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文賢要講述陸家被降罪的深層次原因,一下子勾起了陸凝霜的精神,我就說么,就那么一個小小的金冠,一個尚書家怎么直接就被皇帝定了那么大的一個罪名,看來另有內(nèi)情。
“父親講,陸家這次被直接拿下,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人刻意設(shè)計的,他們不想讓二皇子成為太子,而父親卻是皇族一系的堅定支持者,所以他們刻意使用手段造成金冠被盜案。太子加冕金冠是太子冊封儀式上最重要的步驟,太子金冠自從當(dāng)年的太祖皇帝令能工巧匠打造以來,一直被譽(yù)為儲君的像征。
當(dāng)今陛下自登基以來,遲遲未曾立太子,一來是陛下春秋鼎盛,自是沒有急著立太子的必要。二來是陛下心中始終在猶疑?!?p> 涉及到這種高層的爭斗,陸凝霜從現(xiàn)有的信息中就不是很了解。原主的性子更喜歡研究武學(xué),她能在年紀(jì)輕輕就修練到煉精境,就能看出她對練武有多勤奮了。她此前對于政事并不是十分熱衷,所以對這些信息并不是十分了解。
不懂就問,一直是她秉持的好習(xí)慣,“為了江山社稷的穩(wěn)定,設(shè)立太子本就是為了鞏固國本,而且設(shè)立了太子,能防止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了,這不是順利成章的好事么,為什么陛下會猶豫。”
陸文賢回頭看了一下外邊,見弟弟陸文昌邊吸溜鼻涕,邊數(shù)手指頭玩,并沒有特別的表示,他自然明白外面并沒有什么人靠近。
他壓低聲音說,“據(jù)外面?zhèn)髀劊?dāng)今陛下一直未立太子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個是人選的問題,大皇子非陛下嫡出,是先皇后所生,先皇后被廢之后,當(dāng)今陛下為表示胸襟開闊,便親子撫養(yǎng)大皇子;二皇子是陛下嫡子,三皇子卻是萬貴妃所出?!?p> 陸凝霜聽到這里,心里不由得吃起了大瓜,這里面信息量有點大,關(guān)系有點復(fù)雜喲,“大皇子對于立太子有什么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都說老姐只是粗鄙的武夫,不懂政事,看來都有誤會啊,“大皇子,三皇子都是聰明人,他們明確表示了,對于皇位不感興趣,他們只想當(dāng)個逍遙王就非常滿足了。只是真相如何就不清楚了?!?p> “看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說陛下視他們?nèi)缤H子,但是在皇權(quán)面前,就算是親子也不見得有用?!标懩财沧?,隨意地說道。
陸文賢又一次對這個大不了一個時辰的姐姐刮目相看了,這道理有些人一輩子可能也參不透,比如那些暗地里搞些小動作的皇子、外姓王、王子們,“嗯。正是這個理兒。陛下第二個猶豫的地方在于,她并不想過早的立太子?!?p> 說到這里他又停下來,好似在考驗老姐一樣,想看看她能不能猜出真正的原因。
陸凝霜瞅了他一眼,看他那壞壞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是怕太子會因此起勢,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p> 陸文賢這下子是真的佩服了,心悅誠服地說,“阿姐威武。正是這么個理。而真正讓陛下猶豫的卻是第三個原因,那就是還政于楊,還是傳位于潘?!?p> “哦,原來如此?!?p> “此次的策立太子之事,便是一眾朝臣共同上諫陛下,才形成的結(jié)果。畢竟朝臣都是向著楊家。而最不愿意看到這個事情的發(fā)生的恰恰是潘家,他們曾鼓動陛下傳位于潘家,說畢竟血濃于水,潘家怎么也是自家人,不會對她形成威脅,只會是陛下的助力。陛下也糊涂啊,她居然信了他們的話,真的就有了傳位潘家的這個心思。而我們此次遭大難,也是潘家推動的。唉,不能不說,陛下雖然英明,但她畢竟也是女人,女人嘛想事情就是簡單?!?p> 他說完這話,突然感覺皮膚一緊,有些涼嗖嗖地,順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猛地抬頭看過去,見老姐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盯著自己,好似在找從哪里下手,才能讓自己長長記性。
他頓時覺察到不妙,忙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母親還給你帶來了吃食,衣物,你收拾一下,我明日再來看你。哦,對了,父親還給你帶了五十兩銀子,只是家中才遭難,暫時也拿不出更多的銀子了。我先走了,阿姐你先歇著?!?p> 說完這句話他就想轉(zhuǎn)身走了,只是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卻沒有走動。他轉(zhuǎn)身看過去,卻見老姐的手牢牢的抓著自己的肩,顯然這個武力一直比自己強(qiáng)的老姐很記仇,她不想放過自己。
“阿姐,有話好說,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p> “別急著走啊,我這腦子簡單的人對于有些事沒有想明白,你再幫我分析分析。”
“什么,老姐只管說,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p>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讓你分析分析,你這身子骨一直弱,骨根也不見長高,怎么替你開開骨,才能讓你長高。你忍著些,老姐都是為了你好?!?p> “姐能不能不打臉?”
“這個要求可以滿足你”。
做好挨揍準(zhǔn)備的陸文賢,蹲下身子,抱著頭。
“你這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我都不忍心欺負(fù)你了。不打吧,又覺得心里過意不去?!?p> 她忽然又聽到吸溜鼻涕的聲音,側(cè)臉一看,小豆丁陸文昌不知道從哪里找了根拇指粗細(xì)的樹枝給她遞了過來。
這一幕讓陸凝霜差點懷疑人生,這真是親兄弟么?這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她接過樹枝,瞪了老三一眼。
老三很雞賊的邁著小短腿跑到門口望風(fēng)去了。
陸文賢吃著“皮鞭炒肉”疼的咬牙咧嘴,哼哼著,“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不能忍的……阿姐,下手輕些,疼……疼……陸文昌我跟你沒玩,你給我等著?!?p> 這個小幫兇,竟然還遞道具,咱們的兄弟情誼沒有了,“陸文昌,你今天的作業(yè)量加倍?!?p> 陸凝霜像征性的打了幾下,“算了,這次饒了你,下次再敢瞧不起女人,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女人這兩個字怎么寫?!?p> 陸文賢不敢還嘴,揉著屁股,一把提溜起陸文昌這個小叛徒,急匆匆地往外走。
陸凝霜笑盈盈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倆往外走,順手把樹枝塞到了陸文賢的手里,“文賢,別著急回去,慢些走。你要記住一句話,‘打弟弟要乘早’”。
陸文昌“哇”地一聲哭出來了,陸文賢一個趔趄,這是說給我聽的嗎……我也是弟弟……
金戈鐵馬甲
啥也不說,單機(jī)狀態(tài)的我先哭一會。沒有收藏,沒有推薦,我就真的以為沒有人看呢。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