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今晚,等我
“你放心,要是下次她們敢來醫(yī)院欺負你媳婦,我一定第一個不放過她們?!?p> 楊院長家風嚴謹,最是見不得魏眠這種極品。
他提醒司夜云,“你該多安排兩個保鏢跟著你媳婦,看誰敢欺負她?!?p> 要是換做是他,他早安排四五個保鏢把魏眠她們丟出去了,都懶得理睬她們。
司夜云伸手揉著太陽穴,無奈道,“您是不知道,有些時候,這種潑婦最難收拾?!?p> “這倒也是。”楊院長抬手推了推鼻梁骨上的眼鏡,“放心吧!她們要是再敢在醫(yī)院撒野,我會讓保安把她們丟出去?!?p> “謝謝楊叔?!?p> “客氣什么?!睏钤洪L笑著抬手拍了拍司夜云的肩膀,頗有一副看著自家豬拱白菜的喜悅之情。
“成家了好??!成家了,你奶奶也能早點抱上重孫子?!?p> “去年你奶奶還跟我提起你的婚事,當時她老人家滿臉愁容,生怕你會一輩子打光棍呢!”
“打……光棍?”司夜云喉嚨一噎,簡直無語死,看他的樣子能是找不到老婆打光棍的樣子嗎?
楊院長笑一笑,“行了,我這里還有兩個會要開,就不陪你閑聊了,你放心,你老丈母娘的情況,我一定讓主治醫(yī)生盡心竭力,讓她早日出院?!?p> “不……”
司夜云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楊院長疑惑,挑眉,“什么不?”
司夜云黑眸沉沉地看向楊院長,“楊叔,我這個丈母娘,從我太太很小的時候就離婚然后離家跟別人再婚了,這些年,她并沒有參與過我太太的成長?!?p> “只是如今生病了,才想起來讓我太太承擔責任。”
這話,讓楊院長皺起了眉頭,他是極聰明的人,馬上明白了司夜云的意思。
“嘶……臭小子,我可是個醫(yī)生,怎么能干這種缺德事情?”
不過馬上又摸著鼻子說,“算了,這種缺德事情,偶爾做一次,也不算什么,那我就幫你這一次?!?p> 司夜云立刻半瞇著眼睛笑了起來,“謝謝楊叔?!?p> “你呀!”楊院長笑著搖了搖頭,“這就當我送你的結(jié)婚禮物,以后可不許再問我要結(jié)婚禮物??!”
說罷,笑著出了辦公室。
司夜云抬手摸著鼻子,眼底三分狠厲。
他可以救張青樺的狗命,但,也得讓她付出點代價才行。
這時候,陸然已經(jīng)陪著時小雨去樓下繳了費用。
一共八千六百多,魏老太太只在住院的時候繳了兩百塊押金,其他一毛都沒繳。
連陸然都忍不住吐槽,“嘖嘖,這老太婆,還真是主打一個一毛不拔,這可是她家兒媳婦,竟然只出兩百塊,真是夠摳搜狠毒的,擺明了就是想讓你出錢,想從你身上薅羊毛?!?p> 時小雨面對這樣的局面,她早就料到了,甚至都不會憤怒了,掏出手機掃了付款碼,嘲諷無奈一笑,“這還算不錯,至少她還繳了兩百塊的押金呢!”
陸然,“……”
忍不住吐槽,“魏家這一家子,還真是極品,一個個吸血鬼。”
正說著,司夜云緩步走了過來。
時小雨望向他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感激,剛剛在魏眠面前,他一直護著她,也讓她十分感動。
“司少,我……”
“行了,感謝的話就別說了,奶奶生病的時候,你也去醫(yī)院探望她老人家?!?p> “既然我們是夫妻,這點事情,也是我應該做的?!?p> 說罷,他挑眉看向時小雨,“如果非要感謝我,那今晚……就在家里等我回去?!?p> 時小雨一愣,臉當時就紅了。
陸然趕緊抬頭看向天花板,嘴里說著,“額……我最近熬夜,可能是上火了肝臟不好,耳朵一直聽不大清楚……”
看到時小雨臉紅成了大蘋果,司夜云突然有種逗人玩的快樂,嘴角也跟著挑起來一絲絲笑容,只不過很快一本正經(jīng)說,“我待會還有個商務宴請,就不在這里陪你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楊叔叔,他會幫你安排好?!?p> “還要,要是那些極品再來騷擾你,你就直接打給陸然,讓陸然安排人,把她們統(tǒng)統(tǒng)丟去喂狗……”
說完,扭頭走了。
陸然趕緊跟了過去。
只留下滿臉紅熱的時小雨,他說今晚要她回家等著他……
一想到二人獨處時候的那些羞羞畫面,她就從頭到腳都覺得一陣發(fā)熱,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
這時候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那些羞羞的事情,竟然已經(jīng)牢牢刻在了她的腦海中。
那些羞恥感,竟然不知不覺,開始變得享受起來……
“享受”兩個字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頓時有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
她怎么能對他有這種感情呢?
萬一上癮怎么辦?
正想著,突然有人喊了張青樺的名字。
“誰是張青樺的家屬?”
時小雨趕緊收回思緒。
“是我?!?p> 護士把準備好的藥品遞給她看,“這是張青樺今天要輸?shù)乃?,你核對一下。?p> 時小雨核對了藥品。
十分鐘后,她走進了張青樺的病房。
經(jīng)歷過洗胃以后,張青樺整個人氣色極差,加上她又是乳腺癌,這段時間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一張臉蠟黃的沒有一絲血色,就連曾經(jīng)驕傲強勢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沒有了任何攻擊性。
看到時小雨走進病房,她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時小雨望著她那張氣色極差的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起來諷刺,二人之間雖然是血緣非常親密的母女關(guān)系,可是這場面儼然陌生人一樣,甚至透著幾分窒息的尷尬……
這時候,護士端著藥瓶走了進來。
她來給張青樺輸液。
張青樺伸出左手,那護士低著頭一個勁的拍打張青樺的手背。
打了至少有三十次左右。
打的張青樺都開始咧嘴了,“怎么回事?。磕氵@個護士到底會不會扎針?。俊?p> 那護士立刻翻個白眼,“你手背血管不明顯,我找不到血管,不拍打怎么找?你要是嫌棄我不會扎針,我可以幫你叫我們的護士長過來?!?p> 說完,針頭猛然對準張青樺的手背扎了下去。
那一下,扎的特別狠,多少有點帶著私人恩怨的樣子。
疼的張青樺直皺眉頭,“你是扎針???還是殺人?”
“呀!”張青樺盯著手背,氣鼓鼓道,“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