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參加宴會
沈清清中午到點(diǎn)就困,換上輕薄的衣物,還沒躺下,余光掃到桌上,發(fā)現(xiàn)上面放著一封信。
沈清清拿起一看,封面沒寫任何字。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打開看看。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沈姑娘曾許下諾言,若在下有難定會舍身相助,如今,此番話宋某反贈予沈姑娘。
短短幾行字,沈清清反復(fù)看了又看。
這人可真是,對一個人心軟可不是好的開始。
沈清清想了想還是準(zhǔn)備回信。
寫完沈清清也不著急,放在桌上就去休息了。
那人的手下既然有本領(lǐng)把東西放這,自然有能力取走東西。
一枚花瓣從窗口飄進(jìn)來,帶來一絲熱風(fēng),屋內(nèi)的冰融化的快了一些。
沈清清這一覺沒睡多久,她是被熱醒的,身上的衣服都粘在了身上。
“采菊!采菊!”
采菊在外廳聽到聲音,連忙走到里間。
“小姐怎么了?可是傷口疼了?”
沈清清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貼著墻困頓道,“好熱啊,你快看看怎么回事?!?p> 采菊這才發(fā)覺,是有些熱的,沈清清最是怕熱。
一絲風(fēng)吹到臉頰上,采菊一看,原來是窗子沒關(guān),吹進(jìn)來的風(fēng)把冷氣都帶走了。
連忙關(guān)上窗子,給沈清清換上新冰就退出去了。
沈清清這才覺得舒爽一些,迷迷糊糊的剛想睡過去,突然想到什么。
猛地翻身下床,看到桌上落了滿桌花瓣,并沒有什么書信,松了一口氣。
沈清清這才覺得腳下很涼,低頭看去,見到自己居然連鞋子都沒穿,真是魔怔了。
宋衡坐在屋里看書,可卻只覺得渾身燥熱。
“墨染,屋內(nèi)是不是還沒放冰?”
墨染連忙進(jìn)來看,一進(jìn)屋就感受到?jīng)鲆?,臉色古怪的看著宋衡?p> 宋衡沒聽到答復(fù),內(nèi)心愈發(fā)煩躁,回眸睨去,發(fā)現(xiàn)墨染眼神怪異的盯著自己,有些不解。
“做甚這般眼神看我?”
墨染收回目光,低頭回道,“回公子,冰盆還是滿的,可需命人再送一盆?”
宋衡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墨染走出去有些感慨,自從公子讓暗一出去送信之后,整個人完全沒有往日的冷靜。
搖了搖頭,去熬敗火的甜水。
他估計,一會公子就得喝。
“主子?!?p> 宋衡聽到暗一的聲音,才覺得有什么東西回到了身體里。
“嗯,事辦的如何了?”
暗一無奈,不就是送個信,說的跟自己去完成什么大事了一樣。
把手里的信放到桌上,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里,轉(zhuǎn)身退了出去,他找墨染玩去。
宋衡久久沒動,手里拿著書,眼神一會瞟一眼信封,一會瞟一眼。
最后重重把書放下,拿起信看起來。
和他給沈清清寫的一樣,信封上沒有任何字。
宋衡拿起一旁,只有拆密信時,怕傷到里面的紙張才會用到的小刀,輕輕劃開封層。
同樣的格式,只是這字略丑啊…
宋衡忽略這些看了起來。
一開始寫的還算正常,先是感謝他的掛念,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再往后看,宋衡突然把信拍在桌上,耳朵隱隱泛紅。
宋衡有些不可置信,拿起來又看了一眼,猛地把信折起來,裝到信封里放在一旁。
剛剛覺得平靜下來的內(nèi)心,這會破濤洶涌的。
墨染端著綠豆湯走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一向端莊沉穩(wěn)的公子,面頰紅潤,眉宇間似怒似…歡喜?
“公子?”
宋衡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見是墨染,輕咳了一聲。
“何事?”
“屬下給你送些去熱敗火的湯食?!?p> 宋衡正陷入自我懷疑,都有人進(jìn)來了,他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這是怎么了?
也沒注意墨染具體說了什么,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凳子上繼續(xù)看書。
墨染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他根本沒聽,走到桌旁,把湯放下。
抬眼便注意到了宋衡手里的書,還跟他走時見到的是同一頁,有些愣神。
宋衡察覺到他的視線,連忙把信拿走夾在書里。
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
墨染怕宋衡發(fā)火,端著托盤一溜煙跑了出去。
宋衡覺得臉龐發(fā)燙,心臟跳的飛快。
沈清清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她坐在床上,打著哈欠。
沈清清淚眼模糊的掃到桌面,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來。
她仰躺在床上,想著宋衡冷冰冰的樣子,看到自己寫的信會是什么表情呢?
不會氣的滿臉通紅吧?那肯定十分好看。
沈清清把宋衡那段話改了改,她問宋衡,是要舍身相許與她嗎?
沈清清這次倒猜錯了,某人沒氣紅臉,倒是羞得滿臉通紅。
自從林家在沈家警告了一番后,沈老太太倒是安生了一段時間。
也不知董婉華怎么做的,王蕓幾人也沒來隔應(yīng)她。
沈清清這段時間可謂是快活似神仙。
每日就是和林嫣嫣互寫書信,聊聊八卦。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宋衡從那日起便沒了音訊,不會是氣著了吧?
突然很想看怎么回事?
沈清清沒想到林嫣嫣年齡不大,八卦知道的倒是不少。
誰家又娶妻了,哪家又出什么事了。
林嫣嫣的信,地位一度超過了沈清清的“四書”。
沈清清看著額頭,終于最后一點(diǎn)青紫也消了下去,露出來滿意的笑容。
不枉她每日頂著味道那么重的藥膏,熏的她直犯惡心。
“小姐,表小姐的信?!?p> 蘇嬤嬤近日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也不知兩人怎的那么多話題可聊,每日都要送上一兩回。
“來了!”
沈清清歡快的像只小鳥,站起身接過信,跑到里間看去了。
沈清清大致一看,原來是和親王要設(shè)夏日宴會。
沈清清這邊還沒收到請?zhí)?,估摸著扣在了董婉華手里。
沈清清也不在乎,她最是怕熱,本是不想去,可林嫣嫣信上說,她想見自己了。
只得派人去一趟玉笙居,問問情況。
從兩人撕破臉后,沈清清便沒再跟董婉華講過話,她內(nèi)心是十分惡心這種人的。
可她也理解,董婉華覺得自己勢單力薄靠不住,選擇換根大腿抱,那自己無話可說。
若她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就罷了,若是她來招惹自己,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采荷到了董婉華那里,說了沈清清的意思,董婉華臉色是有些不好,可她又沒有孩子,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很爽快的把請?zhí)o了采荷。
沈清清看著燙金的請?zhí)迷谑掷锓戳艘谎?,她記得和親王有個女兒,好像是個不好相處的。
想到綠蘿傳的消息,眼神里閃過一絲暗色,勾起唇角笑了笑,把請?zhí)S手一丟,跑到院里吹風(fēng)去了。
因?yàn)樯蚯迩逶鹤悠?,外面還都是樹,晚上甚是涼爽。
沈清清最近都喜歡癱在院里,每次都被蘇嬤嬤催著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