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趙福慶
回到福慶樓后,褚子泱腦海里還轉(zhuǎn)著長孫景策說的話,就連青黛連喊了她幾遍都沒有聽見。
“主子!”青黛伸手扯了扯褚子泱耳朵。
褚子泱皺眉,“怎么了?”
青黛拿過干凈衣裳遞給褚子泱,“你怎么從下馬車之后就失魂落魄的,和世子吵架了?”
褚子泱接過衣裳,走了幾步,折身而回,“我問你個(gè)事啊,你說一個(gè)人要是喜歡你兩三年了,你倆還隔三差五地見面,你會不知道嗎?”
這話倒是讓青黛認(rèn)真思考了片刻,眉頭都快蹙一道去了,“不能吧,多少應(yīng)該都能感覺到才是?!?p> 褚子泱心中微沉,是啊,若真是喜歡,這么多年來她為何絲毫沒有察覺?
可往回想想,這些年長孫景策雖冒充慕安的身份三不五時(shí)地往她的清風(fēng)苑跑,可行為舉止間極有分寸,也并無過分親昵,但今日長孫景策說的話,對她卻不像是普通喜愛之情。
是做戲還是另有隱情?
“慶叔呢?”褚子泱問。
原是想讓慶叔近日多留意元盛安的事,卻沒想到青黛遲遲未答,褚子泱不解,“嗯?”
“咳……”青黛假咳一聲,目光閃躲,“慶叔啊……他……他在忙,主子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去做,我也能做好的。”
褚子泱雙眸輕瞇,“你慌什么?”
青黛虛笑,“沒慌啊,主子,那什么,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diǎn)吃的。”
人剛轉(zhuǎn)身就被褚子泱勾住一把長發(fā),青黛連忙抬手求饒,褚子泱松手,問道:“說,有什么事瞞著我?”
“慶叔有事出去了,私事,男人嘛,總是有一兩件不方便讓人知道的私事?!鼻圜斐读藗€(gè)笑臉。
聽是私事,褚子泱也就作罷,“行,你去歇息吧?!?p> 從褚子泱房里出來,青黛松了口氣,剛下樓,外頭響起幾聲暗哨。
“布谷布谷……”
“布谷……”
青黛給了回應(yīng)后迅速往后巷走去。
從后巷出來后,青黛又兜轉(zhuǎn)穿過四條小巷,在一條堆滿雜物的荒巷停下。
“布谷……”
“別叫了,這兒。”不遠(yuǎn)處探出一個(gè)腦袋,正是福慶樓的掌柜趙福慶。
青黛快步上前,率先瞧見地上蜷成一團(tuán)的麻袋,抬腳就踹了一下,剛想說話,卻看見趙福慶身旁站著的慕安,瞪大雙眼,“你怎么在這兒?”
“好了,先辦正事?!壁w福慶遞過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伸手接過棍子,青黛比了比大小,有些拿不準(zhǔn)注意,“這么大一根,不會打死他吧?”
她是想替主子出氣,但也不想現(xiàn)在就把元盛安弄死??!
趙福慶松了松筋骨,“避開要害就行,我先來?!?p> 手起棍落,麻袋里傳來一聲痛苦沉悶的哀嚎聲,緊接著元盛安就被裹著麻袋一頓痛揍。
小半個(gè)時(shí)辰過去,趙福慶扔掉棍子,抬腿補(bǔ)了一腳,“垃圾玩意兒,竟敢這般羞辱我主子,看我不把你打得爹娘都認(rèn)不出來!”
“呸!死渣男!”青黛跟著罵了一句,隨即回過神來,“他會不會認(rèn)出我的聲音?”
一旁的慕安淡定開口,“他聽不見?!?p> “你怎么知道?”趙福慶訝異。
慕安撇嘴,“我瞧見你將他打暈時(shí)堵住他嘴巴耳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