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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媚,瘋批攝政王拿命寵

發(fā)作

嫡女嬌媚,瘋批攝政王拿命寵 祁夭妖 2278 2023-06-22 21:30:26

  耳邊的不斷喚著她名字的嬉鬧聲被熟悉的聲音截斷。

  沈安歌的世界中只留下了一人。

  她怔怔看著他,滾燙的掌心回握住他的指節(jié),如一葉扁舟停靠在岸。

  “付……付九……我不對勁?!彼f話斷續(xù)。

  帷帽下她細長的脖頸已然滲出冷汗,將唇咬得蒼白,斷斷續(xù)續(xù)顫聲道:“我……我不知……怎么回事?”

  說著身子一軟,被顧卿及時撈住拉回懷里。

  掌心觸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隔著衣裙都能感受到滾燙的熱意。

  抬手撩開些許她的帷帽,面色呈現(xiàn)不正常的泛紅,眼尾含春,呼吸間帶著淡淡的甜香……

  和上次一樣……

  顧卿眉頭一皺,了然于胸。

  因為她漫無目的亂走,兩人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只有兩個出口,一處通往前院,已經(jīng)被來來往往的香客和僧人堵住。

  若堂而皇之闖出去,除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會被不相干的人看見。

  而另一處,則是通向鮮少有人涉及的佛寺后院。

  他從不帶活人進去過那里……

  神色凝重,薄唇緊抿。

  不待片刻,顧卿抱著沈安歌踹開了后院禪房的門。

  風(fēng)影剛打開拿到手的紙箋,猝然門被大力踹開,他正欲拔刀,見來人立即起身。

  他有些訝異,“殿……”

  殿下懷中抱著一個女人,顧卿將沈安歌平放于榻上,冷冷一瞥:“出去!”

  風(fēng)影霎時便明白,躬身背對著退出去,與另外一人守在十丈開外。

  天色陰沉沉,風(fēng)卷過厚重的云層,掉落幾滴甘露。

  陰了幾日,終于在今日下起了噼里啪啦的大雨,瓦楞間都想起了聲音。

  這雨來的猝不及防,香客狼狽躲避著大雨,屋檐下和大殿內(nèi)都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云梔和侍衛(wèi)分別從兩個方向圍過來,與周景匯合。

  “怎么樣,找到了嗎?”周景難掩擔憂之情。

  云梔和侍衛(wèi)皆是搖頭。

  “周公子,你到底和我家小姐說什么了?惹得她這般走開。”

  這下子的大雨滂沱,她的小姐又穿的那樣少,找到地方避雨了嗎?

  她從小看到大的小姐,想想就沒忍住脾氣。

  “周公子!”

  云梔剛開口,就被身旁的侍衛(wèi)扯了扯衣袖,示意她不該如此失禮。

  可云梔護主心切,又著急她家小姐無蹤影,甩開侍衛(wèi)的手道:“她怎么會聊的好好的突然離開?”

  周景捏著手里未能送出的玉佩,想起她當著旁人的面說的那句“我與景哥哥只有兄妹之情”,還有那日他當著沈家人的面下跪求親后,她的那句“景哥哥你很好,但我不曾想過成婚。”

  他的心中便漫開難言的苦澀,因她喜愛溫潤男子,自己這才改了又改。莫非真是自己的一番熱情嚇到她了,讓她為難?

  “再去別處找找。”

  侍衛(wèi)開口道:“公子,小姐的馬車尚在,不會有走太遠,也許是看著什么新鮮玩意兒了沒來得及回。”

  云梔臉都皺到了一起,“這么大的雨,小姐能去哪兒呢?”

