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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劇情節(jié)奏需要,在閱讀本章前,請移步至筆下新書《與你同行至末日》,從主角蠻洛兒的視角走一遍心路歷程(新書第1.2章+入坑必讀),再回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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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接往下讀,然后再回看那本書。可能內(nèi)在斗爭這板會有漏洞,讀起來有點突兀,但問題不大。
——(*'▽'*)?——
熙東識趣地退出病房。
圖輪沒了方二的提醒,茫然片刻,最終決定將一切如實相告。
如果他曾為人,那么他會使用人心,以誠摯的言語,期盼的神情,關心的動作,向洛西表達他的愛,再用所謂的“愛”喚醒洛西!
但……
很可惜,自幼生長在玻璃皿內(nèi)的圖輪只是只“小白鼠”。當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后,或消失,或離開,或被跟蹤觀察,總之不會是“做人”的。
短篇敘述宣告話題終結,圖輪陷入沉默。比起殺人,或是做實驗,眼前這個【喚醒洛西】的任務顯然更有難度。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眼下距離午夜12點的鐘聲響起還有一小時。
圖輪不會說話,而洛西也沒睜眼,所以他輕輕地,將洛西沒插針管的手從被窩里挪出一點,然后雙手覆上,抓住它,托住它,包住它。
總之現(xiàn)在,洛西的手已經(jīng)知道有個會發(fā)熱的,有溫度的東西就在他身旁,正等待著他睜開雙眼。
實在不知該怎么開口,又沒了方二在旁指引,圖輪笨拙地用自己的一雙手,向另一只陌生的手,表達名為“兄弟”的愛。
這種情感,在他看來更像無能的幼獸,在被施暴者虐待后,恐懼地畏縮角落,互相抱團取暖,舔舐傷口。
雖說于改變痛苦的現(xiàn)狀一無是處,但多少能麻痹點痛覺,叫它活下的勇氣更多一些。
再多一點擁有自由的機會。
不知是不是長期生活在恐懼震懾下的原因,圖輪有極好的瞬時記憶,他對一閃而過的尤為敏感。
這是他在四處白壁中的生存經(jīng)驗??踢M骨子里的記憶,伴隨魂土遷移,被重新種入托里的身體。敏銳的碧瞳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圖輪臉色柔和些:“別怕,我在這里。我說過,我是你哥哥。不管我是托里,圖輪,還是荒凌宣,在這,我是你的兄弟?!?p> 這是事實,兩具身體,同父異母的血緣關系。
又是一段長久的沉默。
還剩半小時……
突然,被捂在圖輪大手中的那只小手,它貪戀地蹭了蹭他掌心那處傷疤。這疤來自一場意外,似乎是兩兄弟的一次矛盾。
圖輪在疤痕被洛西親昵挨上的瞬間,身上某處感官仿佛被細微電流激活了一般。
大手更好把握小手。
從未有過的感覺,他頭一回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人類的脆弱,生命的易逝!
還有依戀……
依舊無言,圖輪知道洛西能聽見他。
既然唯一的回應來自雙手,那么按照他在玻璃皿內(nèi)學到的知識——溝通建立在對話雙方使用同一語言的基礎上,他決定用行動表達心中情意。
還剩20分鐘,10分鐘,5分鐘……
最后一分鐘,倒數(shù)三十秒!
“請求你……”睜開眼睛。
圖輪還未將話說完就聽到一聲青澀的“哥哥”:果然,洛西跟托里的關系不太好。
只一聲“哥哥”而已,就招來托里的不好意思。托里將他的手放回去,轉身就要走。
“哥哥,我渴?!?p> 洛西睡了大半天,渴很自然。
沙啞的促音折磨圖輪的心,他無法拒絕。轉身走出病房,從熙東身旁,他一言不發(fā)地拎走了保溫杯去茶水間接溫水。
嚇懵熙東,還以為有人來醫(yī)院打劫呢!
后知后覺地,熙東抱一疊資料,去看看洛西現(xiàn)在狀態(tài)怎樣。一進門,他就看見他臉部繃帶下一抹笑容,默契回以微笑。
他打定主意了,如果洛西不問他關于《人魚之戀》的事!他寧愿把一切瞞住不說,也不想叫洛西忍受良心的譴責,加倍感受殘疾帶來的痛苦!
醫(yī)生說,洛西車禍傷到了腦子,可能出現(xiàn)記憶方面的問題。雖然該問題可以被時間治愈,但原則上,醫(yī)生建議,我們應在考慮病人身心健康的基礎上,順其自然地進行記憶復蘇。
沒有人能不被打擊,一夜間從靠自己雙手吃飯的正常人,變成一個下肢癱瘓的廢人!尤其是一名舞者,一名優(yōu)秀的舞者。
“你醒了,真好。這是我從家里帶的白粥,還溫著呢。來一點?”
他跟洛西在劇團工作的那段時間,兩人因為都是主角,又有東洋人的背景,聊得很好。
洛西來西洋是因為母親的遺愿,生活所迫,他不得已在生父的安排下來到西洋留學,并且認識了自己的親兄弟,托里。
熙東跟洛西不一樣,他是自愿來的,家人也十分支持。他只是在西洋留學一段時間,之后還要回到東洋那邊,家庭環(huán)境也不差,總體算財務自由。
一個有得選,一個沒得選。
《人魚之戀》是洛西研究生的畢業(yè)劇目,可現(xiàn)在他已下肢癱瘓……
毫無疑問,他的學業(yè)會遭受巨大打擊,而他若真要以舞者為職業(yè),就應當抓住每一次出演好劇作的機會,增加曝光率,讓更多人認識他,喜歡他,愛上他的精彩演繹。
熙東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是否能就對洛西說出如此殘酷的事實,所以他決定聊些別的。
可他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好的話題,要知道兩人平日都是工作上的交流,再不然就是影視娛樂那些,可現(xiàn)在他哪樣都不敢提。
“方小忻?方忻!你還好嗎?”
“啊,當然。”
洛西見方和懌除了手臂上有輕微擦傷外,沒什么大礙,可整個人又精神恍惚,不知道哪出了事,十分擔心,剛吃下一勺白粥,就忍不住問。
“等等,你剛才叫我什么?”
熙東確定自己剛才沒幻聽:方小忻?方忻是誰?我的中文名是熙東,屈熙東。難道洛西已經(jīng)把我忘了嗎?!
“方小忻啊,怎么了?你不是方忻嗎?”
看“方忻”露出驚訝的神情,蠻洛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認錯人了:可他明明看起來就是方忻,不過方小忻是長發(fā),他是……短發(fā)!
不會吧,他居然不是方忻!
等等,他不是方忻或許才正常。這就代表方忻跟我?guī)煾杆麄儸F(xiàn)在都好好的在蠻端那呢!
蠻洛兒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掩飾寂寞。
荷光童塵
圖輪臉色柔和些:“別怕,我在這里。我說過,我是你哥哥。不管我是托里,圖輪,還是荒凌宣,在這,我是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