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豪睜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弱小的說道:“柳兄,你剛?cè)ニ拗?,想來定是人生路不熟,不如這樣,我和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樣?”
柳妍姝笑了笑,看著周子豪無比殷勤的樣子,哪里不知道他肯定又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這不太好吧?”她故作為難道。
周子豪傻眼了,他不懂這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出去玩玩嗎?更何況,謝兄受了如此重的傷,他身為兄弟,這種時候怎么能缺席呢?
不,不行,他是一定要陪著謝兄去看病,否則,他心下難安。
“柳兄,你看你和謝兄在那里很容易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敝茏雍乐钢K衍,很是憂傷,緩緩開口,“你看,謝兄到現(xiàn)在還是昏迷不醒,柳兄啊,你想想到時候一個人忙都要忙飛?!?p> 說著,又比劃比劃自己胳膊,語重心長道:“你看我,身高體壯,到了那里我肯定能幫上忙!”
聽見周子豪的一番話,柳妍姝不置可否的笑了,周子豪有一點的確說的沒錯,她一個人帶著病重的蘇衍,即使倒是滄州,到時候也肯定不好行事。
就算自己在宿州再找怎么盡心竭力照顧蘇衍,終究還是一個人,到底還是有疏忽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的蘇衍,他此時又是不能離開人。
可是,若是將蘇衍交給周子豪照顧,自己也是不能徹底安心。
在現(xiàn)在的柳妍姝眼里,任何人都有可能危及蘇衍的性命。
她不能容許蘇衍出現(xiàn)一點意外,他必須好好活著。
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去找自己爹爹,柳長健,在這個世上,柳妍姝再沒見過比她爹得醫(yī)書更好之人,哪怕是皇宮之中的太醫(yī)院,他們也比不上柳長健。
可惜,爹爹現(xiàn)下卻不在宿州。
這一番思想的爭斗下來,柳妍姝看著面前一臉懇求的周子豪,溫聲道:“周兄,你再不回蒼梧書院,小心夫子扒了你的屁?!?p> 聽見柳妍姝話里滿是夫子的恐怖,周子豪十分不在乎的搖搖扇子,面色坦然的看著對面想要嚇唬他的人,嘆了口氣。
“柳兄,你覺得我要是害怕夫子他們,現(xiàn)在這個時辰我還會出現(xiàn)在這兒嗎?”聲音之中充滿無奈,似乎是對柳妍姝這個小古板表示無奈。
柳妍姝擠著眼睛,曬曬的笑了笑。
說的也對啊,蒼梧書院一向是規(guī)矩嚴苛,入學的第一天,副院長就吩咐他們要遵守時辰,周子豪走的再急,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向夫子告了假。
現(xiàn)在卻一聲都不說直接跟著她去宿州,不出意外的話,等周子豪再次回到蒼梧書院的時候定然有他好果子吃。
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周子豪,想到這兒,她是十分愧疚。
“周兄,我······”
聽著柳妍姝猶猶豫豫的聲音,周子豪當機便打斷她的接下來想說的話,他慢悠悠道:“怕什么?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神情滿不在乎,“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怕什么,最大的那個我都不怕,更何況他們呢?”
坐在對面的柳妍姝聽見周子豪如此狂放的話,眉頭一皺,或許是人與人之間的思考方式不同,她并不是十分認可周子豪的做法。
不過,心下卻對他放浪不羈的態(tài)度感到敬佩,因為這樣不拘一格,追求仁=熱愛之人,世間少有,說得好聽殿就是鳳毛麟角。
柳妍姝拱手在前,朗聲道:“無論如何,今日都要感謝周兄你的挺身相助,雪中送炭的舉動,大恩大德,柳某人定當銘記在心?!?p> 說罷,便盈盈一拜。
不論周子豪作何感想,若無他下車于冰天雪地之中的相助,柳妍姝心中十分篤定,她和蘇衍早就死在雪地,或許要過許久,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尸身。
為了自己不受夫子的責罰,周子豪大可以將他們放在蒼梧書院山腳下的鎮(zhèn)子那里,讓他們自行離去即可。
但是,周子豪卻是義無反顧的送他們前往宿州,如果沒有他,柳妍姝很有可能現(xiàn)在還在找大夫。
若是周子豪能聽見柳妍姝這一番感激涕零的心聲,恐怕會直接蹦出馬車。
柳妍姝這一拜倒把周子豪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擺擺手,急急道:“這是做什么,還不快起來,我?guī)湍銈儽揪褪桥e手之勞?!?p> 聲音頓了頓,烏黑的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咽了一口吐沫,看了看柳妍姝,心虛道:“若是柳兄心中十分愧疚的話,要不然以后夫子在罰我抄書,你就幫我,如何?”
他本以為柳妍姝會毫不猶豫的拒絕自己無理的請求,誰料,她竟然一口便應了下去。
周子豪看見柳妍姝點頭,感動得痛哭流涕,良久沒有再說話。
他沒想到柳兄居然也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馬車猛地一停,車內(nèi)的幾人頓時變向前撞去。
‘嘶~’
柳妍姝伸手捂住額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不明白剛剛發(fā)什么事?
明明走的官道,馬車怎么可能猛地停下,側(cè)眸望了望周子豪和他的書童,只見他二人比自己還要茫然,而且,周子豪的腦袋上還有好大一塊兒紅印子,顯然是生生撞在馬車一側(cè)。
周子豪眨了眨眼睛,他蒙了,額頭上清晰的疼痛讓他恍惚明白了什么,當即便朝著外面怒吼道:“干什么,沒瞧見你小爺我坐在里面,停車不會好好停嗎?為什么非得突然停下來,要是傷著小爺,你能賠得起嗎?”
一連串的疑惑,并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柳妍姝同周子豪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都讀懂對方眼中的不解和疑惑。
發(fā)生什么了?
柳妍姝心下閃過這一抹疑問,只聽下一秒便想起一道尖叫聲,“死人了,死人了,公子,死人啦。”
那是他家車夫的聲音,周家的車夫跟著主子一年四季走南闖北,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周子豪心下一驚,趕忙走出馬車。
辣柿子
小可愛們要不要猜猜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