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誤會
徐清則沒回答,只是走過去看了看,“估計是傷口又裂開了,她本來就沒養(yǎng)好,今天又跑去跟人打斗,這傷我看她是別想養(yǎng)好了。”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徐清則還是給慕殷把傷口重新包扎了,傷口開裂,血又流了出來,幾乎染的身上的衣服都成了血色,只是原先穿著紫色的衣服并不顯眼。
忽然徐清則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紋路摸著倒是有些熟悉,但是徐清則也無意查探他人隱私,還是將東西取出來給她放好,結(jié)果徐清則懵了,這個令牌不是宋遲的嗎?怪不得他覺得紋路熟悉,這不是宋遲私兵的令牌,他在宋遲身邊呆了這么久,倒是有幸見過幾回。
慕殷怎么拿到的?她不會趁宋遲被打傷,偷來的吧?看樣子也不是這樣的人?。?p> 徐清則將慕殷的傷重新包扎好,將里衣給她套上,目前看來她哪里也移不了,只能讓她在軟塌上睡,軟塌上肯定沒床上舒服,但是現(xiàn)在移動距離過長,傷口肯定會開裂,只能先湊合一下。
等徐清則將慕殷收拾好了,白羽那邊也差不多了。
兩個人叫下人看著宋遲和慕殷,他們則一道去后廚煎藥。
白羽有點奇怪的看著徐清則,徐清則有些反常,不知道在想什么,藥都沒怎么注意。
“老徐,你想什么呢?都走神了。”白羽憋不住了,開口問道。
“你有沒有看過宋遲的那塊凋令親兵的玉牌?”徐清則有些奇怪的開口。
“那肯定看過啊,咋了?”白羽還以為徐清則在想什么呢,老神在在的,結(jié)果在想這個玉牌。
“嗯,我剛剛看到這塊玉牌在慕殷那,你說慕殷好歹也是慕家的家主,也不至于去偷宋遲的玉牌吧?”徐清則有些想不通。
“誰?玉牌在慕殷那?!”白羽仿佛知道了什么驚天大秘密,激動地跳起來了。“我跟你說,宋遲那玉牌是將軍夫人留給他的,估計是讓他送給心上人當聘禮的。慕家主哪來這么閑去偷,她偷了也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啊?!?p> “原來如此,這么說的話,他們倆是情投意合了?”徐清則看著在忙著打理藥材的白羽,一邊給爐子扇著風(fēng)一邊問。反正閑著也是無事。
“應(yīng)該是,不過他倆都認識沒多久,大概率是一見鐘情,不過我也說不準,這兩個人我一個都看不明白?!卑子鹫f著搖了搖頭。
“情之一字,本就是說不清的,他們看著倒是還算般配。這兩人都這么不惜命,我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來以前一個宋遲不把命當回事就算了,現(xiàn)在又來一個,簡直就是來折磨我的?!毙烨鍎t說著嘆了口氣。
“哈哈哈,他們可能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你的,師傅都說了,你這個性子也是世間少有,不過行醫(yī)就很符合你。藥煮好了就端過去給他們吧?!卑子鹨彩潜蛔罱氖旅Φ膲騿埽粋€人打兩份工。
兩個人的藥喂完,徐清則給他們守夜,慕殷由于傷口崩開,估計會發(fā)炎然后高燒,當然宋遲也是,這兩人估計晚上都要燒到頭腦發(fā)暈,天昏地暗。
白羽自然是還有軍中朝中的事宜要處理,只能讓徐清則一個人守著兩個病號。
這幾日都是如此,兩人各自分工,然后徐清則和白羽一致認為,既然宋遲和慕殷已經(jīng)情投意合,不如暫時可以放一張床上,既方便照看,又能讓慕殷睡的舒服點,雖然可能還是略有不妥的,但是思量再三,這個方案還是可行的。
慕殷雖然燒著,但是有時還是能迷迷糊糊的清醒的,她總感覺自己是燒迷糊了,不然怎么會看到宋遲在她邊上。一定是幻覺,自己已經(jīng)燒到產(chǎn)生幻覺了,當然重點是她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幻覺,慕殷的腦袋當然承受不了她這么復(fù)雜的思考,當即表示罷工了。
兩人醒來是在兩日之后。
最近幾日陽光都還算好,都是晴日。晨曦時陽光照射進屋內(nèi),映在房中兩人的臉上。
