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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王妃為逃命,她在朝堂黑切白

第5章:她在,我便不想逃

  儲纖儀和吉年坐在轎子里。

  儲纖儀一臉嚴(yán)肅,“吉年,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千萬要記住了,我并非是感染風(fēng)寒,張?zhí)t(yī)所診斷出來的是時日無多的蒲柳癥,朝堂人心叵測,心眼子多,一不小心就會滿門抄斬,你家小姐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利用這病癥辭官,帶著爹娘,還有纖華和纖喏遠(yuǎn)離朝堂,過著平安簡單的日子!”

  吉年撓了撓額頭,往前探了探腦袋,十分擔(dān)心的,弱弱地問儲纖儀道:“那小姐,你這蒲柳之癥究竟是真還是假啊……”

  儲纖儀又是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額頭,訓(xùn)道:“笨!當(dāng)然是假的!”

  吉年拍了拍胸脯,頓時松了口氣。

  “哦!假的就好,假的就好!差點嚇?biāo)琅玖?!”吉年忽然又想到什么,“小姐,那你與太子殿下的婚約怎么辦???”

  儲纖儀一臉冷靜地說道:“怕丟命,不要了!”

  “啊……啊?!”吉年張大嘴巴發(fā)出一聲長長的驚訝。

  儲纖儀又對吉年多囑咐了幾句,還講了危木穴。

  ……

  裴伍和張?zhí)t(yī)到了冷宮門口,張?zhí)t(yī)趕緊拍了拍裴伍的背,“好了好了!裴侍衛(wèi),你可以把老臣放下來了!真是多謝裴侍衛(wèi)了!裴侍衛(wèi)受累了!”

  裴伍大方地擺了擺手,“無礙無礙,應(yīng)該的!”

  因為方才裴伍出于讓張?zhí)t(yī)受馬顛簸的愧疚,于是他自發(fā)把張?zhí)t(yī),一路背到了冷宮門口,盡管張?zhí)t(yī)連連拒絕。

  不過有一說一,張?zhí)t(yī)真心覺得裴侍衛(wèi)背著他,比帶他騎馬可好多了!

  冷宮里。

  衛(wèi)瑾閻坐在案前,手中拿著畫筆,勾勒著熟悉的那人模樣。

  剛打掃好院子的唯一的隨從荒尋搓了搓被凍紅的手放在嘴邊哈著氣,然后走了進來,嘆了口氣道:“唉~!這冷宮可真是夠荒僻陰涼的,一絲暖陽都照不進來,每每到冬日都會被凍得渾身發(fā)抖!到了夏日,蚊蟻飛蟲又會滿天飛,咬得奴才的臉都快腫成豬頭了!”

  荒尋又繼續(xù)抱怨道:“公子!別個皇子都被圣上早早封王封地了,還有自小就得盛寵的太子,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您卻被圣上丟在這冷宮忘得一干二凈!要奴才說咱們不如放一場大火,假裝喪生于此,趕緊逃吧!就憑公子您這俊俏模樣,還有滿腹才華,出去之后定能比在這冷宮活得瀟灑富足!”

  衛(wèi)瑾閻不喜七皇子這個身份,所以荒尋一直都是叫他公子。

  衛(wèi)瑾閻的手停頓了下來,抬了抬眸,“不想逃?!?p>  荒尋隨即一臉哭唧唧的樣子,“為何???公子?”

  衛(wèi)瑾閻挑了挑眉,“她將來要常住在這宮中,我便不想逃?!?p>  衛(wèi)瑾閻又繼續(xù)低頭作畫。

  荒尋不禁又嘆了口氣,忍不住惋惜道:“唉~!公子,你若是太子就好了!也就不必日日在這單相思了!”

  衛(wèi)瑾閻手中的畫筆又頓了下來,他微顫了顫眸,說道:“即使是那九五至尊之位,只要我想爭,就定然有一天能爭到……可是她心悅之人并不是我,我要那高貴的身份,又有何用?”

