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東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宿主的生命值當(dāng)前剩余204天,在生命值流逝結(jié)束之前,系統(tǒng)有義務(wù)保證宿主的生命?!?p> 景昭又笑了兩聲,感情我在和系統(tǒng)簽約的時候,就把命賣給系統(tǒng)了,系統(tǒng)不讓我死,我連死都死不掉?
系統(tǒng)沒做聲,算是默認(rèn)了景昭的說法。
過了片刻,提示音響起。
【叮,血清發(fā)放到賬,請宿主在4個小時之內(nèi)使用?!?p> 景昭現(xiàn)在手腳被捆,連活動都成困難,更別提從系統(tǒng)中拿出血清給自己注射。
幸而他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并不十分緊急。
他緩緩抬頭看向來人,白胡子族長一臉威嚴(yán)站在他面前,眼神里全是仇恨。
景昭艱難抬頭,對他笑了笑:“族長大人,好久不見?!本罢涯抗庀禄⒁獾阶彘L左邊手袖空空蕩蕩。
他微微蹙眉,記憶中上次交戰(zhàn),并沒有讓族長受傷啊。他的左手呢?
族長也注意到了景昭的目光,他眼底迸發(fā)出的恨意幾乎將顧景昭吞沒。
“拜你所賜,我失去了一條左臂!”
“我今日就要你血債血償?!?p> 說話間,他不知從哪掏出一把長刀,凌空舉起,距離落在景昭肩膀就只差一絲。
景昭連忙一個后滾翻,躲了過去。
“又不是我將你的胳膊斬斷,你要報仇也不該找我!”景昭邊躲邊吼。
族長哪里肯聽他說這些。
心中只想著,若非是這顧景昭惹是生非,作出這些幺蛾子,祭司又怎會大張旗鼓召集鄉(xiāng)兵出兵圍剿,若是沒有召集鄉(xiāng)兵,又怎會知曉他貪墨軍餉,斬斷他一條手臂。
說到底,罪魁禍?zhǔn)拙褪撬櫨罢眩?p> 族長又一次揚(yáng)起長刀迎著景昭就去,景昭不得已再次躲避。
他本就身中蛇毒,腦子昏昏沉沉,此刻劇烈運(yùn)動之下,加速了蛇毒發(fā)作,沒一會兒,便體力不支,歪倒在一邊。
景昭大口喘著粗氣,忙道:“若你能將斷臂找到,興許我能幫你復(fù)原,將你的斷臂再接起來!”
他做不到,但他身邊有阿福,說不定他可以。為了保命,景昭只得先這般說道。
族長果然頓了一瞬,但隨即他便想到,“復(fù)原?”
“我的手臂已經(jīng)被大蟲吞食,便是想要復(fù)原,也要借你的手臂一用!”他話音落下,又是一刀劈下。
景昭及時避開,長刀砍在了一只陶罐上面,陶罐碎裂,發(fā)出“”一聲巨響。
景昭又道:“我重新給你找條粗壯的手臂罷!我這小細(xì)胳膊你肯定不會喜歡的?!?p> 他一面快速躲避著族長的攻擊,目光逐漸落在陶瓷碎片上。
景昭下一個翻身,直接往碎片滾去,趁族長不注意,他快速撿起一塊碎片,開始玩命兒去割繩子。
族長陰沉沉冷笑:“我看中的就是你這條手臂!我今日不僅要卸你一只手,我要將你兩只手,兩只腳都卸下來,再把你扔到酒缸中泡成人彘。”
景昭暗暗吞了口唾沫,上一次聽人彘的故事,還是呂雉和戚夫人的愛恨情仇。這會兒就要親自實踐在自己身上,顧景昭一瞬覺得后背發(fā)涼。
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終于再下一次族長的刀落下的一瞬,景昭割斷了繩子。他噌一瞬站起身來,飛快一個躲閃,狠狠一個肘擊,將族長擊倒,他順勢搶過族長手中的長刀,一刀劃開捆著自己雙腳的繩子。
族長上了年紀(jì),又失去一條手臂,根本不是景昭的對手。
景昭三兩下將人制服住,拿了條繩子將他綁起來,往他嘴巴里面塞了一大團(tuán)碎布。
他冷聲說道:“你且在此好好休息,莫要發(fā)出任何動靜,我便饒你一命。倘若你發(fā)出半點聲音,便休怪我不留情面,哼哼……”
他用刀背拍了拍族長的臉頰,以示威脅。
霎時間,地位互換,族長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來。他本打算親自為自己的手討回公道,便沒讓其他人跟來。
怎知,這顧景昭是如何將繩子掙斷,還搶了他的刀……
蛇毒開始發(fā)作,景昭感覺到四肢開始發(fā)軟,呼吸略有些困難,他忙從系統(tǒng)中換出血清,掀開衣服,往大腿上扎了下去。
族長見狀大為震撼,驚愣的看著景昭的動作,景昭手中拿的東西,他從未見過,他也不知為何景昭往自己身上扎針。
莫非這顧景昭當(dāng)真得了天神的點撥,有些常人所不能及的本事在身上?
景昭注射完血清之后,又靜坐了片刻,血清逐漸產(chǎn)生效果,他身上的力量也漸漸恢復(fù)過來。
他又看了一眼被他縛住的族長,猶豫了片刻,他反手用刀背將老頭敲暈,便起身離開了營帳。
景昭小心翼翼掀開一個角落偷看了一眼,門口竟一個守衛(wèi)也沒有。
難怪剛才他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個人進(jìn)來。想來,應(yīng)該是族長早早將人都支走了。
多虧了族長的自負(fù),不然他也不會跑得這么容易。
景昭小心翼翼溜出囚禁自己的這個營帳,可面前瞬間出現(xiàn)了一堆營帳,他不確定自己身在何方,又擔(dān)心撞上其他人,不敢亂走。
景昭在門口看了一圈,天色將晚,若是留在此處等天黑,或許逃走的幾率會大一些,但若中途有人出現(xiàn),那他必然逃不了。
若現(xiàn)在就逃,也是賭,賭他這一路不會撞見其他人,能順利從這些營帳中跑出去。
此刻,對他而言沒有萬無一失的辦法。既然都是冒險,他選擇賭一把,說不定就跑掉了呢!
景昭憑感覺判斷出往東南方向走是回下溪的路,他便小心翼翼往那側(cè)走去。
一路無人。
景昭心中慶幸,長舒一口氣。他已經(jīng)隱隱約約能看到大路的方向了,只要再走幾步就能跑出去了。
然而,忽然間。
——嘶嘶。
——嘶嘶。
景昭身后傳來幾道熟悉的聲音,他猛然轉(zhuǎn)頭,對上那個三角蛇頭,那雙冰冷的黑色眼睛緊緊盯著他,吐著蛇信子,似是挑釁似是不屑。
又是它!
剛就是這條破蛇咬了他,冤家路窄,他又遇見它了!
不過這次,景昭手中有刀。
他目光丈量,憑著多年廚子的經(jīng)驗,瞬間捕捉到七寸的位置。景昭討厭蛇,但在這瞬間,
蛇肉羹、干鍋蛇、紅燒蛇……各種蛇肉的做法涌現(xiàn)在他腦海中。
“小東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彼迪挛站o了長刀,冷冷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