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拒婚渡寒冬
方元芷卻道:“我不想等?!?p> 他不肯,她就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徐淳看到寒冷的屋子里,方元芷已經(jīng)解下衣物,只剩肚兜,也沒再猶豫,迅速脫了自己的衣服,和她一起鉆進(jìn)了被子里。
這邊床上的用品倒是新的。
徐淳發(fā)現(xiàn)方元芷前所未有的熱情,就像當(dāng)初在保定的徐家別院,她淘氣調(diào)戲自己的時候。
他自己則有些不好意思。
他沿途只顧趕路,沒怎么休整,若非昨天晚上匆匆洗了個澡,今天一定一身腌臜。
他有些擔(dān)心元芷會嫌棄自己。
沒想到元芷毫不介意。
方元芷只是開了個頭,后面的事就是徐淳主導(dǎo)了。
他沒想到,元芷會這么熱情。
雖然這個醫(yī)藥堂里已經(jīng)沒人,可保不齊隔壁的鄰居里有人會聽到。
空無一人的醫(yī)藥堂,陌生的房間,熱情似火的姑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途休息的時候,徐淳微閉著眼睛說道:“元芷,我們生個孩子吧?!?p> 懷了孕,生了孩子,過去就真的過去了,他和元芷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方元芷卻沒有答話,只是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手指輕撫他胸膛上的疤痕,輕聲說道:“徐淳……”
聲音里有一絲撒嬌,一絲繾綣,一絲戀戀不舍。拖著些許尾音。
“嗯?”
“徐淳……”
“嗯?”
“徐淳……
“嗯?”
……
徐淳的心和這被窩一樣,溫暖如春,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屋外的鵝毛大雪里,立著徐家二老爺徐瑄,還有方家的二老爺方勵。
兩個差了小二十歲的男人,加起來快有一百歲的男人,面面相覷,尷尬地聽了聽屋里的動靜,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個人都有些感慨自己家孩子的恬不知恥!
這大年夜,家里人惦記著,他們居然跑到這里來鬼混!
還鬧出那么大的動靜,生怕周圍的鄰居不知道!
可他們也沒有那個臉去揭破,去說穿。
不然,更丟臉的還是自己。
得趕緊把這事圓囫圇了,早點(diǎn)把親事辦了是正經(jīng)!
方勵把徐瑄請到了自己家,兩人在外院找了個小廂房,邊喝酒邊聊,把婚事的細(xì)節(jié)談得清清楚楚。
連接親轎子走什么路線都敲定了,要走最近的路,要盡快,把方元芷這個禍害給送進(jìn)徐家,以后可別再鬧出什么丟臉事來!
徐瑄則重新規(guī)劃了家里的布局,得把他們新房周圍安排得僻靜些,不然估計(jì)這方家新媳婦的名聲怕是要丟光!
天還沒亮,方元芷就起身穿衣裳了,她得趁清早人少偷偷溜回家去。
徐淳也趕緊起床,把方元芷送到她家圍墻外,托著她的腳,讓她上了圍墻,聽到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趪鷫锏牡厣?,又打了個響指,才面帶微笑地走了。
至于回家怎么跟父母解釋昨晚的事,他也想好了,自己大男人一個,也不怕,都攬自己身上好了。
只要成了親,有婚書一蓋,其他有違倫理道德的事,就都可以囫圇過去了。
方元芷回了閨房,繼母蔣氏就端了一碗湯藥過來了。
“你爹昨天晚上和徐家二老爺商量好了,正月初六接親,也就這幾天了!”
方元芷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她睜著大眼睛:“母親,我不嫁徐淳?!?p> 這回輪到蔣氏吃驚了:“怎么又不嫁了?之前不都說好了?等徐家的消息!”
方元芷卻堅(jiān)定地?fù)u頭:“我不能只考慮自己,徐淳,他前程遠(yuǎn)大,不必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斷送了仕途和前程?!?p> 蔣氏實(shí)在難以理解:“那你昨天……”
方元芷卻沒有回避:“昨天,只是去和他道別……”
纏綿一夜的道別?
元芷真是瘋了!
怎么能這么輕佻放肆呢?!
蔣氏感覺自己內(nèi)心像被鐵犁犁過,亂七八糟的,實(shí)在說不出話,便揚(yáng)聲道:“我去尋你爹,讓他來勸你!”
方勵勃然大怒!
這恬不知恥的閨女!
若他是男方家長,肯定不愿娶這樣的女人當(dāng)兒媳婦!
可徐瑄還是捏著鼻子認(rèn)下了,讓他都不好意思!
可這死丫頭居然不肯嫁了?!
這怎么可以?
不行!
綁也要綁著嫁過去!
方元芷也知道理虧,自己過來找父親方勵。
“爹,你只看到了徐淳和他父母支持我們成親,你不知道,徐溥,乃至徐家大老爺徐琳,他們不支持我嫁給徐淳!”
見一臉暴怒的方勵被鎮(zhèn)住了,方元芷連忙道:
“你知道彭時閣老有個族弟叫彭華嗎?彭華是徐溥的同事兼好友。
彭華的女兒叫彭蕓,早就看上徐淳了,如今年紀(jì)十九歲了都不肯嫁人,就等著嫁給徐淳。
徐淳考上進(jìn)士,彭家還出了力、幫了忙。
以前他們可能擔(dān)心徐淳不能做官,瞻前顧后,不肯把彭蕓嫁過去。
今時今日,徐淳前程遠(yuǎn)大,徐彭兩家又都有意,我們又何苦非在中間攔著攪人家好事?
我現(xiàn)如今得罪孫家得罪得厲害,孫家必定會尋機(jī)報(bào)復(fù)。
我此時嫁去徐家,就是給徐家,給徐淳招禍!
到時候,我是徐家的罪人??v然徐淳愿意庇護(hù)我,他一個人,又能庇護(hù)的了多少?
沒了家族,他只是兵部的一個小小主事,又哪里有什么前途?
爹,你不要犯了糊涂,害了徐淳,也害了我!”
方勵已經(jīng)轉(zhuǎn)過神來,吼道:“這些話你怎么不早說?!你既然知道這番道理,昨天晚上為什么又跑出去?!”
方元芷流下眼淚:“我和徐淳畢竟有過真心。他待我好也罷,歹也罷,總不能抹殺。如今我一無所有,又是殘破之身,昨天晚上,只是做一番了結(jié)!”
“那你可和他說清楚了?”
方元芷搖搖頭。
方勵氣得不行,可又罵不出來,只是罵道:“你個混賬!就是來跟你爹催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