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轉眼的功夫,馬嬤嬤就被皇帝帶來的人按在地上,那是下死手摁吶,馬嬤嬤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裂開了。
“擅自體罰宮妃,你可知是多大的罪!”
皇帝小心翼翼的把左鈺扶起來,看著被折磨的淚水在眼眶打轉的美人,皇帝內(nèi)心心疼極了。
左鈺疼的難受,本想阻止,只來得及嬌弱的喊一句“皇上”,就疼的開始喘氣。
韓振聽到后,更心疼了。
看向那毒婦,“是誰讓你這么對瑤常在的,是不是貴妃!”
馬嬤嬤癱在地上,哆哆嗦嗦說著不是,不是。
皇帝想的也是,貴妃掌有宮權,她再橫行霸道,明面上的理兒要站住,遣人來坑害一個常在這種事情,定然是她讓手下的宮妃去辦的?;实凼紫认氲降谋闶歉玫膮峭駜x。
轉眼皇帝又把可疑的宮妃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馬嬤嬤哆哆嗦嗦說:“是……是瑤常在讓老奴干的……”
眾人心驚!
蓮倚軒知道內(nèi)情的宮女太監(jiān)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左鈺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對著皇帝審視的眼神道,“臣妾剛在練習舞蹈,那是舞蹈的基本功,基本功扎實了,跳舞才好看。自己宮的宮女不敢下死手,我才喊來外面的嬤嬤幫我?!?p> 皇帝嘆口氣,示意梁德全他們下去,“那也不必如此折磨自己,倒讓朕想起學騎射時的艱苦來。”
“皇上為天下學習騎射,臣妾做不了什么替皇上分憂,只想練好舞,逗皇上一樂罷了。”
大老板,左鈺我做什么都是為了公司,為了你,你可要看見呀。
世家貴女練舞,主要以娛樂為主,基本沒有什么高難度動作要求,也很少會吃苦去練這些。
只有教坊專業(yè)的舞姬,才會練這些苦工,據(jù)說還會落下不少毛病。
年級大了還會難受。
想到這些,皇帝有些動容,“愛妃這是何苦?你抄書的事情朕知道,以后……”
韓振本想說,以后有朕替你撐腰。
但皇帝的諾言既許出去,以后若是貴妃和瑤常在真鬧起來,必然要捅到皇帝這邊來,皇帝怕麻煩,于是,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
“以后還是量力而行吧!”
左鈺看著皇帝的表情,大概猜出皇帝沒有說出來的話。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和皇后一樣,是個懶的。
左鈺不傷心,職場上,公司出工資,你出勞動,即使你出多少勞動,公司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想讓公司主動給你加工資,那就要提升自己,付出更多,讓公司看到更多的價值才行。
還得加把勁才行。
蓮倚軒還有一位宮妃,此時正瘋狂燃燒腦細胞,在想該如何處理眼下的突發(fā)情況。
姜答應從窗口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又縮回去。
“梁公公在殿外守著呢,肯定是皇上?!彼行┖ε碌恼f到。
皇帝擺駕蓮倚軒,按宮規(guī),所有宮妃都要出來接駕,皇帝抱得美人歸,其她宮妃回避就好。
奈何皇帝不走尋常路,不讓人通傳,悄悄來的蓮倚軒。
過去請安吧,有截寵之嫌,得罪人。
不去請安吧,觸犯宮規(guī),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怠慢圣駕,那還不是一條白綾了事。
姜答應左右為難,不知該怎么辦。
宮女春秀勸解道,“小主現(xiàn)在過去請安是極合規(guī)矩的,小主要想清楚了,如果現(xiàn)在不爭取露臉的機會,以后能不能見到皇帝都難說?!?p> 春秀在儲秀宮時就跟著伺候姜答應,知道她也想得到圣寵,得了這潑天富貴和權勢。
看著姜答應手里的手帕都要被絞爛了,春秀以為她聽進去了,更積極攛掇她,“現(xiàn)如今隔壁還是常在,如果她繼續(xù)固寵,成為一宮之主那就是近在咫尺的事兒,到時候,她是主位,咱們就要搬到偏殿去,就更難面見圣顏了!”
現(xiàn)在不爭,到時候人家成為你的直屬上司,你還有什么機會?
姜答應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你說,瑤常在成為一宮之主是近在咫尺的事兒?”
春秀以為她是決定要去皇帝面前努力一把,連忙道,“對呀,小主可要抓緊……”
“那我要抓緊機會討好瑤常在!”姜答應樂呵呵的說道。
春秀面上一窒,“小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您可要把握住吶!您忘了剛入宮時,您的雄心壯志了么?”
春秀不知道的是,姜答應雖然驕縱,但并不傻,她入宮以來的所見所聞,都讓她深切感受到宮里的危機重重,自己雖有雄心,奈何腦子不太靈光。
前幾次,若不是瑤常在拉她一把,或許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被罰多少次了,還是不知道原因的被罰。
可見,瑤常在是個講義氣的。
而她,早就認清現(xiàn)實了。
所以,現(xiàn)在姜答應覺得,自己要做的就是趕緊抱緊瑤常在這個大粗腿,皇帝那就是個摸不清的幻影,沒邊。
姜答應想好后,一邊卸珠釵,一邊說,“我等下在殿外請安,只要我不說要面見皇上,想來是不用進殿的,著裝樸素些,請安完就趕緊回來,閉門不出。”
看見打扮樸素的姜答應來請安,梁德全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兒,他進去跟皇帝提了一句,皇帝一句“嗯,回去吧”就打發(fā)了。
姜答應則高高興興的回去了,她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左鈺這邊,還在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