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虛已經(jīng)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遁走,不敢摻和其中的爭斗,而那佛塔和龍虎玉如意爭斗一番,則沒入了虛空之中,也不知道是戰(zhàn)還是離開。
只是谷虛再也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遁入青銅鼎內(nèi),查探剛才被六翅飛刀斬出的元神碎片。
這元神碎片被一團(tuán)金色薄片護(hù)衛(wèi)著,內(nèi)部則是一條游歷的小蛇,這小蛇不斷變幻,或是絕色女子,或是兇唳巨獸,神性和魔性不斷交織。
“可惜未能盡全功!”
谷虛看著這元神殘片,心中頗有些不甘心,若非那寶塔,猝然之下,或許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
當(dāng)下純陽咒力齊齊沒入其中,將這個元神殘片煉化,感受著元神中散發(fā)的力量。
“你將一個凝練元神的強(qiáng)者擊退,又有何可惜?若是平日,你碰到這等強(qiáng)者,連退避都來不及!這一片元神雖小,卻比人仙的神魂還要強(qiáng)悍。”
狐女自從和谷虛親歷岳州一事后,對谷虛的態(tài)度也多了一層親昵,言談中或輕嗔、或嬉笑,小女兒之態(tài)盡顯無疑。
聽到狐女的笑罵,谷虛亦是笑道:“是我貪心了,煉化這元神碎片,我亦可得到諸多好處?!?p> 谷虛說道一聲,便讓黑龍留守在外探查外界情況,自身則準(zhǔn)備全力參悟這元神碎片。
隨著純陽咒力的進(jìn)入,整個元神碎片開始被緩緩祭煉起來,包裹在元神外面的乃是元神憑依,增強(qiáng)和護(hù)衛(wèi)元神之物,在純陽咒力的作用下,化作了一根根金色的絲線,輕輕一動,就發(fā)出鏗鏘之聲。
而那小蛇則被純陽咒力慢慢的煉化成一點點金色咒符,飄離在虛空中。
谷虛看著這些金色碎片,臉色微微一凝,口中輕輕讀取著這些信息。
“這人竟然是佛門護(hù)法!看來佛門之人也要對我出手了!”
谷虛輕輕嘆了口氣,伸手一抓,將這些金色的咒符收了起來,融入神魂之中,而那金色絲線一根根繃直,出現(xiàn)在谷虛的身前,輕輕一撥動,就出現(xiàn)陣陣音聲。
隨著谷虛法力涌入,這絲線的聲音忽然變得高亢起來,又忽然變得輕柔起來,隨著音律的響起,一道道金色的咒符涌出。
眾人接觸這些咒符,頓時感覺自身的法力震蕩起來,有些不受控制,竟然有內(nèi)火自生的跡象。
“谷虛,這樂聲可以擾亂法力!”
狐女有些驚訝道。
“不錯,完整的樂聲應(yīng)該是可以控制人!這八部眾的莫呼洛迦乃是上古樂神!好在這次她心急,沒用用最為擅長的樂聲!”
谷虛心有余悸,這元神高手本就恐怖,一尊掌控音律的強(qiáng)者,更是殺人于無形之中。
“師傅!救命啊!”
“師傅,你在哪兒啊?”
谷虛準(zhǔn)備將這樂神的力量完全參悟透徹的時候,心中若有所動,伸手一點純陽咒書,只見黃石兒和黃香兒神色焦急的呼喊著。
“這兩個小家伙又出了什么事情?”
谷虛心中透著幾分疑惑,將絲線扔給不遠(yuǎn)處的蛛妖:“蛛妖,用這幾根絲線,再弄些琉璃紫竹,替我祭煉一尊古琴。
說道這里,谷虛便轉(zhuǎn)身走出青銅鼎,朝著許府而去。
此時許府誕下麟兒,原本是歡天喜地,可是許仙已經(jīng)被種種事情,弄得心神混亂,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妻子乃是天神星宿后。
忽然又來了兩個人,將白素貞直接帶走,這兩人的法力極大,還沒有動身就將小青和黃石兒等人定住了身形。
好在黃石兒和黃香兒有純陽咒力護(hù)身,當(dāng)下急的只能在心神中呼喚谷虛。
谷虛此時變幻了身形,煉化五岳真形圖后,法力也變得渾厚霸道,與伏魔九篆法力自然不同。
“素貞,你怎如此糊涂,吾等讓你下凡游歷,希望你斬斷因果,了斷前塵,安心修煉,你怎的與那許仙結(jié)合,被紫薇大帝所用,助那文曲星下凡,如今你已經(jīng)卷入佛道之爭,為那如來老佛所忌,更讓那封神榜諸神找到了一個擺脫封神榜的法子,女媧娘娘已經(jīng)大怒!”
“哼,莫與她廢話,今日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隨吾等返**中,得到族內(nèi)庇護(hù),另外便是將你鎮(zhèn)壓二十年,以待天時。”
聽到兩人的話,白素貞神色凄慘,抱著懷中的嬰孩,一臉的不舍:“父親和母親大人,此孩雖是文曲星,卻也是我之骨血,我如何忍棄!”
