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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楚倫灃原以為何氏有私心,聽到后頭見她是關(guān)心他的官運,便軟了心腸,道:“今日你把維瑤帶回來,做得很對。至于你說的那些,是我們男人的事,你不用過分擔(dān)心。我若連自個兒的姑娘都護(hù)不住,還談什么替陛下護(hù)天下百姓?”
何氏一肚子擔(dān)憂被堵了回去,只能點頭。
楚倫灃去了前院,并沒有即刻發(fā)作,等著許家人先賠禮。
許大人一腳踢在了許禮誠的小腿上,壓著他磕頭認(rèn)錯:“楚大人,親家公,是這臭小子不懂事……”
楚倫灃冷冷笑了,在許大人避重就輕和爛和稀泥一般解釋,許禮誠不痛不癢、絲毫不誠心的道歉之后,他端茶送客。
許大人一愣,這才意識到不好。他原想著**韻事誰都有,便是楚倫灃不也是有個小意濃濃的姨娘嗎?拈酸吃醋是種情調(diào),被娘家人撞見了,賠禮道歉也就成了,做長輩的勸和不勸分,大過年的又是同朝為官,豈會真鬧了個臉紅。
可現(xiàn)在一看,楚倫灃這意思顯然是不想順著臺階下來簡單了事,許大人抬頭見楚倫灃不咸不淡,低頭是許禮誠吊兒郎當(dāng),他自個兒不上不下,左右沒臉了。
許大人有些急了,跳起來對著兒子一陣猛打:“愚不可及的東西!簡直蠢透了!親家和兒媳不原諒你,你也給我滾出許家好了!”
越罵越氣,越氣越急,要不是這里是楚家書房,許大人都要把桌上的文房四寶一股腦兒都砸到兒子身上去。
想他辛苦為官,好不容易替兒子結(jié)了門好親,兒子竟然這般笨,和表妹出門竟然叫岳家人撞上了!就算撞上了,竟然不懂周旋推脫,理由借口一大堆,他不用打腹稿都能找出一堆來,這蠢兒子竟然被逼得露了馬腳,說了真話!
真是笨死了,氣死了!
全怪自家那個蠢婆娘,眼饞娘舅家那些銀子,把孩子接進(jìn)來一塊住,這不就住出問題來了嗎?
許禮誠無處可躲,心里卻一點也不服氣,他自認(rèn)是官大人家的嫡子,竟然要去娶一個庶女,論模樣、論才學(xué),楚維瑤哪里比得過表妹?
自從結(jié)了這門親,許禮誠出門都感覺低人一等。
從姨娘肚子里爬出來的能有什么好貨色?讓他在同窗跟前都抬不起頭來。
許大人打得極兇,兩眼紅光,瞅見角落收著一只雞毛撣子,沖過去捏在手中,對著許禮誠一頓猛抽。
許禮誠吃痛,再也忍不住,跳起來抓著雞毛撣,吼道:“一個姨娘養(yǎng)的東西,做妾都是抬舉了!”
許大人一口氣噎著,臉上的肥肉抖了兩抖,僵硬著脖子扭頭去看楚倫灃。
楚倫灃整了整衣角:“不用你們抬舉,既然看不上小女,我接回來就是了?!?p> 說罷,起身出了書房,兩耳不聞里頭兩父子的爭執(zhí)聲。
許禮誠的這句話,自然是傳到了頤順堂里。
楚維琳驚愕不已,她倒是沒想到,許禮誠的理由這般簡單,這般可笑。
按尋常來說,楚倫灃一個正五品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許大人為正六品鴻臚寺司丞,在京城這個官宦多如牛毛的地方,算不上什么大的差距。
楚維瑤以庶女配嫡子,似乎是沾了些便宜,可楚家豈是許家能比?
楚倫灃這個父親的官職不算大,可楚證賦官拜從三品,又是都轉(zhuǎn)鹽運使這樣的實差肥差,楚家是世家,代代出秀才進(jìn)士。
許家本是小戶人家,供出一個進(jìn)士走到這個位子已屬官運亨通,便是叫嫡子娶庶女,能靠上楚家這座大山,怎么不算是大賺了的?
偏偏許禮誠不這么認(rèn)為,真真是鼠目寸光。
楚維瑤還被蒙在了鼓里,翌日幾個姐妹過去探望她時,她紅著臉道:“許家……父親真想我和離嗎?這和離了,我能去哪里?若許家來迎,還是讓我回去吧,他們曉得我不是娘家無人,以后不會再如此了?!?p> 楚維琛性子急,本就是被李氏哄了許久才不情不愿來探病的,聞言哪里忍不?。骸白蛉赵S家已經(jīng)來過了,二姐姐還是別做青天白日夢了,許禮誠說,他看不上二姐姐是庶出的,丟了他的人。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要回去?你要是回去了,我們幾個還怎么做人?不如一道做姑子去,好過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什么?誠郎他、他這么說我?”楚維瑤猛搖頭,哀哀道,“不會的,他只是叫別人迷了心竅,不是嫌棄我……我是他八抬大轎進(jìn)門的妻子,便是有了其他人,也絕對越不過我……”
“越過你做什么?打死你就行了!你看看你這一身的傷,他哪里把你當(dāng)妻子看!便是對下人,也沒有這么任打任罵的!”楚維琛氣急,“他不僅罵你,還罵你姨娘,做妾都是抬舉你!”
楚維瑤幾乎吐血:“他竟這般說我……你們也這般說我……我沒有讓你們做姑子,你們這是在逼我去做姑子了……”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楚維琳怕楚維琛再說下去,楚維瑤會撐不住,勸了楚維琛之后,又道:“二姐姐,別做糊涂人了,你要去許家尋死,也要顧及著這楚家上上下下的臉面?!?p> 楚維瑤靠著錢媽媽垂淚,錢媽媽哭著勸她:“我的好姑娘,想開些吧。那里是虎狼之地,這兒總歸有姨娘是疼你的,老爺和太太也是疼你的?!?p> 后頭這一句,自然是看著楚維璦在才加上的,楚維琳掃了錢媽媽一樣,突然覺得她的眉宇有些說不出的熟悉之感,尋思了會兒卻又想不起來像誰,只能作罷。
等出了楚維瑤的屋子,楚維琛冷冷瞪了楚維琳一眼:“你不該攔著我,你看看二姐姐說的什么話!哪是我們在逼她,分明是她在作死!就該狠狠罵,罵醒了才好。”
“若罵得醒,我定不攔著你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