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殺人滅口
時無月把監(jiān)控錄像拿給厲云淵看,鐵證如山,蕭瀟的小動作在其中清晰可見。
瞬間,客廳中的氛圍驟然變得冰涼,厲云淵寒眸微瞇,視線冷厲,在那幾人身上一掃而過。
一種被危險蛇類盯住的瀕死感席卷全身,剩下的三人害怕到身子都微微顫抖,連蕭瀟也不例外。
厲云淵大步流星上前,腳步聲踩得很重,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像是敲擊著銀白色的刀刃。
“抬頭?!眳栐茰Y聲音沉冷,如同淬了冰的毒藥。
那三個人劇烈一顫,畏畏縮縮地抬起自己的腦袋,五官暴露在空氣中。
厲云淵身上的威壓襲來,幾人險些沒站住栽倒下去。
一道亮光在眼中一閃而過,蕭瀟順著視線看過去,厲云淵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她心里一驚,愕然看過去,厲云淵卻已經(jīng)轉(zhuǎn)眸看向時無月。
他冷聲詢問:“你打算怎么處理?”
時無月微微挑眉,心中驚訝了一瞬,很快便勾起紅唇說:“既然是背叛者,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她瞇起眸子,泛著寒意的目光打量著三人,在蕭瀟和徐瀟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半晌后,她垂下長睫,悠悠視線流轉(zhuǎn),眸光閃爍,低語道:“淵爺,只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不如就殺了吧?”
這句要人命的話在時無月口中像喝水一樣平常,似乎輕輕松松就能抹了別人的脖子。
幾人大眼瞪小眼,其他傭人為了防止引火上身,早就提前離開,如今一人被呵住,再次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時無月失望地看了眼倒下去的那人,指尖摩挲著,冷意凌冽,揚起下巴點了點蕭瀟的方向:
“留著這兩個活人就好,關(guān)進后院,說不定會有需要用到的時候。”
聽見她用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決定了自己的命運,蕭瀟眼中殺意乍起,濃濃怨恨聚集成團,她手中翻動,猛然沖上來。
“你想得美!”蕭瀟大喝一聲,手中的暗器堪堪要啟動,一只手以肉眼難以企及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武器,大力摔在地上。
一瞬間,地上碎片四落,而蕭瀟慘叫一聲,握著手痛苦地癱坐在地上,手筋已經(jīng)被挑斷。
時無月眸中情緒變了又變,想到剛剛厲云淵快成殘影的動作,對于這個男人的敬畏更多了幾分。
厲云淵干凈利落地收回手,迅速用濕巾擦了擦才轉(zhuǎn)眸看向時無月:“需要我?guī)兔γ???p> 時無月愣神,一瞬就反應過來,厲云淵這是同意了她的處理方式,兩人殺死,兩人帶去后院。
她攥緊手指,唇邊勾起一抹悠長的弧度,嗓音柔軟:“不用了,我可以處理好。”
既然要跟在厲云淵身邊,那就不可能一帆風順,她也要鍛煉自己,否則只會被棄之如敝履。
時無月斂下眸中寒芒,讓保鏢押送著蕭瀟兩人離開,自己則是拿著剛剛那把匕首緩步上前。
她慢慢走到栽倒的人身前,蹲坐下去看了一會,隨后毫不猶豫地舉起手,刀起刀落,眨眼間一人的大動脈就被割斷。
她用這種方式殺死另一人,利索地擦了刀刃走回厲云淵身邊,將匕首遞過去:“淵爺?!?p> 時無月心中有些忐忑,厲云淵長期和閻王爺‘合作’,折磨人的辦法一個比一個喪心病狂。
她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夠不夠入他的眼,也害怕厲云淵會因為此事對她失望,收回幫助。
燈光下,時無月低垂著頭,身上的月牙胎記和刀刃鋒芒一樣耀眼,似乎圣潔不可侵犯,讓人神往。
厲云淵神色微動,冷眸深沉,染上情欲,他接過匕首,轉(zhuǎn)瞬收入刀鞘,銀光消失。
時無月做事果斷,邏輯清晰,會留人也會殺人,是一個可以培養(yǎng)的好苗子。
“監(jiān)控錄像發(fā)給我一份?!眳栐茰Y嗓音低沉,說話間還帶著顆粒的摩擦感。
他冷眸瞇起,危險的鋒芒流露,他還沒讓厲晨從公司走人,厲晨倒是先自己找死了。
看來他一段時間沒回厲家,已經(jīng)需要清理門戶了。
時無月抬眸,輕聲應好,修長手指在電腦上操縱幾下,要關(guān)屏幕時卻看見上方傳來一條新聞。
是溫清雅在國內(nèi)第一個設計展的預告。
與此同時,厲云淵的手機鈴聲響起,在寂靜的客廳中格外突兀,他臉色緩和,嗓音磁性:“清雅,什么事?”
幾秒后,厲云淵轉(zhuǎn)眸望向時無月,低聲說:“我問問她的意見,晚點給你回話。”
電話掛斷,時無月翹首以盼地問:“是溫小姐邀請我們?nèi)ニ脑O計展嗎?”
厲云淵淡淡頷首,將溫清雅的話簡明扼要重復一遍:“你想去?”
他對于這些事情并不熱忱,尤其是一竅不通的設計展,原本也沒有應邀的想法。
時無月似乎看出他眸中的冷淡,抿著唇思索一會,上前去抬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紅唇輕輕覆在他的下巴。
“淵爺,帶我過去,可以嗎?”她嗓音婉轉(zhuǎn)動聽,尾音輕揚,帶著股魅惑勾人而不自知的氣息。
厲云淵眸色深沉,劍眉挑起,嗓音沙啞性感:“看你表現(xiàn)?!?p> 話音剛落,他的薄唇便被時無月一口噙住,貝齒在唇上摩挲著,時無月伸出舌頭勾住,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曖昧纏綿。
厲云淵眸子微瞇,大手托住時無月,幾步跨上了樓梯。
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溫清雅收到一條訊息,是厲云淵發(fā)來的,“設計展我們會如約而至?!?p> 溫清雅在屏幕上滑動幾下,視線最終停留在‘我們’二字上,她咬著唇回復了好的,手指用力攥得發(fā)白。
與此同時,時無月剛從床上醒來沒多久。
她換上一身襯衫加半身裙,緊身設計勾勒出了她妙曼的身姿。
她對著鏡子緩緩露出一個優(yōu)雅得體的笑容,這才坐上車趕往設計展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