兩人無一例外都是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嘴唇上只是透著些粉色,一眼便能看出兩人此次元氣大傷,正值體弱。
由于宋遲傷的是背,所以一開始白羽是將他趴著擺在床上的,但是估計后來是自己覺著不舒服所以就側(cè)著身子了。
所以當慕殷睜開眼睛,看見宋遲的臉被放大在她的眼前時,慕殷心跳直接飆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速度,人差點就從床上蹦起來了。
在陽光的照射下,宋遲的臉被蒙上了一層金光,慕殷一下子就想到她第一次見到宋遲的時候,還有宋遲趕馬到慕家赴宴,宋遲與她談條件,這個人雖然步步為營,處處算計,但是慕殷總覺得他是生來就生活在陽光之下的,不論陰暗中的陰謀詭計將他牽扯進去多少,慕殷都覺得他是會在陽光下大笑的人,是能在陽光下生活的人。
由于失血過多的緣故,宋遲臉上并無多少血色,但是這樣看起來,宋遲其實長得不是兇神惡掛那類的,他也不是冷冽那掛的,感覺是很溫暖的那種長相,笑起來很好看,很有親和力,不過不笑再加上他原身就是將軍,周身的氣派有些壓人,就顯得嚇人了。
等慕殷回過神來,才覺得剛剛可能是腦子還沒清醒,腦子里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能產(chǎn)生。
慕殷趁著現(xiàn)在沒人,躡手躡腳的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拉開,準備偷偷溜走,哪里知道多日未進食,自己想爬起來恐怕有點難度。
慕殷看到架子邊上有套自己的衣服,既然如此,她打算至少把衣服穿起來,然后叫人把她扶出去,去哪都行,就是別把她跟宋遲放一張床上。
慕殷將自己撐起來一點,伸手去夠那件衣服,然后將衣服往她這邊拉,結(jié)果衣服可能勾住了架子,本來穩(wěn)固性就不太好的架子,就伴隨著一聲響聲倒在了地上,聲音不算大,慕殷覺著這聲音不大,宋遲應(yīng)該不會被吵醒吧,抱著保險起見的態(tài)度,她一只手拎著衣服,一邊回頭看宋遲有沒有被驚醒,然后她就看見宋遲側(cè)躺著,睜著他的眼睛玩味的看著她。
那一瞬間,慕殷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殷又轉(zhuǎn)過頭去,淡定的將衣服的外衣先披在了身上。
在這期間,她當然能感覺到有一道無法忽視的目光在看著她,她真的很想裝死。
“宋遲,我也沒比你早多久醒,我醒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慕殷試圖先跟宋遲解釋一下。
“嗯,我知道?!彼芜t只是淡定的回答了這句話,可能是剛醒,還沒說幾句話,聲音帶著些沙啞。
“你知道?”慕殷猛的轉(zhuǎn)回頭。
“嗯,期間有短暫的醒來。白羽說你傷口發(fā)炎,高燒不斷。”宋遲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你最后還是出來了?其實我爹他不至于打死我,你上他的當了,不過你也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想過你會跑來救我?!闭f到這里宋遲好像輕笑了一下,不過也可能是慕殷看錯了。
“你爹看起來是想把你往死里打的一個樣子,我也在賭他會不會下不去手,結(jié)果你人都暈了,再打你就真要被打死了。我也是沒辦法,只能英雄救美了?!蹦揭笳f著就想到了那日的場景,宋遲是真的全身都是血,她觸碰到他都覺得太冷了些。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沒事,我這人真的就是閻王見了都得繞道走,之前在戰(zhàn)場上兇險的情況也有很多,白羽都會將我救回來的?!彼芜t笑了笑,試圖緩和一下剛剛緊張起來的氣氛。
慕殷好像心情不太好,是因為想到了在密室的事?
作家ulGwJM
我覺得白羽和徐清則都挺逗的,白羽是很有幽默感,徐清則是一種呆萌的反差感,徐清則挺悶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