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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27章 情之一字,教人心盲

  一道白色身影便忽然閃現(xiàn),將一枚令牌塞到了宋君君手里。

  宋君君想追上去看時,卻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那身影,就像是一道白光一般,閃過后,便無影無蹤。

  好快的輕功!

  “東宮令……”宋君君低頭看著手里的令牌,念出來上面刻畫的字眼。

  她忽然想起來,太子在奉先宮時對她說的話,他并不贊成她去找何阿寶說陳攀的事。再結(jié)合何阿寶的反應(yīng),難不成,太子其實提醒過何阿寶了?

  “小姐,你要去哪兒???回家的路在這邊……”文鑫買了酥糖過來,卻見宋君君抬腿就往反方向跑。

  “你先回去!我去找個朋友!你吃完飯記得按老規(guī)矩,去一趟京兆尹府……告訴我爹娘中午別等我吃飯了!”

  宋君君撒腿跑到了東宮門前,亮出令牌,果真一路暢通無阻。

  東宮冷冷清清,花園里石子路上的落葉都沒人掃。堂堂一個太子,府里卻沒幾個人。至少,看起來,比何府的人少太多了。

  “殿下在里面等您?!?p>  慎孤立在文韜殿的牌匾下,朝迎面走來的宋君君作揖。

  “等我?”宋君君狐疑地走進慎孤推開的門。

  殿里中央放置著一口大瓷缸,堆著高聳的冰塊山,四處還有各個小缸,放著差不多的半融不化的冰塊。

  太子就坐在最里頭的書案前,正鋪了塊手帕,剝著水煮蛋殼。

  “來了?!碧宇^也不抬,道。

  這氣定神閑的氣場,倒也感染得宋君君不再急躁了。

  “嗯?!彼尉龖?yīng)著,朝太子緩慢地走去。

  “隨便坐吧。”太子也不惱她沒行禮,只顧剝著手里的雞蛋。

  待宋君君走到他跟前時,手中的雞蛋剛剛被剝?nèi)プ詈笠黄瑲?。他抬起頭,把雞蛋遞給宋君君。

  “雞蛋給你,滾一滾吧?!?p>  宋君君接過那白嫩嫩的雞蛋,本想發(fā)作質(zhì)問他的怒氣,也登時化為了疑惑:

  “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太子支著下巴,饒有趣味地望著她,看著看著就憋不住滿臉的笑意,“你還是趕緊滾一滾吧,巴掌印都還在臉上呢!”

  “你笑什么???”宋君君怒目而視。

  “抱歉。我已經(jīng)吩咐了慎言,下次若再有人對你動手,她一定現(xiàn)身幫你?!碧幼绷松碜樱樕系男σ獠粶p。

  宋君君沒好氣地扭過頭去,嘟囔著:“用不著!”

  她主要是社死。本來以為沒人知道的,原來暗處還有個慎言在盯著。

  怪不得會有人送令牌給她,敢情是太子一直派人“監(jiān)視”她。

  “受欺負了,我自己會動手……”

  “那這次怎么不動手?你打她了又如何?出了事,我給你兜著!她也是該讓人打醒打醒了……”太子伸了伸懶腰,看著氣呼呼的宋君君。

  “我是突然一下懵了……欸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何阿寶知道陳攀的事?”宋君君一掌拍到太子面前的雞蛋殼邊,問道。

  陳攀是太子的伴讀,太子一定知道陳攀的秉性。

  “對啊?!碧狱c點頭,將一邊冰鎮(zhèn)的楊梅汁朝外推了推,示意宋君君,“你自己倒。”

  宋君君也不客氣,端了白瓷杯便倒了滿滿一杯,送到嘴邊喝下,果真解暑。

  飲罷,她便索性盤腿坐到了低矮的書案旁。

  太子都不和她見外了,那她自然也不必拘禮。

  “那她是自己知道的,還是你告訴她的?”宋君君一邊拿雞蛋滾著臉,一邊問道。

  “旁敲側(cè)擊過。點到即止罷了。她不是不信,是不愿意相信。情之一字,教人心盲。”