  荒尋頓時不知該說什么,他忽然低眸瞥見衛(wèi)瑾閻畫上的人,有些驚訝住了。

  “公子,你平日里都是畫英姿颯爽的儲家小姐,今日怎么把她畫成這般嬌嬌弱弱的小女兒家模樣了?”荒尋不解。

  “不知為何,昨夜忽然夢到她這副小女兒家的模樣,覺得心生歡喜,所以就畫了出來。”衛(wèi)瑾閻看著畫陷入了沉思。

  忽地,院內(nèi)傳來張?zhí)t(yī)的聲音,“七皇子可在?七皇子可在?。坷铣加幸孪肷?!”

  荒尋伸頭探向院中,尋找聲音來人,忍不住驚嘆道:“還真是活久見了!居然有人來這冷宮找公子你,且有要事相商?”

  衛(wèi)瑾閻趕緊把手中的畫卷起來,放進了身旁的長匣子里,然后走了出來,看見滿頭白發(fā)的張?zhí)t(yī)時,衛(wèi)瑾閻有些愣訝。

  隨即他微微屈腰,沖張?zhí)t(yī)行了個禮,“張?zhí)t(yī)?!?p>  張?zhí)t(yī)頗有些意外,“七皇子竟然認(rèn)得老臣?”

  “剛記事那會兒時,我聽娘說過,張?zhí)t(yī)曾是唯一一個踏入這冷宮中為我送藥之人,如今,這第二個踏入冷宮之人也是張?zhí)t(yī)您?!?p>  對于張?zhí)t(yī),衛(wèi)瑾閻是心存感念的,自那次發(fā)高燒后,張?zhí)t(yī)見他們母子倆實在可憐,便要偷偷送些吃食和炭火被褥,但卻被看守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給阻攔了。

  張?zhí)t(yī)心中還有一疑惑,“那七皇子未曾見過老臣,又是怎么認(rèn)出老臣的?”

  衛(wèi)瑾閻淡淡笑了笑,看向他身上的官服,答道:“前皇后懷三皇子時,曾被人下毒,幸得張?zhí)t(yī)救治及時,才保住了三皇子,前皇后遂命人縫制了這獨一無二的太醫(yī)服,賜與張?zhí)t(yī)您,這肩上的梅花繡,便是象征著張?zhí)t(yī)善良仁德?!?p>  雖說張?zhí)t(yī)是個低調(diào)謙虛的性子,但被人這般夸贊,還是忍不住有些歡喜,“呵呵~!難得七皇子還知曉老臣的陳年往事!”

  一旁一直未吭聲的裴伍,不禁搗了搗張?zhí)t(yī)的胳膊,提醒他道:“張大醫(yī),我們是不是該說正事了?儲將軍還等著我們救命呢!”

  “儲將軍?儲家小姐?”衛(wèi)瑾閻神色驟變,急問道,“纖儀她出何事了?!”

  衛(wèi)瑾閻一句話給儲纖儀換了三個稱呼。

  裴伍見衛(wèi)瑾閻神色如此著急,不禁疑惑,“哎?七皇子,你與儲將軍素未謀面,素不相識,你怎的看起來比我們太子還著急?”

  衛(wèi)瑾閻頓了頓,收住了些神色,答道:“沙北連連來犯,儲將軍身負(fù)重任,今日要率十萬大軍出征沙北,我只是擔(dān)心儲將軍若出事,就會影響到整個南原國,儲將軍……她究竟怎么了?”

  張?zhí)t(yī)神色凝重,答道:“今日儲將軍出發(fā)前,忽然吐血暈倒,太子遂派老臣前去診斷,老臣診脈后發(fā)現(xiàn)儲將軍竟與當(dāng)年舒貴人得了同一種名叫蒲柳癥的不治之癥,儲將軍已是全身力如棉柳,無力回天……”

  蒲柳癥?衛(wèi)瑾閻的神色頓了頓,不可能,即使是在潛伏期,衛(wèi)瑾閻也能一眼看出蒲柳癥的病狀。

  儲纖儀的氣色,根本不像身患蒲柳癥之人,那她忽然吐血昏厥究竟是為何?

  衛(wèi)瑾閻忽然想起儲纖儀知曉蒲柳癥的病狀,頓時明了,她定是故意作出與蒲柳癥相似的癥狀!

  那她又為何這樣做呢?

  衛(wèi)瑾閻滿腹疑惑,但他忽然意識到一個重點,他待會是要以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去見她了嗎?

  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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