  寺前高臺上,鐘鳴聲停止,高臺上一直誦經(jīng)的僧人們卻紋絲不動。

  依舊誦經(jīng)普渡災(zāi)厄。

  雨點漸濃,微風(fēng)夾帶著潮濕的水氣從窗戶縫隙中鉆進來,但這絲毫不能減輕沈安歌的灼熱。

  她感受到從里到外的熱度,骨頭都熱得要酥軟了一般,整個人神志模糊。

  五指攥著身下榻上的墊子,顧卿按著她的手給她把脈,喂了一顆不知是什么的苦澀藥丸,沈安歌皺著眉不肯吞下去,直到壓來冰涼的唇,才見喉間滾動。

  可還是沒什么用,藥效一浪高過一浪。

  “付九?!?p>  她望著眼前面目模糊的清冷少年,明明想解釋,身子卻隨著臂膀攀附上去,緊緊抓著他胸膛前的衣衫,皺了一片。

  沈安歌聲音暗啞,面色潮紅道:“付九,我……我不曾吃……來歷不明的東西?!?p>  府中吃食自然不會出錯,有了前車之鑒,今日她出門在外自是小心了再小心,就連茶水都不曾吃過一口。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紕漏。

  “嗯,我知。”

  顧卿摟著她的腰肢,任由她攀附著,將手指從她的腕上撤離,脈象如此急躁,“應(yīng)是上次殘留的藥香?!?p>  沈安歌眼角泛紅,怔然地咬著唇。

  上次她明明已經(jīng)挺過去了,為何還未發(fā)作?

  顧卿感受到她的愣神,他的小姐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這三次藥力。

  想到那個害她中了這個混賬香的人,死了也不該這么輕易放過他,鞭尸、暴曬,喂狗……

  看這情形,應(yīng)是第二次藥力發(fā)作,產(chǎn)生了幻聽,這不是意志力就可以抵擋的。

  “解……解藥?!?p>  沈安歌細碎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抬首用渙散的眼神望著他,仿佛他就是這最后一根稻草。

  “沒有解藥,小姐?!?p>  沈安歌斜斜倚著顧卿,大手環(huán)過來讓她更貼向自己。

  “唯一的解藥……便是……”

  “付九!”沈安歌竭盡力氣喚他,似乎這樣就能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默了會兒,看著她臉頰緋紅到不正常的顏色,神情也漸漸沉了下去。

  拖不得……

  “此處安全,絕對不會有人打擾?!?p>  見沈安歌顫抖著緊緊抓著自己不肯動,顧卿抬手拂開她臉上的面紗,揣入懷中,“這第二次,小姐生捱會比死了更難受,方才的聽覺想必小姐也清楚?!?p>  “不……我不要”沈安歌將字從齒縫擠出。

  “小姐還是厭我?”

  顧卿了然,斂著目光淡淡道:“便是厭我,也沒其他法子,若是隨便抓個男人來,少不得要處理干凈……”

  隨便抓個男人?想起她有個青梅竹馬且不會被人詬病的周景,兩人前些日子又曾談?wù)摶榧?,顧卿的話一頓。

  殺了他……

  沈安歌尚不清醒,他就自動將此人跳過,除了這個想法,繼而說道:“小姐又不喜我殺人,此法子行不通?!?p>  懷中的人輕輕搖著頭,“不?!?p>  沈安歌還是這句話,衣襟上攥住的指尖發(fā)白,她輕顫開口:“我……我若在此,那……”

  想起那日被眾人圍觀的鄭禾茉,她接著開口“和她有何分別?”

  榻前的供桌上,檀香裊裊,墻上若大的佛字仿若禁咒一般。

  原來是這樣。

  呵,有時候真的佩服沈安歌的臉薄與執(zhí)拗。

  “身處禪房寺院又如何?”

  顧卿不屑的嗤笑一聲,“小姐這般,受盡折磨,蟲蟻噬骨,這座上之佛可曾有過憐憫之心,不依舊無悲無喜?”

  號稱普度眾生的慈悲無法救你,陪在你身邊的只有他這個惡人。

  沈安歌顯然已經(jīng)撐到極致,無力反駁他的話,在他懷中蜷曲著身子,汗水浸透了衣衫。

  忍這么久,定是很辛苦吧。

  真的是可憐呢。

  思忖片刻,他眸光一聚,右手將她按向自己頸項之間。

  顧卿向禪案上的燭臺投去視線,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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