  太子收斂了笑容,一副洞若觀火的樣子。

  “好好的美女,為何偏偏愛浪子呢?”宋君君實在是想不明白。

  “何止是你,我身邊的侍衛(wèi)都想不明白。何阿寶看著聰明,卻非要在這種事情上犯糊涂?!碧右矊W(xué)著宋君君皺了眉,又問她:

  “這幾日何家的人到太學(xué),說何阿寶病了,四肢乏力,臥床不起……我看你這模樣,這話必是謊話無疑了……”

  說著,太子止不住地笑著。

  “行了!別笑了……一點兒禮貌都不懂……”宋君君白了他一眼,“她四肢倒是不乏力,但她確實是病了……”

  “嗯?”太子不解。

  “戀愛腦??!戀愛腦不是病?”

  “戀……戀愛腦?”太子可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病”,“我只聽過‘相思病’,這‘戀愛腦’,是個什么病癥?”

  “這可是大??!”宋君君放下雞蛋,和這太子掰扯起來戀愛腦的種種表現(xiàn)。

  “……越有人阻撓,他們便愛得越深;你看看,何阿寶是不是完全符合?”

  “噢……”太子饒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只當(dāng)何阿寶愚蠢,沒想到,是得了這種疾病……”

  “唉,這次一點兒用也沒有……”白瞎了她偷聽來的這么勁爆的消息了,看來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怎么你在奉先宮不攔著我呢?”

  “你跑那么快,我追得上?再說了,有些事,還得自己痛過了,才知道回頭!”太子說著,又瞟了一眼宋君君臉上的巴掌印。

  “我只當(dāng)是你不想娶何阿寶,所以就執(zhí)意瞞著何阿寶,讓她非要和陳攀一起呢!”

  “我梁君復(fù)是這樣的人嗎?!我巴不得何阿寶陳攀能分開。他倆越是要在一起,宮里何貴妃就逼她嫁進東宮逼得越緊。是!我確實是欠了你一些錢,可我都說了要還,是你自己不要。你再如何怨懟,也不該如此揣測?!?p>  “你咋……咋還生氣了呢,我就是順嘴一說……”

  宋君君不知道太子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唬得聲音都低了下去。

  她聽很多人說過,太子人不錯,光是站在那兒,就是霽月光風(fēng)的最佳解釋。

  可她和太子的相處,都沒有那么和平,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也不是她的錯。

  “好了。此事便過了,以后莫再提了。”太子見她那小模樣看著可憐,也不多說她什么。

  “梁君復(fù),你以后其實可以跟我說明白的。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宋君君迅速檢討了一下自己的莽撞毛燥。

  畢竟,她不想何阿寶和陳攀在一起,太子也不想,太子還錢還是她的“終極任務(wù)”,現(xiàn)在她和太子是一個陣營上的,怎么都不該起內(nèi)訌。

  “在奉先宮,你急沖沖地就走了,我解釋都來不及。哪里有功夫和你講這些?”

  “好好好好……”宋君君為了止住太子的怒火,匆忙敷衍地道歉,“算是我錯了、我錯了……殿下息怒——”

  緊接著,宋君君把話題一轉(zhuǎn),轉(zhuǎn)到何阿寶身上來,她需要獲得更多的消息,去解決拆散“陳何”的任務(wù)。

  “不過我就不明白了,她明明知道陳攀喜歡沾花惹草,怎么還這么愛呢?為什么要愛上一個爛人呢?”

  “起初,陳攀剛做太子伴讀的時候,偽裝得很好。我和你哥煦明都覺得他是個還不錯的人,不像何太傅那般道貌岸然。后來,是慕卿發(fā)現(xiàn)他私下喜好招惹宮中女侍,在外頭也常流連于秦樓楚館,手腳不規(guī)矩。于是我們便疏遠了他?!?p>  太子喝了一口茶,緩緩道。

  “秦樓楚館?男女通吃???”宋君君一聽,八卦之魂就燃燒了起來,“那,那何阿寶知道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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