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要休假
第二日,那小兵發(fā)現(xiàn)輪值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位大哥,許大人他們呢?”
“他們啊,聽說是去齊王府上了,搞了樁大生意呢!”被搭話的士兵不無羨慕的說道。
“啥大買賣???”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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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大人,您看這……”許冒搓著手弓著腰,涎著臉一副無賴般的模樣。
“那個,許——”
“冒!小人大名許冒!”許冒不住的點頭哈腰。
管事彈了彈指甲:“許冒啊,您這遭給出的情報著實不錯,想來柳妃娘娘高興了,齊王定會提提您的級呢!”
“不知管事大人看來,之前死的那個李深……”
許冒話音還未落,管事好整以暇的挑起眉:
“哎呦呵,你的胃口可真肥??!一州同知的位子也敢惦記?我看,我還得叫您一聲‘大人’呢!”
“管事大人言重了!小人豈敢??!誰不知曉管事大人自小跟著齊王一起走南闖北的殺瓦剌人,小人還得仰仗管事呢!剛才小人的意思是……”
聽完許冒的解釋,管事的面色才緩和幾分,算這小子知道自己的斤兩。
“不過管事大人,您看東西雖然是到手了,可是人還在呢。咱們是放了,還是……”
說罷,他橫起手掌,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管事沒有說話,耷拉著眼皮斜眼看著他,不置可否
“了解了解……不過這么多人,最近還臨近柳妃娘娘的誕辰,是否……”
許冒想起郊外總是出現(xiàn)缺胳膊少腿的尸身,也有些發(fā)愁如何一下子處理一支那么多人的護鏢隊伍。
“班房里……”
“都滿了!”許冒硬著頭皮說。
管事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罷了,這占地千畝的王府里有的是地方,還怕容不下幾個人不成?
柳妃娘娘芳誕將至,不宜見血的好~”
這話的意思,就是等過完生日再悄無聲息地處理了。
“得嘞,小的遵命!”
許冒跟得了口諭似的,一蹦三高就出了府,等終于走出了齊王府,才知曉那管事并沒有扯謊,這齊王府還真是大的出奇。
嘿嘿,自己還真是急智,趁月黑風(fēng)高在那伙鏢師下榻的客棧里下了迷藥,平白賺了一票大的。
不僅送了這種沒本的“生辰禮物”,就等著白升官了。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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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關(guān)子,你知曉這皇宮占地多少嗎?”
寒隱初似乎心情很好,沒骨頭似的躺在龍椅上,懶洋洋的問;手上還捻著一只朱筆,在奏章上畫畫圈圈。
關(guān)與君當然知曉,甚至各個單位換算如流:
720000平方米,72公頃,10.8頃,1080畝。
“額,一千畝?”關(guān)與君選了個答案。
“你猜的真是不錯?!焙[初合上奏章,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這可是一千畝啊……”
是啊一千畝,這現(xiàn)成的皇宮還不用大興土木,更不需要貼錢做維護,你要是開放收門票多好?。?!還愁國庫無銀?
可惜寒隱初不曉得關(guān)與君的“焦心熱中”,只覺得那無法無天的齊王,也真是活該自尋死路。
對著出了主意的關(guān)與君,也不由得給了兩分好顏色:
“小關(guān)子,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你爹要是有你這本事,也不至于把兩個刺客混一起~”
關(guān)與君聽了,以為只是夸她算術(shù)和分奏章的事,而且還提到了她名義上的爹。
呵呵呵~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尬笑。
她抬起頭,恰好看見寒隱初單臂支著太陽穴,露出半截子飽滿卻不鼓脹,骨肉均勻卻不肌肉虬結(jié)的手臂。
這手臂單看就知蓄滿了力量,可做起握筆、寫字諸般的動作,又便如文弱書生般的撩人。
他施施然垂睫的模樣,無端的讓人想居高臨下般地抬起他的下巴。
關(guān)與君知道,誰要是真的敢這么做,絕壁就死定了……
寒隱初抬起眸子,古怪望著神色古怪的關(guān)與君:“你這是什么眼神?”
關(guān)與君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額,那個圣上,奴、奴才……”
果然,這個詞無論說多少遍,都不會習(xí)慣——
寒隱初大手一揮:“以后恩準你不用自詡‘奴才’了。”
“謝圣上!圣上,小人想說的是,小人的休沐日是什么時候???”
寒隱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黃寶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聽著什么天方夜譚:
“大膽!小關(guān)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關(guān)與君奇怪的反問:“黃寶公公,您不想像前朝的大人們一樣休沐嗎?”
開什么玩笑,她已經(jīng)007了,還不能提提單休的事?
“你也知道能休沐的都是大人們??!咱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
關(guān)與君奇怪的說:
“黃寶公公,何必自輕自賤?不管做官還是做內(nèi)侍的,咱們不都是為了皇上;為了皇上,不就是為天下計嗎?
我尚且覺得咱們比那些為人臣的高尚多了,他們做官大多數(shù)不還都是為了自己、為了光宗耀祖,幾個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
咱們這些人已經(jīng)不能光宗耀祖了,還不能要求和他們一樣休沐了不成?”
她這話有理有據(jù),把黃寶懟的是啞口無言;甚至于四周丫鬟、侍衛(wèi)諸人,都向關(guān)與君悄咪咪投來欽佩的視線。
“這、這話是怎么說的……從來便沒有這個先例啊……”一向伶牙俐齒的黃寶喃喃,不知作何答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