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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亂葬崗,我?guī)е磁砷_荒種田

041今天是勞動節(jié)?

  從京城一路跋涉至涼城,茍富貴每日要走六七十里路,有時為了趕到下一個驛站,走的連滾帶爬也不能休息。

  只要他停下腳步,便會有毒鞭落在他的身上。

  雖然獄卒不至于下狠手將他打殘,但那鞭子落在身上同樣是一道不淺的血痕。

  也因為這作息規(guī)律,讓茍富貴還未到辰時就驚醒了過來,嘴里嘟噥著:“我馬上走,別打我,別打我......”

  他雙手抱頭,直到?jīng)]等到鞭子落在身上,這才想起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由。

  看著簡陋的茅草土屋,茍富貴心酸的抽泣了起來。

  寒洺淵擁著美人在懷原本睡得格外香甜,卻莫名其妙被一個男人的哭聲給吵醒,怒氣騰騰的推門走了出來。

  那周身纏繞的濃烈怨氣,簡直比墳場的鬼還重,當(dāng)即嚇得茍富貴噤了聲,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表情與嗷嗚那只狼崽子如出一轍。

  “怎么了?誰在哭?。俊?p>  常寧揉著眼睛從門后出來,寒洺淵周身氣勢立刻收斂得干干凈凈。

  “沒事兒,再回去睡會兒吧!”

  “不睡了,豇豆地抽蔓了,我得給它加點養(yǎng)分?!?p>  常寧打著哈欠出門去洗漱,寒洺淵也跟著一道,徒留茍富貴半天震驚得沒反應(yīng)過來。

  良久才對著小狼崽子茫然道:“他倆......睡一起?”

  草!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啊!

  爹,我真有命活下去嗎?

  常寧去洗漱,寒洺淵則去熬粥做早飯。

  等常寧洗漱完就換寒洺淵去洗漱,她則將粥盛出來端上桌。

  原本是打算叫茍富貴吃飯的,床上卻沒看見他的身影,常寧目光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與嗷嗚一人一狼正縮在墻角里。

  常寧問:“你倆干嘛呢?這是要結(jié)成跨物種兄弟?”

  茍富貴怕極了寒洺淵,但是對葉傾璃并沒有什么懼怕。

  他小聲問道:“王爺呢?”

  “洗漱去了,你不起來洗洗嗎?”

  茍富貴現(xiàn)在哪兒有心情洗漱,他膽戰(zhàn)心驚的問出了心里的疑問:“你跟王爺這是......在一起了?”

  寒洺淵愛慕葉沁苒那是全宸國都知道的事情,而葉傾璃當(dāng)初沒少給葉沁苒找麻煩,若不是葉沁苒好心替她求情,葉傾璃早不知道被寒洺淵弄死多少次了。

  只是眼下瞅著,寒洺淵分明對葉傾璃的態(tài)度......溫柔似水!

  哪里有半點仇人你死我活的狀態(tài)。

  “他之前快死了,是我救他回來的,我倆現(xiàn)在住一起?!背幪嵝训溃骸拔椰F(xiàn)在叫常寧,他叫常淵,咱倆對外說是兄妹,你可別給我說漏嘴了,那些以前的名字就不要再提了?!?p>  原來是這樣,茍富貴了然,原來是救命之恩,怪不得這倆人能和平相處。

  茍富貴點頭道:“明白了,放心吧!”

  說話間,寒洺淵洗漱完回來,自然而然的坐在常寧旁邊的長凳上。

  常寧這才想起家里只有一條長凳和一個小矮凳。

  那矮凳平常是用來燒火添柴的,與飯桌的高度不匹配,用不了。

  茍富貴看出常寧的為難,立刻有眼力勁兒的表示:“我不上桌,給口稀飯就成?!?p>  于是乎,茍富貴端著碗坐在門檻上喝得興起。

  常寧原本還以為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公子爺會受不了這等艱苦的條件,沒想到不管是寒洺淵還是茍富貴,都絲毫沒半點矯情。

  果然要矯正反派,還得是吃苦!

  勞動改造這個主意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真是個天才。

  吃完飯,常寧便扛上鋤頭去了地里,寒洺淵則留下來洗碗打掃房間。

  茍富貴哪里敢閑下來,撐著一身傷跟前跟后,一點忙沒幫上,還險些跟寒洺淵撞個對對碰。

  寒洺淵最終黑了臉,茍富貴只好又去找嗷嗚抱團取暖。

  “說說本王離京之后的事兒?!?p>  做完家務(wù)的寒洺淵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優(yōu)雅從容的坐在桌前審問茍富貴。

  茍富貴見狀立刻識趣的跪在寒洺淵面前,恭敬回道:“王爺啟程送榮嬌公主和親后,皇上立刻就以貪污受賄的罪名抄了茍府,我們?nèi)胰氇z,不過兩日就被判了滿門抄斬?!?p>  提起家人,茍富貴滿面頹喪,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冒。

  他也就敢在寒洺淵面前哭一哭,在其他人面前,別人只會覺得他活該。

  雖然寒洺淵也沒什么惻隱之心,但至少不會落井下石。

  “你是怎么逃過死刑的?”

  茍富貴吸了吸鼻子:“我爹用茍家全部家產(chǎn)換了我一命,從斬首改成了流放?!?p>  只是茍富貴沒想到,龍驤只是表面答應(yīng),背地里早就安排了殺手在進涼城之前劫殺他。

  果然帝王心性,一念生,一念死,最是無常。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寒洺淵眸光冷淡:“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p>  茍富貴當(dāng)然知道寒洺淵話中的意思,這是要下逐客令了。

  只是他現(xiàn)在孑然一身,寒洺淵不收留他,他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王爺,就真不能留下我嗎?我什么都能干的,種地開荒、挑水劈柴、就是挑糞我都能干!”

  寒洺淵冷哼一聲,半點也不信。

  茍富貴在京中的日子過得那是比皇帝還奢侈,就是腳下踩的地都恨不得鑲顆鉆,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知道挑糞是怎么使勁兒的。

  “等你傷好了就走吧!”

  想來這話還是常寧說給他聽的,現(xiàn)在原封不動送給了別人。

  茍富貴表面垂頭喪氣,心里卻并沒有死心。

  寒洺淵心腸與龍驤有的一拼,都是狠角色,但是常寧不一樣。

  只要常寧不趕他走,寒洺淵說的都是屁話。

  想通這處,茍富貴心思也活絡(luò)了起來,“是,王爺,等小的傷好以后就離開?!?p>  心中卻道:只要他表現(xiàn)得用處更大,走的指不定是誰呢!

  于是等常寧回來時,便見到兩個男人爭先恐后的做飯、打掃、洗衣服。

  就連那口燒黑的鍋底都被茍富貴刷得锃光瓦亮。

  “今天是勞動節(jié)?”

  寒洺淵一手顛鍋炒菜,一邊笑臉盈盈回道:“去凈手,一會兒就能開飯了?!?p>  茍富貴跛著腳,一雙手泡得通紅,臉上卻不失笑意:“葉……常小姐,要先喝杯水嗎?我已經(jīng)提前倒出來放涼了。”

  常寧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剛坐下手里就被茍富貴塞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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