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硝石制冰
華陽聽了點點頭,“在商言商,只要不是坑蒙拐騙,用點小計策可以,但是以后還是要本分些?!?p> 她想賣冰并不為了賺大錢。
只是想著累積本錢,真正賺大錢的在冬天。
所以給那些冰庫老板多一成的利潤也沒什么。
她還是能賺很多的。
前世的今年是百年一遇的盛暑,酷熱難當(dāng)。
若是在前朝又有多少窮苦的百姓會曬死,熱死,成菜人。
還好新朝成立,洪宣帝感嘆百姓都經(jīng)歷了十幾年的戰(zhàn)亂,所以輕徭役,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
百姓能吃的飽,自然被熱死曬死的就在很少數(shù)了。
實在熱的很了,就泡在河里,井水多洗兩次澡,倒也過得去。
只不過富人們就熬不住了,他們不能像百姓一樣赤膊上身,也不能整日整晚的泡在河水里。
他們還得里衣外衫的一件不少,不能放浪形骸。
這就少不了冰了,以往夏日一天用一塊冰,若是兩日用一塊冰的人家。
今年都是一日三四塊冰的買回去。
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
所以前世京城和北直隸的冰庫老板奇貨可居,都收緊銷量,每日就只肯賣一點,導(dǎo)致冰塊價格翻了幾倍。
她想過,到時候她手里的冰庫,百姓來買就還是原價,官宦來買就高價,愛買不買。
這些有錢的富戶一向魚肉百姓,他們的銀子不賺不白賺。
而那些冰庫老板,前世眼看著百姓熱死,也不愿低價賣冰給百姓,毫無憐憫之心。
這筆橫財不讓他們賺也罷。
除了冰庫里的冰之外還有其他法子嗎?
她想到了,那個硝石制冰的法子。
那還是前世司馬焦掌權(quán)時,手下一個幕僚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法子。
倒也是簡單,只不過也無法特別大量的制作,應(yīng)急的少做些還是可以的。
而且很快。
“潘衛(wèi),你除了買冰庫之外,再幫我買硝石,越多越好。還有若是有空的倉庫也都給我買下來?!?p> 潘衛(wèi)雖然不懂自家小姐要買硝石和倉庫做什么,但還是應(yīng)下了。
..............
夜里有一個黑衣人,飛入了魏王府,然后又瞬間飛了出去。
身后跟了兩個同樣黑衣的人,緊追不舍,前面的一個黑衣人,直跑了小半個京城,左繞右繞的才得以擺脫。
那兩個追出來的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低聲道:“暗九,我盯著,你回去告訴主子?!?p> 另一人點頭,飛身而去。
甩掉尾巴的黑衣人,則是閃身進(jìn)了摘星樓。
掌柜的睡眼惺忪不解的問:“辛榮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不是去魏王府了嗎?”
辛榮摘掉臉上的黑巾,氣喘吁吁的道:“媽個巴子的,別提了,魏王府有人盯梢,老子差點就被抓了,還好老子輕功好,跑了小半個京城才將他們甩了。”
“可知道盯梢的是什么人?”閣樓上下來一個白衣飄飄的青年。
如冠玉的臉上還是一貫的笑容親切。
辛榮見了白衣公子,立馬站起來,拱手行禮:
“主子,屬下不知,只不過也是兩個頂尖的高手,怕是屬下除了輕功之外,外家功夫是不及他們的?!?p> 那白衣公子點點頭,“京城里竟然還有如此身手的人,以后留意,查出他們背后是誰?!?p> “是”回答的是掌柜的。
“主子,現(xiàn)在怎么辦,屬下進(jìn)不去魏王府?!毙翗s著急。
“既然暗的進(jìn)不去,就明著來吧。明日你就正常的拜訪魏王府,就說是辛氏的族人?!卑滓鹿诱f完徑直上了閣樓。
“對了,主子,最近兩天京城新冒出一個大通商行,正在到處購買冰庫。”辛榮回稟。
“哦,可知道是哪家的生意?”白衣不感興趣,隨意的問道,腳步都沒停。
“屬下跟著那個年輕的伙計兩天,他也很是謹(jǐn)慎,不過沒有功夫底子甩不掉屬下,屬下看他進(jìn)了太師府?!?p> 辛榮說完就看到白衣公子停下了腳步。
“這個事,你不用跟進(jìn)了。我親自過問。”一改剛才無所謂的態(tài)度,白衣公子回頭交代了一句。
太師府?
他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絕色的小美人,雖然還沒有長開,但是可想而知,過個兩三年是如何的絕色美貌。
更難得的是有不俗的性子,很是有趣。
會是她嗎?
他有點期待了。
.........
秦王府
司馬焦得到暗衛(wèi)的回稟,思慮良久,前世自己和這個大哥沒什么交集,也沒什么太大的印象。
就覺得他一向身體無病,而且正值壯年,怎么會突發(fā)疾病兩天不到人就死了。
這一世還會如此嗎?那么今晚夜探魏王府的是誰?
前世他八歲被送到邊關(guān),司馬成順利登基,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
難不成自己重生后改變了一些東西,母后沒有難產(chǎn)而死,父皇沒死。
而司馬成幾乎失去了繼承皇位的可能。
所以暗中的人和勢力有些坐不住了,要改變策略了嗎?
那么自己是否就真的能順利的繼位呢?
“給我盯緊了,那人一定會再去?!?p> “是”暗十一,應(yīng)聲飛了出去。
第二日,辛榮就化裝成一個白發(fā)老翁,去了魏王府。
暗中盯梢的暗九和暗十一并沒有認(rèn)出來。
辛榮得意的想,主子的易容術(shù)可真是絕。
報出自己的姓氏后,果然魏王讓門房將他領(lǐng)去了書房。
“你是什么人?”魏王坐著沒動,眼神凌厲看著眼前的老者。
“王爺,我這是喬裝打扮,實則四十幾歲。這封信是您母親寫的,您看完就明白了。”
辛榮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司馬成。
司馬成狐疑地接過信,展開看了起來。
然后表情像是僵住了,半晌未動。
他那個地位卑賤出身通房的母親,居然背后還有如此勢力。
因是在祖母膝下長大,對這個生母他毫無感情,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而且很不得自己父皇的喜歡。
他甚至很是嫌惡自己有個這樣的生母,若是地位高一點,出身好一點,他也不至于沒有跟司馬焦?fàn)帄Z皇位的可能。
而現(xiàn)在這種可能有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們又是什么人?”
信上只說一個神秘的組織可以幫他爭奪皇位,并沒有說到底什么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