看著白素貞哭泣的樣子,面前的女子心中頓時不忍,上前撫摸白素貞:“何苦也!”
“哎!此乃靈光寶塔,乃是我從娘娘宮中討得,你自囚其中,二十年后再出,方可避開此難,那時候,這孩童也為壯年,其中諸般事情,也與你無關(guān),這二十年內(nèi),你也可時時見到此孩。二十年內(nèi),你將此塔煉化,也能夠順利邁入地仙之境?!?p> 黑衣秀士輕輕說道的時候,一聲聲嘆息道,白素貞亦是哭泣之極。
此時谷虛尚不得知,以一介書生的身份來到許府,站在許府外,微微探查,發(fā)現(xiàn)許府內(nèi)沒有絲毫強(qiáng)者氣息,才放下心走了進(jìn)去。
看著被定住的眾人,神色微微一凝,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使這定身術(shù),這可是在諸門派中失傳的法術(shù)。
當(dāng)黃石兒和黃香兒看到谷虛的時候,急的眼淚直落,卻又不能言語。
谷虛看著兩個小童的模樣,倒也心疼,抬手一震,渾厚的法力沒入其中,卻發(fā)現(xiàn)對這些定身術(shù),沒有絲毫的辦法,眾人丹田內(nèi)漂浮著的定身法符宛如磐石,巋然不動。
“好法術(shù)!”
谷虛心中微凝,更多的是幾分歡喜,當(dāng)下將純陽咒力轟入其中,一點點的煉化這些符篆,同時也在參悟著定身之術(shù)。
“師傅,你終于來了!我們想死你了!”
“師傅,我們嚇?biāo)懒?!你要給我們報仇!”
隨著純陽咒力的進(jìn)入,黃石兒和黃香兒慢慢的可以說出話來,身子卻任然不能動彈,此時又喜又氣的說道。
“你終于來了,我姐姐出事了。”
小青也沒有以往的堅強(qiáng),一臉凄苦,讓人看著心疼。
此時白素貞父母面色微微一變:“竟有人破開了我們的禁身法咒!”
兩人面色微變的時候,也不再和白素貞言語,將存身的這一方虛空直接破開,來到大廳上。
“嗯?”
谷虛面色一變,心中帶著幾分凝然的看著兩人,之手破開虛空,這分明是長生真仙的手段,而且一出現(xiàn)還是兩尊,瞳孔微凝之間,體內(nèi)法力調(diào)動起來,暗中蓄積力量。
“好渾厚的法力!可惜前路迷茫!”
兩人看了眼谷虛,露出詫異之色,又露出惋惜之態(tài)。
“母親,這是我的一個好友,應(yīng)該是知曉我有難,特來相助的!”
白素貞看了一眼谷虛后,輕輕道,目光之間帶著幾分謝意。
“你這朋友修為不過是人仙,法力渾厚到足以堪比地仙,修習(xí)的法決端的是玄妙!只是這法決從未見過,怕是有些磨難,既然前來相救,倒也不錯。”
白素貞的父親輕輕打量著谷虛,便對白素貞道:“你再看一眼這孩童吧!不能在耽誤時間了,此時娘娘派人拖住了如來老佛,但也只能拖住片刻?!?p> “白姐姐,這些是什么人?他們是不是要來害你的?”
黃石兒一臉憤慨的看著兩個白衣人,黃香兒更是祭出了不動明王法相。
“這是我的父母大人!你們不要動!”
白素貞苦澀的一笑,看了下自己的孩兒,對著許仙道:“許仙,你要常常帶著我們的孩兒來看我,更要帶好我們的孩兒!”
說道這里,白素貞忽然望著谷虛:“小道長,素貞知你身份玄妙,也知你手段奇多,小青行事莽撞,許仙又不通修煉之事,此間還勞煩道長照佛一二,素貞再次拜求了!”
白素貞的話讓谷虛頓時苦笑起來,此情此景,自己到不好推拒,只是自己自家難保,如何招撫這一大家子,當(dāng)下也只能凝然道:“自當(dāng)盡力而為!”
“許仙,好好照顧好我們的孩兒!”
白素貞一臉不舍的看了下面前的孩兒,轉(zhuǎn)身望著自己的父母。
“你為了這個孩童,強(qiáng)修仙體,損了壽元,這二十年也是讓你安心修煉!許仙這一世資質(zhì)極差,靈光又被昧了,或許你們只能等來世了。”
黑衣男子反手一壓,一尊金色寶塔將白素貞籠罩著,凌空化作百丈大小,落在西湖旁邊化作一尊寶塔。
隨后兩人看了下谷虛,目光之中多了幾分疑惑,轉(zhuǎn)身便已離去。
“該死,就這么便宜了翼火蛇么?這兩人竟然如此偏袒?!?p> 莫呼洛迦看著被鎮(zhèn)壓的白素貞,一臉不滿道,身形慢慢的摸向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