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郎中
城郊五十里處的樹林。
裊裊炊煙之處樹立著一間竹屋,濃濃的藥味。
看著門戶上的字,她真的很懷疑紙條上的真實性。
大概因為內(nèi)里不是幼年時的自己,她終是沒忍住“嘖”了一聲。
隨后她安慰自己,說不定真有過人之處呢?
是吧?
高人自有怪異之處,不自覺看向身旁的顧卿,她欲上前敲門被他伸出手臂擋住。
“小姐站遠些,我來?!?p> 說好的敲門,顧卿一巴掌就給拍開了,完全沒有一點兒拜訪的樣子,門開了他又站回沈安歌身旁。
從屋里傳來蒼老的喊聲:“誒誒誒!作何這么對待我的門!”
沈安歌抬眼望去,原來是那個在府中居住多日的老人家,只不過他佝僂得更厲害了。
顧卿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調(diào)整了內(nèi)息,眼神凌厲了幾分。
“您是柳書白?”
“沈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我確是柳書白,不知沈小姐找我多日是為何?”
沈安歌沒回答他的話,反而打量著他,眼中滿滿的質(zhì)疑,都說他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那今日?
老者會心一笑,懂她在看什么,便解釋道:“不便以真面目示人那是對外,前幾日在沈府多有叨擾,自該坦誠相待。”
“沈小姐,你找我所為何事?”
沈安歌有點抱歉福禮道:“神醫(yī),方才的確有所疑慮,請神醫(yī)見諒,我這番尋找不過是為了家中至親,想跟您學習岐黃之術(shù)。”
老者眼中的狡黠逃過了沈安歌的眼但沒逃過顧卿的眼,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聽見別人有求于自己,老者的聲音多了點傲氣。
“沈小姐請先進來,咱們屋里說?!?p> 老者躬著身子,好像真是因為年紀大了,而直不起來腰。沈安歌和顧卿走在身后,沈安歌留了個心眼,下意識就觀察著眼前的人。
不多時,得出了結(jié)論,遂側(cè)身看向顧卿,收到她的示意,顧卿心領(lǐng)神會。
他不知她會如何做,不過他很有興趣看這只小兔子的反應(yīng)。
再者,她對自己還有用,自己的獵物被別人盯上他也是會覺得煩人的。
老者引著兩人來到屋里,他揮揮手讓兩人坐下,給兩人端來茶水。
“先喝口茶吧。”
話家常般以年長的姿態(tài)對沈安歌笑笑,又轉(zhuǎn)身為他們端來點心,而沈安歌看看這茶水,聞了聞也沒喝下去。
“沈小姐莫急,沈小姐來之前可有打聽過我的規(guī)矩?”
“這位小公子不坐嗎?”
見對方說到自己,顧卿并未搭理,木著表情看向沈安歌。
顧卿不搭理對方,老者為了有些不自然說道:“不坐就不坐吧,年輕人站站也好?!?p> “柳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規(guī)矩,有什么要求您盡管說就是了,我都答應(yīng)?!?p> 老者拉開椅子坐下,別有深意道:“噢,當真什么都答應(yīng)?”
“是的,我什么都答應(yīng)。”
“若是我要你今夜在這里陪我呢?”
話音剛落,沈安歌怒上升。
“您知曉您在說什么嗎?若您不是柳神醫(yī),盡早說清楚的好。”
老者自大的干脆往椅背一靠,聲音里充滿著神券在握的氣勢。
“一點誠意都無,那我還怎么教你。”
沈安歌見他如此無恥,心里更加斷定他不是柳書白,起身就想走,卻不想身子一軟跌坐回去。
而站著的顧卿也身形不穩(wěn),扶著桌邊勉強支撐住。
“你想做什么?”沈安歌癱軟在椅子上無力開口。
此時的老者再也不掩飾自己,嬉笑著說:“小美人,我在長淵里找了這么久,從沒見過哪位姑娘能有你這般模樣,很合我胃口?!?p> “你身邊這位護衛(wèi)讓我費了點時間,你是不是以為只要不喝茶就沒事?從你們進院子里開始就已經(jīng)中毒了,這藥香可好聞?”
“你放心,這毒不傷身,就只會讓你們軟那么幾個時辰,留你下來也不會把你怎么樣,就是我這人從來都只愛容貌姣好的姑娘,取血也只會取模樣俊俏的姑娘。”
“你等等啊,就差你這一個了,待我取點你的血入藥,這藥就成了,你不會死的,就一點點而已?!?p> 沈安歌的默不作聲在看見他拿了一個大碗之后不再淡定,給顧卿使了眼色,雖然方才進門前她讓顧卿做了準備,但不知道他的能力到何種程度。
她有些擔憂,若是不行那兩個人真栽在這兒了。
老者還沒來得及回頭,顧卿不再是之前的軟弱無力,動作迅速給他點了穴道,強迫他張開嘴喂了一顆藥丸進去。
這點毒對于顧卿而言再簡單不過,但他此刻有點私心,所以并未給沈安歌解毒,隨即換了種方式。
他又走過來站到沈安歌身旁,道:“小姐得罪了?!?p> 顧卿將她整個抱在懷中,使其身子立起來,幸好沈安歌還能說話,她懂顧卿的意思。
面對他道:“老先生,我也無意為難你,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當沒發(fā)生過任何事。”
雖然只是無力,但沈安歌漸漸也沒了說話的力氣,她驚訝于顧卿的身體,為何他可以行動自如,適才的樣子是他裝出來的嗎?
前世他那么會用毒,難道從小就開始的?所以到了現(xiàn)在輕微的毒性都奈何不了他?
顧卿自然沒放過懷中的人投來的視線,不過他并不在意,給老者解了穴道,將沈安歌放回椅子上安頓好。
“解藥拿來?!?p> 解了穴道,老者不似之前的佝僂,也沒了之前的蒼老,直起腰來瘋狂在扣自己喉,試圖將剛才喂進去的藥丸吐出來。
半天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弄得自己連連干嘔,眼睛發(fā)紅,他索性撕下自己易容的面皮,露出本來的面目。
沒了之前的蒼老,面具下是一副陰柔的樣子,細細的眉毛和女兒家一般無二。
“你方才喂我吃了什么?”
顧卿不看他一眼,周身空氣冷冽,言語更像利劍。
“你猜是什么?”
沈安歌看得出來他不太高興,至于為什么不高興她不知道,現(xiàn)在又沒力氣說話,只得看向他。
顧卿沒理會沈安歌的視線依然動作著,將她扶正,手墊在她的后腦。
柳書白看著兩人的互動,很微妙的瞇了瞇眼睛,審視的目光讓她有點不舒服。
祁夭妖
很抱歉,由于我昨天忘了點發(fā)送,我以為已經(jīng)更新了的,沒想到今天一早來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