?!?p> 狐女的話讓谷虛不由苦笑了下,自己還真的是倒霉,竟然碰到了這種級別的斗法。
“主公,青銅鼎所在的山嶺好像在移動?”
黑蛟忽然出聲,這讓谷虛面色一變,也不再和狐女啰嗦,縱身跳出青銅鼎,臉色剎那間就變了下來,整個山巒竟然朝著遠(yuǎn)處緩慢的移動起來。
“主公,我們好像被一頭巨龜托著!”
黑蛟的話讓谷虛倒吸了一口氣,神念查探的時候,一頭頭角猙獰的巨龜托著巨大的山脈朝著寶象國而去,在四周還有幾頭巨獸緩慢逼近寶象國,而寶象國的一邊,一頭頭恐怖的巨獸也朝著這里轟殺而來。
谷虛縱身飛掠,朝著遠(yuǎn)處奔跑而去,此時這巨龜馱載的山嶺上也有很多散修逃跑著。
谷虛剛竄進(jìn)一處險(xiǎn)峰內(nèi),三個彎月形的飛劍忽然斬殺而來,直奔谷虛面門。
“血月三魔?”
谷虛臉色悚然一驚,這三個家伙可是練氣六重的修士,又得到了一套彎月劍訣,配合無間,自己怎么會碰到他們。
反手一擊,三顆劍丸噴射劍氣直接擋住了三柄彎月飛劍,五道符篆激射而出,眨眼睛便化作了數(shù)丈大小的符篆,臨空斬殺。
“運(yùn)劍合一!”
三人臨空大喝,忽然劍光一轉(zhuǎn),宛如三輪彎月將自己圍住,森寒的劍氣直接破開符篆。
彎月不斷放大,不斷逼近谷虛,谷虛五符盡出,三枚劍丸在周身輪轉(zhuǎn)劈殺,也勉強(qiáng)打了個平手,甚至還落下風(fēng),只是如此打斗,自己的真元消耗劇烈,若是斗個幾日,必會被這三個家伙活活困死。
谷虛心中惱恨,伸手猛的從青銅鼎內(nèi)拔出松紋古劍,這柄古劍上又積累了大量的玄冰之力,當(dāng)下運(yùn)劍一劈,一柄巨大的冰光激射而出。
“凝!”
三魔怒吼道,三輪巨大的彎月中忽然飛出了一個黑色的道袍,鬼氣森森,凝練在一起,和這數(shù)十丈的玄冰轟在一起。
“不好!”
三個血魔原本信心滿滿,可是一擊之下,這三大道袍直接碎裂,為首的一個血魔直接被凍裂,跌落下去,另外兩人也被寒光籠罩,但是一震之下,再次恢復(fù)正常。
“該死!這兩個家伙竟然如此強(qiáng)悍,這佛道爭斗之地,好多底牌不好使出,否則定讓這兩賊尸骨無存!”
公休暗恨之余,手中猛的一抖,百劍圖和百柄竹葉劍攢射而出,將剛剛擺脫寒冰的一個血魔困住。
在這瞬間,都天神魔甲數(shù)百個部件直接在身體上拼湊起來,猛的逼近血魔,一劍斬?fù)粼谘履У念笟馍?,抬手順著破裂的罡氣一拳砸過去。
轟鳴一聲,這血魔被直接砸碎,只是都天神魔甲上的光芒也黯淡了幾分。
“大哥!”
劍陣內(nèi)的最后血魔狂吼道,谷虛惱恨之極,反手蓋下,催動劍陣,劍光倏忽之間,將這血月魔層層斬殺。
“主公,我將三個家伙身上的東西都拿到了!”
黑蛟飛上來道,谷虛也不啰嗦,一抖陣圖,轉(zhuǎn)身就朝著遠(yuǎn)處疾飛而去。
谷虛飛了十幾里后,猛的躥出樹林,借助大社土符之力,施展土遁逃離,心中任然惱恨萬分,這個地段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妖魔和佛道高手,那三個蠢貨竟然正大光明的出手,也不怕被人盯上。
谷虛土遁了十里后,不得不破土停歇下來,這土遁雖然隱秘,但是太消耗真元了,自己身處險(xiǎn)地,不能無止境的施展土遁之法。
“小道人倒是機(jī)警!”
谷虛剛走出的時候,一個身披白色大氅,似道非道的老者站在身后數(shù)米外,一臉戲謔道。
谷虛心中一震,渾身的真元鼓動起來,面色擠出一絲笑容道:“不知道前輩有何吩咐?”
心中卻是亡魂大冒,心中快速的思慮:“看不透修為!這老鬼到底多少修行?為什么盯上自己?以他的修為,不會看上自己手中的東西,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青銅鼎?”
谷虛心中轉(zhuǎn)了百個念頭后,更是充斥了幾分驚慌,不斷分析如何脫身。
“小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罷了!”
老者笑著言語道,只是隨手一揮,谷虛感覺這片天地都被割裂開來了,臉上再也掩飾不住那一份驚恐,只是心中也絕了逃跑的心思,抬手道:“前輩但有吩咐,晚輩定赴湯蹈火!”
“你倒是乖覺,你的修為還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恰好看中你的資質(zhì),想邀請你成為我們的一員?”
“晚輩有選擇的權(quán)利么?”
谷虛哭喪著臉,這老鬼如此高的修為,怎么找上自己了。
“哈哈,莫急,莫急,先聽我說完!”
老者哈哈一笑,只是一股淡淡的氣機(jī)壓的谷虛一凝,心中更是暗罵起來,這老鬼明顯是以力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