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可啊,奴婢不能去莊子上啊?!眿邒哌@下子是真的急了,但又念著主子身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她著急的模樣,卿念倒了一杯水,勸著她,“嬤嬤,你去了莊子上,留給你的也是一些輕松的活計,不會讓嬤嬤累著的。”
“再說了,嬤嬤也是老人了,讓你去莊子上那也是為了讓你安心養(yǎng)老,這是好事。”卿念喝著茶水,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鄭嬤嬤看著卿念的樣子,心一下子就涼了,她知道今天是沒辦法了,但還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主子還是再想想的好,奴婢是齊夫人送來的人,這往后怕是不好交代啊?!?p> 卿念聽著她的語氣,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茶水飛濺了出來嚇的嬤嬤一跳。
“本福晉如何做事,什么時候輪到嬤嬤多嘴了?”這話把鄭嬤嬤想要說的話全咽了回去,低著頭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心里恨為什么是她去莊子上。
見鄭嬤嬤不再多說什么,卿念這才語氣平和了些,看著嬤嬤好言好語的道,“嬤嬤也是老人了,本福晉給你這個職位也是為著嬤嬤以后的養(yǎng)老做準備,嬤嬤也應(yīng)該體諒我啊?!?p> 鄭嬤嬤心里是想了又想,話到了嘴邊那是轉(zhuǎn)了九曲十八彎,最后還是忍下了,沒再多說什么,恭敬的回了句,“是,奴婢明白?!?p> 卿念點點頭,伸手指著一旁的鑰匙說道,“這鑰匙本福晉就放在這,嬤嬤要是肯拿就是同意了我的話,要是不肯拿,我自有別的活計交給嬤嬤?!?p> 這話里里外外都是告訴她,今兒個這鑰匙她必須得拿下了,不然之后還不知道給她什么任務(wù),鄭嬤嬤只覺得心里苦哈哈,但還是不得不低頭,不情不愿的伸手拿了鑰匙。
“嗯,好了,你去吧,明兒個就到莊子上去,自會有人接應(yīng)你?!?p> “是。奴婢告退?!?p> 鄭嬤嬤低著頭垂喪著腦袋慢慢退了下去,走到門外的時候,見到李嬤嬤正往里面觀望,原本苦著的臉硬生生的神氣起來。
走到李嬤嬤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隨后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院子。
李嬤嬤心下好奇,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但好奇歸好奇,心里更多的是不安,不知道自己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正當她糾結(jié)的時候,屋里穿出了聲音,“李嬤嬤,進來吧?!?p> 聽到卿念的聲音,李嬤嬤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心一橫也就走進了屋里。
一進屋,李嬤嬤就跪了下去,看著卿念就開始認錯,“奴婢做錯了事,還請主子輕罰?!?p> 卿念笑著抬身扶起面前的人,“嬤嬤,快起來,我不是要罰你?!?p> 李嬤嬤這才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剛剛她看著鄭嬤嬤苦著臉出去,已經(jīng)做好被罰的準備了,但現(xiàn)在聽主子這么一說,心里的慌張消失了一大半。
“奴婢不該和鄭嬤嬤打架,但實在是她口出不遜,奴婢氣不過,這才對她下的手?!崩顙邒哌€是忍不住的為自己說了幾句。
心里也是越想越氣,忍不住開口說道,“奴婢對主子是忠心耿耿的,這份心是絕對不會變的?!?p> “我知道,所以有把鑰匙想交給嬤嬤,不知道嬤嬤愿不愿意拿?”卿念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鑰匙,看著嬤嬤笑著說道。
對于這個李嬤嬤,她還是可以信任的,畢竟是府里的老人了,算是在府里土生土長的家仆,比外面進來的要忠心的多。
李嬤嬤看著桌上的鑰匙,眼睛都亮了起來,這是管院的鑰匙,主子這是要任用她,高興的她立刻激動起來,看著卿念就說道,“奴婢愿意,只要是主子的事,奴婢一定好好的辦了,奴婢只聽主子的安排?!?p> 李嬤嬤說完趕忙又接著說道,“府里您最尊貴,奴婢只聽從福晉的吩咐?!?p> 卿念被她說的高興,也跟著樂了起來,笑著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把鑰匙拿著吧?!?p> “主子,你放心,以后我管事一定將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條。”李嬤嬤眼睛瞇的快要彎起來了,恨不得立刻給卿念磕兩個。
卿念看著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只要你好好的辦事情,以后自然有你的好處?!?p> “是。”
“我乏了,退下吧?!?p> 李嬤嬤高高興興的將手中的鑰匙別在腰間,心里想著,以后可得好好為福晉辦事,不能白費了主子的認可。
卿念剛準備歇一會,見著屋簾又被人從外面掀開,冬至從屋外走了進來。
“主子,你讓奴婢打聽的奴婢都打聽過了。”冬至走到卿念身邊,低頭看著她說道。
“說吧。”卿念扶著有些昏沉的腦袋,按了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
“爺這次是去最偏遠的孟城,而孟城災(zāi)情最大的是寧安鎮(zhèn),那邊地勢偏遠,百姓受害也是最嚴重,可能要去一個月有余?!?p> 卿念想了一下,看著冬至又問道,“那爺?shù)纳磉吙捎袔┦裁慈???p> “聽說帶了一個女子?!倍料肓讼耄舅遣淮蛩阏f的,但想著主子應(yīng)該知道,這才開口說道。
“女子?”卿念愣了一下,主子爺沒和她說會帶一個女子啊,這是怎么回事。
“聽說這個女子陪伴在爺身邊多年,這次爺去賑災(zāi)特意把她帶上的?!倍烈膊豢舷嘈抛约捍蚵牭降?,但事實的確是這樣,她又不得不去承認。
卿念有些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心里想著,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昨晚還和她恩愛纏綿,今兒個就帶著女子外出辦事去了。
冬至看著卿念,瞧出她有些不高興,出言安慰道,“主子先別多想,也許爺只是因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這才帶上她的?!?p> “我知道,不會多想別的,他愛帶上誰就帶上誰吧。”卿念有些賭氣的喝了口茶,心里念著,什么樣的女子讓他不得不去帶著。
一個月有余,他也不知道帶上她。
卿念心里有些委屈巴巴起來,女孩子家到底是會多思多想的,有些氣憤的玩著手上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