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捉弄總是讓人防不勝防。一天劉巧兒洗完衣服往把一盆臟水向門外倒了出去,偏巧倒在了一個過路人的身上。
劉巧兒看到發(fā)生的這個禍事,一時間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呆立在當?sh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被倒了一身水的那人并未出言呵斥,反而溫柔地對劉巧兒一笑,“姑娘不必驚慌,此時天氣正炎熱,你這一盆水倒解了酷暑?!?p> 聽到那人這樣講,劉巧兒突然就安下心來,同時聽他說話有趣,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如山花乍放,恰似春風拂面,一時間竟如仙子臨凡一般,那人頓時被迷的眩目結(jié)舌。
見那人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劉巧兒便羞澀地瞪了他一眼。她仔細一看,原來那人是個年輕的書生,他現(xiàn)在如同呆頭鵝一樣的在盯著自己發(fā)傻。
劉巧兒又羞又急,“你這人好生無禮,怎可如此看人。”
書生頓時驚醒過來,連忙致歉,“小生鄧書山,一時失禮,還請小娘子見諒”。
劉巧兒見人家賠禮,也不便多說,更因為弄臟了人家的衣服,主動提出要給他洗衣服,原本想要推辭的書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答應了下來。
這劉巧兒心靈手巧,洗衣服更是拿手好戲,只片刻功夫,便將那件臟衣服洗的干干凈凈。
書生便坐在門口的陰涼處靜靜的等著,時不時偷瞄一眼洗衣,曬衣的劉巧兒,真是想看不敢看,不敢看又偷著看,自己的心兒控制不住地怦怦亂跳。
兩人恪守禮節(jié),倒也沒有多做交談。書生喝了兩壺茶的時間,衣服也干了,書生致謝后便自行離開。
自他離開后,劉巧兒那柔美的身姿,純凈的笑容便深印在了書生的腦海中,再也揮不去。
同樣的,書生的離開讓劉巧兒也悵然若失,好像魂兒都被帶走了。這嬌美的花朵的眼中,再也看不得鄉(xiāng)下的那些“牛糞”了。
她心中想,那個呆子也不問問人家的姓名。
在鄧姓書生走的時候,她悄悄藏在門里邊呆呆地看人家背影。等他走了,又時不時去門口張望一下,看看那個冤家會不會返身回來……少女的心就在這患得患失中慢慢煎熬。
鄧姓書生原本打算是回家后向別人打聽劉巧兒的事情,如果是她尚未許親,便打算上門提親。
哪里想到當晚便在她家發(fā)生了命案。
當天晚上,劉巧兒心中有事,便悶悶不樂地進入房間打算睡覺,其妹劉寶兒便陪著母親睡了。
未曾想半夜里其母劉程氏隱約聽到大女劉巧兒房間中有動靜,她心中大感不妙,以為女兒在背著自己與人私通,一時又急又氣,抄起門栓便要去打死這對狗男女。
她一腳踢開女兒的門房,便發(fā)現(xiàn)一男子正在糟踐女兒,便怒氣攻心,尖叫一聲,隨后用門栓向那男子頭上砸去。
第二日一大早,早起的鄰居便看到十歲劉寶兒慘烈地尖叫著從家里面沖了出去。
鄰居們驚奇之下,便好奇地到劉程氏家中去探察,這一看頓時嚇的驚叫連連。
他們看到了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慘烈畫面,劉程氏母女二人均被人殺害,血流了一地。鄉(xiāng)民們驚恐之下,便向保長報告。
保長也算是個有見識的,一聽之下便覺事態(tài)嚴重,一面讓人去縣衙里報官,一面讓人堵住劉家大門,防止有人進入破壞了案發(fā)現(xiàn)場。同時讓人找到神智已經(jīng)有些瘋癲的劉寶兒,讓同村的年長婦女進行了撫慰。
方山縣令姚清遠聞聽轄下有此等惡性殺人案件,也是高度重視,便伙同本縣捕頭、仵作前去勘察現(xiàn)場。
一行人浩浩蕩蕩便來到了劉程氏家中,據(jù)現(xiàn)場勘驗,母女衣衫不整,二人在被害之前均受到侵犯。其母劉程氏身體明顯有搏斗產(chǎn)生的淤青。
其女劉巧兒被害之前未曾有反抗的跡象,更像是主動迎合,房間里隱約有殘留的迷藥味道。仵作從其下體流血情況判斷,劉巧兒顯然是新破之瓜。但她在死后,雙乳被割,面部被毀容。兇手手段之殘忍,令人發(fā)指。
其母劉程氏,顯然是在搏斗后被打暈,兇手又對其進行了侵害,兇手不但割了她的雙乳,更是用利刃破壞其下體。
仵作驗完尸,將驗尸結(jié)果簽押后送呈縣令。
縣令姚清遠看的眉頭緊鎖,這案件性質(zhì)惡劣,令人發(fā)指,而今這時節(jié)又正是京查之年,如果不能盡快破案,勢必會影響自己的仕途。
想到此處,無頭緒的案件更是令他心中煩亂。但案件還是要及時處理,他便攜同捕快再次進入劉程氏家中進行現(xiàn)場堪察。
捕頭查驗發(fā)現(xiàn)劉巧兒的門栓并不粗,是被暴力折斷的,兩半截都還在門上掛著。
后又發(fā)現(xiàn)窗戶是半開的。
捕頭推斷,從現(xiàn)場看,兇手并不是從門里進來的,而是翻窗進入里邊的。
從窗戶的痕跡看,并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顯然,這窗戶并不是從外面打開的。
縣令大人推測,既然窗戶是從里邊打開的,那么此人定然與劉巧兒熟識,否則一個未婚的女子如何給陌生的男人開窗。以此為據(jù),縣令斷定此案必是熟人所為。
劉縣令和捕快又查看了院子,院子里靠后墻有一棵桃樹,這也是母女三的一個重要的生活依據(jù),所以養(yǎng)護的比較旺盛。桃書上有明顯攀爬的印跡,還有帶血的腳印。
捕快在檢查桃樹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桃樹上掛著一縷布條,明顯是兇手在逃走時衣服被樹枝掛破了。
至此,再沒有了其他的線索。
縣令又親自尋問劉寶兒,但她受驚嚇過度,神智時爾清楚,時爾迷糊。清楚時便只知道抱頭痛哭,迷糊是便在最里重復著幾個字。初時大家也沒有在意,但后來看守她的婆子說,她一念到那幾個字后,便會發(fā)狂。
縣令大人一時大喜,劉寶兒口中的這幾個字必定與兇犯有關。他們多方辨識,最終確定,她口中所說的字就是,“臥式登熟善”。
縣令大人與眾捕頭聽到這幾個字都是一臉茫然,這算什么?完全聽不出是什么意思。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不知所措的時候,保長也聽到了這幾個字,“縣尊大人,這女娃受驚嚇過度,口齒有些不清,再加上當?shù)乜谝簦f的不會是‘我是登熟善’吧?”
縣令大人一聽大喜,沒錯,她于的應該就是這個意思。眾捕頭也頭紛紛稱是。
縣令姚大人讓戶房查閱本縣黃冊,把全縣姓鄧的同名同音的名字的人全部挑出來。
別說,這一查還真找出來了幾個這樣的名字。一個是遠在十里外的另一村的村民鄧舒善,只是年紀已有六十有五,一個是另一村走街竄巷的郎中,年級也有四十余歲。還有一個是隔壁村的童生,他年約十七,生的頗為英俊。
有了這三個人選,大家心中都若有所思。
金戈鐵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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