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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皇叔,被日日掐腰輕哄

第二十章 李冬陽

  華陽本能的停下腳步,心里剛要緊張卻回過意來這不是司馬焦的聲音。

  而且他也不知道她的乳名。

  她轉(zhuǎn)身一看,眼前的明朗青年,身著青色繡暗竹紋長衫,周身都散發(fā)出飽讀詩書的書香氣息。

  是祖父得意門生當今首輔李大人的嫡長子,李冬陽。

  因為祖父的關(guān)系,李家人時常會來華家,小時候她也是和李冬陽嬉鬧過的,長大后才疏遠了些。

  “冬陽哥哥,可是有事?”面對向自己充滿善意的人華陽總是不吝嗇笑容的。

  笑起來還是那樣的好看,李冬陽心里劃過一陣熱流,看著眼前這個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想起小時候扎著兩個小揪揪總是追在自己身后不停喊著冬陽哥哥抱,冬陽哥哥抱。

  自己已到弱冠之年,一直拖著不肯娶親,不肯定親。是為了什么,父母不解,他自己卻是知道。

  他在等這個喊自己冬陽哥哥的小丫頭長大,等候十年的花朵終于長大,如今她也快及笄了,該到了他摘下的時候了。

  “惜惜為何不去賞玩動物,可是覺得無趣?”李冬陽溫和的開口。

  “沒有啊,小動物都很可愛,只是惜惜有些累了想回廳里歇歇。”華陽笑瞇瞇道。

  不同于那個匹夫,冬陽哥哥總是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值得信任和依靠。

  出嫁前冬陽哥哥也是跟著華家人叫她惜惜的,后來入宮后作為她的臣下自然再沒資格這樣叫她的乳名了。

  “我見那邊有豹子,想著惜惜定是沒見過,要不要我陪著惜惜過去看看?”

  李冬陽溫和的開口,可惜眼里的柔情并沒有被華陽感知到。

  華陽并不想看豹子,別說豹子,就是老虎她做攝政太后時也是見過的,并不稀奇,正想著怎么婉言回絕。

  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有司馬家叔侄的地方。

  不想再和他們有什么牽扯。

  就在這時聽到了她最怕,最不愿意聽到的聲音。

  “李公子和華大小姐在說什么,可否讓本王也聽聽?”

  這樣狂妄無禮的聲音,這樣的失禮,除了那個霸道的匹夫,還能有誰?

  華陽低下頭,不想扭頭去看這個人。

  司馬焦背著手信步而來,不客氣的就站在了兩人之間,幽黑深沉的眸子里充滿了危險的暗芒。

  這女人真是膽子大了,都敢和這臭文李說起悄悄話了,還叫什么冬陽哥哥,當他司馬焦死了不成!

  華陽頭低到了胸膛里,裝起來鵪鶉。

  “原來是秦王殿下,下官只不過在和華大小姐打聲招呼。問候一下太師大人近來身體可好?!?p>  見華陽低頭不語的李冬陽只以為是女兒家見了外男比較羞澀,倒是沒有懷疑什么。

  只不過為何覺得秦王殿下看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自己可不記得何時得罪過秦王殿下,應(yīng)該是自己看錯了吧。

  “既然只是打聲招呼,那就速速離開吧,拉著未出閣的女兒家說個沒完,應(yīng)不是你李大才子的德行啊。”

  話里充滿了火藥味,這次李冬陽也沒辦法自欺欺人的跟自己說秦王殿下對他沒有敵意了。

  “我李府和華府交情匪淺,惜惜更是我看著長大的,在下的德行就不勞秦王操心了。”

  李冬陽強勢的頂了回去,他是去年的探花郎,自有傲骨,豈能被秦王幾句話就嚇的敗走。

  再者他也不可能留著華陽,自己走了,這秦王態(tài)度看著奇怪,難道是為了華陽而來?

  此時的鵪鶉—華陽心里無力的翻翻白眼,這個場景怎么是這樣的眼熟。

  這可是前世朝堂上隔三差五就會上演的,華家無人之后,她為了能穩(wěn)住文臣,將李冬陽提到了內(nèi)閣次輔的位置上。

  自此就時常見到這兩人在朝堂上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紛爭不斷,幾乎所有李冬陽的意見都會被司馬焦駁回,司馬焦的政令也是被內(nèi)閣多方為難。

  但不管怎么說,這兩個死對頭卻是有一點是相同的。

  當時李冬陽以最小年紀入內(nèi)閣,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閣老時。

  一時間李家“一門兩閣老,父子雙進士”的佳話傳遍了全國,上李家提前的媒婆快將李家的門檻都踏破了。

  可李冬陽卻是全部回絕,不管是絕代佳人,還是清流貴女,都不入他的眼,到了三十歲都還是未成親的。

  這倒是和他的對頭司馬焦一模一樣,司馬焦也是如此,真不知這兩人是怎么想的。

  一開始朝中還流傳出二人是斷袖的言語,說二人每日在朝堂上的針鋒相對都是演出來迷惑眾人的,其實二人可是惺惺相惜的一對。

  當時她聽到這流言時嘴里的一口茶都噴了出來,朝中那些胡子一把,嚴肅端正的大臣們私下都是思想這么開放的嗎?

  李冬陽是不是斷袖她不知道,司馬焦肯定不是。

  怎么這一世,這二人這么早的又對上了,是因為天生就是宿敵嗎?

  思及此處,華陽不能再裝鵪鶉,她知道司馬焦的個性,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而且他的耐心可不好。

  未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她只能開口勸道:“二位莫氣……”

  奈何還沒等她說完,就被異口同聲的兩個男人打斷。

  “惜惜且站到一旁,我跟秦王之事與你無關(guān)?!?p>  “閉嘴站一邊去,男人在說話插什么嘴。”

  華陽聽話的閉嘴了,也退至一邊了。在心里對著司馬焦吐著舌頭,還是這么粗鄙,跟冬陽哥哥的溫和沒法比。

  李冬陽覺得自己自從開蒙讀書之后就沒有如此生氣過,也從未見過如此無禮之人。

  這外間都傳秦王如何的禮賢下士,如何的謙謙君子,是不可多得的儲君之才。

  簡直就是胡扯!

  傳言不可信啊,眼前這人哪里有半分謙謙君子的影子,他怎么對著太師府的大小姐,張口就讓其閉嘴,這樣的放肆。

  胸中聚集著一股氣,勢要今天和這個傲慢的秦王理論理論。

  司馬焦一看這臭文李還來勁了,真是不要臉,哪來的夠膽叫惜惜,惜惜哪里是他能叫的。

  沒有把他的舌頭割了還是看在李大人對自己有些許恩情的份上。

  兩人的火藥味十足,基本一點就著,華陽避的遠遠的,她可沒那個能力去平息兩個犟驢。

  前世她沒有自知之明的試過,結(jié)果燒的自己一身火,然后她就淡定了,每次都是旁人二人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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