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天之際,邀請函的價格已經(jīng)到了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
百里樽也加入了其中,“八百萬上品靈石?!?p> 天道所下,不知生死,這張邀請函,怕就是一張催命符。
“八百五十萬?!?p> “一千萬?!卑倮镩组_口道。
這個數(shù)字一出,其他雅間盡數(shù)安靜下來,剛才的價格,就算是大門派,也得將整個門派搭進(jìn)去。
“堂主,我們還要加嗎?”一間雅間中,有人問道。
白骨蝎抓著椅子扶手,咬牙切齒,“給我查,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誰,敢搶焚仙殿的東西?!?p> “是?!?p> 最終,百里樽以天價拍下了邀請函。
“你有那么多靈石嗎?”陌瑤問道。
“沒有?!卑倮镩状筮诌忠蛔?,喝著茶水,“隨口喊的?!?p> “紀(jì)夫人實力很強(qiáng)?!蹦艾幚淠嵝训?,她就猜到他是瞎喊的。
“有瑤瑤在,我怕什么,瑤瑤會護(hù)著我的?!卑倮镩仔Φ?。
陌瑤依舊冷漠。
邀請函被送上來時,百里樽直接滴血認(rèn)主,一絲猶豫都沒有。
拍賣會正式結(jié)束,兩人正要走,就被人攔下。
“一千萬上品靈石,二位要如何付?!笔膛Φ?。
“可否請紀(jì)夫人一見?!卑倮镩讍柕?。
“見我作甚?!币粋€女子從旁邊門里出來,揮手讓人退下,看向陌瑤,“一千萬上品靈石,陌瑤,你要如何付,還是說,你想像上次那樣,賴賬?!?p> 陌瑤拔劍擋在百里樽身前,一言不發(fā)。
“半步登仙,人間至強(qiáng),只是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紀(jì)夫人笑道。
“錢會給你。”陌瑤說道。
“你護(hù)著的那個,一句話可都沒說呢。”紀(jì)夫人提醒道,“他都忘了你,你還要護(hù)著他?”
陌瑤抿唇,只是堅定地看著紀(jì)夫人。
百里樽拍了拍陌瑤的肩,“瑤瑤別擔(dān)心,交給我?!?p> 陌瑤見他這么說,收了劍站在一旁。
“紀(jì)夫人,久仰大名,不知我這個消息,能不能換一張邀請函。”
“那要看看,是何消息?!奔o(jì)夫人回了屋,兩人也跟了上去。
進(jìn)了屋,百里樽讓陌瑤坐下,“瑤瑤放心,不會打起來?!?p> “說吧?!奔o(jì)夫人撐著腦袋,懶洋洋說道。
“關(guān)于焚仙殿殿主,司徒憧的線索。”百里樽說道。
“神魔大戰(zhàn)之后,司徒憧下落不明,焚仙殿也徹底消失,他的下落,有點(diǎn)用,但還是抵不上。”
“百寶樓不僅拍賣百寶,更是販賣消息,光是司徒憧還不夠嗎?”
“我還要焚仙殿所在?!?p> “當(dāng)然可以?!卑倮镩缀敛涣羟閷⒎傧傻罡就姐康南侣淙嬖V了紀(jì)夫人,甚至連怎么去,對方都有什么人,都告訴了她。
臨走時,百里樽又問了一個問題,“我家瑤瑤在你這兒偷的東西,是什么?”
“我的消息,你想給什么。”
“你要什么?”
“十萬上品靈石?!?p> “可以?!卑倮镩姿旄顿~。
紀(jì)夫人看了一眼,叫人收了,“怎么不問她。”
“她不說。”
“唯一一顆生死丹。”
“生死丹,起死回生,修復(fù)經(jīng)脈,重塑根骨,她偷這個做什么?”
“救她心愛之人?!奔o(jì)夫人看了一眼在遠(yuǎn)處等候的陌瑤,說道,“她那時應(yīng)該是二十一歲,那日是冬日,天氣正冷,還下著雪,被我的人追了兩天兩夜,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倒真是癡情,為了救她心愛之人,不顧自己性命。”
百里樽眼里全是心疼,朝紀(jì)夫人鄭重一拜,“多謝紀(jì)夫人放過她?!?p> “不必,我只是想起了我夫君,我夫君也是沉默寡言的人,為了我,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p> “節(jié)哀。”百里樽說道。
“……”紀(jì)夫人深吸一口氣,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說話怎么還是這么氣人,“我夫君沒死?!?p> “……抱歉,我以為他為了救你死了。”百里樽毫無誠意道。
紀(jì)夫人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因為陌瑤,我今日定然要縫了你的嘴,從今往后,你休想再從我這兒知道一個關(guān)于陌瑤的消息?!?p> 百里樽本來還想再打聽一點(diǎn)關(guān)于陌瑤的往事,但看她生氣了,便也不再問。
出了百寶樓,百里樽一直看著陌瑤,陌瑤被看得煩了,瞪了他一眼。
“瑤瑤,你喜歡的人忘了你,跟別人在一起,你后悔救他嗎?”百里樽問道。
“不悔,他救過我,我自當(dāng)報恩,喜歡他是報恩之外的事。”陌瑤認(rèn)真道,“百里樽,我做過的事,從不后悔?!?p> “可我后悔了?!?p> “后悔什么?”
“后悔沒有早些認(rèn)識你。”若是知道,他定然早早將她從陌家偷出來,那還能輪到別人,“瑤瑤,你認(rèn)識我早,還是認(rèn)識你心愛之人早。”
“一樣。”陌瑤如實回答。
“我也救了你,那你為何跟著他走。”百里樽氣道,“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我是不是也認(rèn)識?”
陌瑤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瞬間,百里樽將自己認(rèn)識的人從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后縮小在暮云巔中,又算算年紀(jì),“是暮云巔的某位長老?!?p> “不是?!?p> “那是誰,有誰是你我都認(rèn)識的。”百里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你放心,我絕不打擾他,也絕不會將你跟他的事告訴他。”
陌瑤只是笑了笑,“我不想說?!?p> 百里樽見陌瑤笑,事情也便拋之腦后,等找回記憶,他也能知曉,“回去吧,再玩兩日,瑤瑤想去哪兒。”
“不知道。”
“那我就選了,聽說江南風(fēng)景不錯,要不去江南如何。”
“好。”陌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察覺到什么,正欲回頭。
“今晚月色不錯,瑤瑤,我們?nèi)ベp月,如何?”百里樽眨了眨眼,阻止了她。
陌瑤也便隨著他來。
兩人去了山頂,身后,幾個人悄悄跟上。
到了山頂,陌瑤抬頭望著明月,身后一直跟蹤的幾人現(xiàn)身。
“交出邀請函,饒你們不死。”
“瑤瑤專心賞月就是,這些人交給我?!?p> “好?!蹦艾幷伊祟w樹,坐在樹干上望著月亮。
樹下,百里樽冷眼看著幾人,“我當(dāng)是誰,讓本座交出邀請函,可以,叫白骨蝎親自來。”
“大膽,竟敢直呼堂主姓名?!睅兹艘粨矶稀?p> 百里樽三兩下解決了幾人。
“白骨蝎,你是要本座請你嗎?”百里樽揮著扇子,冷聲道。
“我以為是說這么大膽,敢搶焚仙殿的東西,原來是殿主啊。”白骨蝎揮了揮手,幾人退了下去,“不知殿主是何意,邀請函可是主人要的,你搶他的東西,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