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梁君復(fù)你是不是不行吶?
“那便買些沾著梅花的果子?;厝ソo娘親也分一些?!?p> 宋君君說完,便翻了個身,去往會周公的路上。
忽地,一陣強烈的冷風(fēng)鉆了進來,馬車頓時布滿寒意。
宋君君還以為是文鑫把馬車門打開了。
“怎么,就這么一會兒,梅花果子也沒了?唔……唔?!”宋君君臉上一涼,在喊出聲之前,就被一只手捂住。
“是我?!眮砣寺曇羲坪鹾芴撊?,向宋君君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二人四目相接時,宋君君瞪大了眼睛,認出了來人。
“太子殿下?”借著馬車里風(fēng)燈的微弱光線,宋君君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小姐,你喊我嗎?果子買好了……”文鑫的聲音越傳越近。
“噢!是??!”宋君君把太子往身后一藏,鉆出去個腦袋,伸手接過文鑫手里包著的糕點,又拽了他過來。
“不要聲張,太子在車上。往東宮方向去?!彼尉吐暦愿牢啮?。
話音剛落,醉鶴樓里忽然躥出十幾個伙計,宋君君瞄了一眼,心中莫名慌張。
她的直覺是不會撒謊的,這伙人就是來找太子殿下的。
“你身邊的侍衛(wèi)呢?慎言慎語呢?”宋君君退回馬車里頭,悄聲問太子。
太子殿下?lián)u搖頭,悶聲道:“他們都不在……有別的事,我派出去了?!?p> 宋君君也來不及詢問別的,文鑫正欲揚鞭催馬,醉鶴樓里出來的伙計便走了過來,呵斥文鑫:
“說你呢!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素色綢緞的人,看著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車上是什么人?!”
宋君君攥緊了拳頭,掀開馬車簾,推開車門,當頭就給那走近的伙計來了一腳,直踹他的心窩子。
“都不長眼睛的嗎?!”宋君君站在馬車上,看著底下十幾個壯漢,心里也犯怵。
“我是宋將軍家的女兒。怎么,我不可以乘車嗎?!”宋君君指著我馬車便掛著的貼了“宋”字的燈籠,喝道。
小文鑫也在一旁幫腔。
“宋將軍?京城那個‘白字將軍’……”底下有伙計竊竊私語。
原本要上前的,聽了這話,伙計們都猶豫了。
宋將軍沒文化這件事兒是出了名的,但陛下寵愛這“白字將軍”的事兒,也是出了名的。
“怎么?你看不慣?。勘菹露紱]有看不慣我爹不識字,輪得到你看不慣?!”宋君君叉了腰,朝那竊竊私語的人啐了一口。
其中一個伙計,似乎是這伙人的頭,倒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他賠著笑臉,道:
“不敢不敢。我們哥幾個,是在追一個在醉鶴樓喝醉了不給錢、窮裝闊氣的公子!不敢打擾小姐。若是小姐見了,還請指個方向……”
聽這人的話,似乎是不識得太子的真實身份,于是,宋君君便也順著他們的話說下去了。
“我坐在馬車里,我的小廝方才去買糕點?!彼尉龘P了揚手中的果子,“沒看見你說的什么富貴公子!別處找去!”
說完,宋君君臭著一張臉,鉆進了馬車,文鑫見狀,十分配合地揚鞭駕車。
那伙人沒法,只得讓開。
入夜街道人跡稀少,馬車在街巷中穿梭,而車內(nèi)的太子,情況越來越不對。
“欸你怎么了這是?怎么小臉兒通紅的呢?”宋君君扶起倒在她身上的太子,剛湊近就是一股酒氣直沖她的鼻子。
“嗯……一身酒氣……”
“君君……君君,帶我離開?!?p> “你不請自來了,都上車了,那肯定是離開你剛剛在的地方了?!彼尉謱⑻臃龊?,還貼心地給他在腰后墊了一個靠枕。
“剛剛那里是醉鶴樓。今天醉鶴樓聽說被包下來了,合著是你包下的酒樓啊!梁君復(fù)啊,那里可是有全京城最烈的酒!你是去喝酒了吧!喝醉了吧?我說,梁君復(fù),你是不是不行???不行你還喝這么多?喝完還不給錢?你們這種人是不是沒有出門兒帶錢包的習(xí)慣啊……”
宋君君循著自己腦海中最簡單的猜想說下去,可太子抱著毛毯,口中卻一直喊冷。
“君君,好冷,我好冷……”
馬車上明明暖和得很。宋煦明還讓人改裝過,馬車用得全是防風(fēng)的材料,不開車門,里頭暖和著呢?
“冷?冷什么冷啊,你臉多紅你自己不知道?。俊彼尉焐相洁熘?,心下疑惑,伸了手一摸太子,卻驚得又迅速收了回來。
“還真的是涼的?我去你不會出什么事吧?你是不是生病了?糟了,你可別死我家這車上啊!你別倒下啊,你坐直了、坐住了……你要是死我這車上了,那我怎么向太皇太后、向太后、向皇上交待啊?我爹不得打死我啊?!?p> 宋君君這下慌了神,焦急地朝文鑫問道:
“文鑫,到哪里了?還有多久才到東宮???!”
宋君君眼見著太子意識仿佛越來越模糊,也沒辦法再保持鎮(zhèn)定了。
“君君、君君……”
太子的臉通紅,可手上卻涼如冰塊。他低低地喚著宋君君,聲音也越來越沙啞,仿佛正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一般。
又一面皺眉閉眼,兩手又一面在自己身上摸索,不知道摸索些什么。
“你找藥?帶了藥?”宋君君抓住太子的兩只手,想幫他把藥拿出來,可這下,她的手卻被太子緊緊攥住,想掰開都沒辦法了。
“君君……”
太子開口喚著宋君君,這聲音宋君君越聽越不對勁,本來刻意忘掉的記憶,此時又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
太子現(xiàn)在的語調(diào)和嗓音,像極了祭典前在皇陵后山被下藥時的反應(yīng)。
“梁君復(fù),你不會是又……”
太子此時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東西了。他只能看清宋君君就在他身邊,只能看清自己最想要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欸!你冷靜!冷靜啊!”宋君君頓感汗毛倒豎,擋住了太子拉扯衣服的手,剛要松一口氣,太子整個人又朝她撲過來。
太子溫?zé)岬臍庀娡碌剿牟鳖i上,宋君君心中警鈴大作,費勁兒地將太子推回原處后,宋君君指著他道:
“我告訴你這得加錢……呸,不是!這多少錢都買不回來!你冷靜點兒,別動啊……聽清楚啊哥們兒,你是梁君復(fù),對于你來說,有比女人、比兒女私情更重要的事兒!你明白嗎……”
太子怔了一怔,仿佛是聽到了宋君君說的話。
可身體此時不由他支配,明明上一秒他還努力盯著宋君君,努力將宋君君的絮叨聽進去,下一秒,他便在搖晃不定的人影中,精準地吻上了眼前愛人的唇……
山人鈉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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