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蘇簾霜家,街道繁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路人在議論最近的少女失蹤案。
“聽說了嗎?這兩日好像失蹤了三個姑娘,還都是待字閨中的?!?p> “是啊,我這幾日天天守在門口,覺都不敢睡?!?p> “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兇手?!?p> ……
聽著旁人的議論,百里樽心如明鏡,看陌瑤只管往前走,也不在意。
“瑤瑤覺得兇手是誰?!?p> “人間的事,自有人處理,與我無關(guān)。”陌瑤搖頭,對于這些并不在意。
百里樽也不知該說她是理智還是冷漠,但好像確實是如此,那老不死的一向不踏足人間,認(rèn)為人間事該由處理,修行者不該插手,隨意破壞因果,瑤瑤想必也是受他影響。
“瑤瑤跟其他修行者不一樣?!卑倮镩仔Φ?,“其他人都以除魔衛(wèi)道,拯救蒼生為己任,瑤瑤似乎并不在意天下。”
她對人間的一切都很冷漠,凡人苦楚,她眼底無半絲憐憫,漠視著這一切。
“蒼生苦楚,自有蒼生拯救,不需要我?!蹦艾幙粗@熱鬧的街道,“三界六道自有其平衡,我的職責(zé),便是維持這種平衡。”
“瑤瑤說的有道理?!卑倮镩咨戎茸樱瑺钏茻o意道,“若是我破壞了這種平衡,瑤瑤會如何?!?p> “依其罪責(zé)施以懲罰。”
“不徇私?”
“不會?!蹦艾幓卮鸬暮芸欤埠軋詻Q,“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p> “真夠無情?!卑倮镩仔Φ?,“不過這才是瑤瑤呢,若真有那一日,我定不反抗。”
陌瑤止住腳步,看著百里樽,神情嚴(yán)肅。
“怎么呢?”
“我不希望有那一日?!彼幌肱c他為敵。
“那我盡量?!?p> “嗯。”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蘇簾霜家。
百里樽敲了幾聲門,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推門進去,屋里屋外也都沒有人。
“奇怪?!卑倮镩姿奶幉樘揭环稽c蹤跡也沒有,“廚房還有準(zhǔn)備好的菜,怎么人不見了。”
“房間沒人?!?p> “許是在紅姮小榭?!卑倮镩撞聹y道,“我去紅姮小榭瞧瞧,瑤瑤等我。”
“一起?!?p> 兩人又轉(zhuǎn)頭去了紅姮小榭,樓中姑娘還在休息,聽說他們找蘇簾霜,都很疑惑。
“她今早就回家了,說今日要請人去家中做客,就不過來了?!?p> 二人對視一眼,有些疑惑。
正要再問,就見門口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程書延。
“這位公子,紅姮小榭還沒開門?!?p> “我是泗水知州,請問蘇簾霜蘇姑娘在不在?!背虝訂柕?。
“怎么都來問她,她今日不在小榭,回家中宴客去了?!?p> “她家在哪兒?”
“她家里沒人?!卑倮镩渍f道,“我們剛從她家中出來。”
“是你們啊?!背虝涌匆姸?,打招呼道,“你們說她家中沒人,是什么意思?!?p> 百里樽將事情說了一遍,“不知程大人找她何事?”
程書延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根發(fā)釵,“敢問這個是不是蘇姑娘的東西?!?p> “是,我認(rèn)得,這是她常帶的發(fā)釵?!睒侵泄媚镎f道。
陌瑤看著那發(fā)釵,皺了皺眉。
“這是我追查這幾日少女失蹤的案子時,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背虝诱f道,“所以來問問蘇姑娘,可她居然也失蹤了,不知二位有何看法。”
“不是常人之力?!蹦艾幠眠^發(fā)釵,上面殘留的魔氣很熟悉,“司徒憧?!?p> 正說著,又進來三人,正式卓思思三人。
“百里大哥,前輩,你們怎么也在?!倍〗^楓驚訝道。
“你們這是……”
“哦,我們……”
“咳咳,幾位,借一步說話?!碧亦捒人詢陕?,提醒道。
未免嚇到普通人,幾人離開紅姮小榭,去了蘇簾霜家。
卓思思將這幾日他們遇到的是說了一遍,“是阿楓,他修習(xí)卜算之術(shù),就找了一下最近失蹤的少女,卻發(fā)現(xiàn)是大兇,又去她們家中探查一番,桃鄴師兄發(fā)現(xiàn)了一縷很淡的魔氣,懷疑是有妖魔作祟,我們?nèi)齻€便調(diào)查起來,在紅姮小榭附近發(fā)現(xiàn)很濃郁的妖氣?!?p> “妖氣?”程書延滿頭霧水,“幾位的意思是,這案子是妖魔做的?”
“對,哎,怎么還有個凡人?”
“我是泗水知州,正在調(diào)查此案?!?p> “這樣啊,那交給我們吧,若是所料不錯,定是妖魔所做,你們普通人怕是解決不了?!弊克妓颊f道,“你放心,我們定然會找到兇手。”
“你剛才說大兇,那幾個姑娘……”程書延又問道。
“兇多吉少,少女鮮血純凈,許多魔修都會用此療傷?!碧亦捳f道。
程書延嘆了口氣,雖然早就心有準(zhǔn)備,可還是覺得失落,那些期盼女兒回家的父母,也不知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何等絕望。
“不知我能否一起,我作為百姓父母官,有責(zé)任將兇犯緝拿歸案?!背虝诱f道。
“你一個凡人,如何與妖魔對峙?!倍〗^楓搖搖頭,“那妖魔也不知道實力如何,若是個實力強大的妖魔,我們也護不住你?!?p> 程書延聽罷,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幾人身上。
另一邊,泗水一處宅院中,蘇簾霜倒在地上,渾身是傷。
“嘖,一只狐貍,竟如此護著一個修行人,真是可笑?!卑坠切粗厣系奶K簾霜,諷刺道,“我不過是問你點事,你既然不說,也怪不得我了。”
“誰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們狐族絕不可能出賣恩人?!?p> “還真是嘴硬呢?!卑坠切槐拮哟蛟谔K簾霜身上,順帶將這幾日被陌瑤連傷兩次的仇怨也報復(fù)回去,“那就看看,你這個恩人會不會救你?!?p> “呵,你還是殺了我吧,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如你所愿?!碧K簾霜化成一只紅狐,一個字也不再說。
“好啊,那我就扒了你這身狐貍皮,看你還說不說?!卑坠切珰饧睌?,沒想到一只狐貍,嘴居然這么硬。
進了屋,白骨蝎氣沖沖道,“主人,那死狐貍一個字也不說,百里樽倒是知道,可上次主上喚他,他居然敢不來?!?p> “百里樽。”司徒憧冷笑道,“由他去吧,他體內(nèi)有本尊下的禁制,不敢背叛本尊。”
“那就這般由著他,在桃溪原,可就是他壞了計劃?!卑坠切环薜?。
司徒憧扔給白骨蝎一個小木偶,木偶與百里樽有幾分相似,“給他點教訓(xùn)就好,別殺他,本尊留著他還有用?!?p> “是?!卑坠切粗种械男∧九?,百里樽,我看你如何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