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章,聽不懂人話
“殿下!”
應(yīng)栗栗握著兩顆金彈丸找到七殿下。
“您看這彈丸表面有雕刻的花紋,太精美了?!?p> 上輩子,她就沒見過這般好看的金珠子。
不是沒得賣,而是很少逛金店。
容清璋淡淡的嗯了一聲。
“所以呢?”
就因?yàn)檫@個,跑到他面前來說一嘴?
“稍稍有點(diǎn)重,如果是鏤空的話,可以做成耳墜。”
應(yīng)栗栗把玩著,“也可以做成吊墜,用紅繩還是金鏈子呢?”
“如果是金鏈子的話也不是不行,一顆做掛飾,一顆做成鏈條?!?p> 看到她認(rèn)真琢磨的表情,容清璋失笑。
沒想到還是個小財迷。
“喜歡黃金?”他聞到。
應(yīng)栗栗眼神里帶著光,“喜歡啊,有誰會不喜歡呢?!?p> 她拿起墨塊,幫他研磨。
“慌慌張張,也不過是為了碎銀幾兩。偏這碎銀幾兩,能解時間萬般慌張?!?p> “您看那些讀書人,對金銀似乎嗤之以鼻,甚至說是銅臭之氣?!?p> “可生存一世,事事離不得金銀。”
“而且這些人一旦踏入官場,有幾個能做到兩袖清風(fēng)的,不還是成為了金銀的奴隸?!?p> 小姑娘笑的眉目彎彎。
“我就不一樣了,我就喜歡金銀?!?p> “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我是明白的。我只要我該得的,不是我的,拿的也不安心。”
“雖然我只是一介女子?!?p> 聽她小嘴兒一張一翕,說的頭頭是道。
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
世人誰不愛金銀,官場又有幾個不貪的。
“給我吧?!彼麤_著應(yīng)栗栗伸出手。
看著七殿下,應(yīng)栗栗把兩顆金彈丸遞上去。
“要耳墜還是吊墜?”七殿下道:“我著匠人給你做來?!?p> 左右都是再微小不過的事情了。
這點(diǎn)事,他只需要交代兩句。
應(yīng)栗栗忙道:“吊墜,我沒有耳洞?!?p> 沒有?
容清璋靠近一點(diǎn)看了一眼。
真沒有。
“元嬤嬤會扎耳洞?!?p> 然他剛說完,就看到小傻子捂住了耳朵。
眼神里還帶著控訴和譴責(zé)。
“我不打,怕疼?!?p> 容清璋:“……”
“女兒家怎能沒有耳洞呢?”
應(yīng)栗栗依舊拒絕。
“我可以做男兒家。”
誰規(guī)定女兒家就必須要打耳洞的。
容清璋道:“其實(shí)并不痛。會將你的耳垂先揉到發(fā)麻,再下針?!?p> 現(xiàn)在她還小。
再過幾年,小姑娘愛美了,說不得會惦記著。
眼瞧著殿下似乎不罷休,應(yīng)栗栗準(zhǔn)備開溜。
她看向窗外,道:“殿下,今兒日光真好?!?p> 所以……
“殿下您看書吧,我不打擾您了,去準(zhǔn)備午膳。”
中午吃水餃。
望著落荒而逃的小丫頭,容清璋沒打算放過她。
她的耳朵長得很好看,不該浪費(fèi)了。
飯桌上。
容清璋道:“元嬤嬤稍后給這丫頭扎個耳洞。”
本以為逃過一劫的應(yīng)栗栗傻眼了。
“是,殿下?!痹獘邒卟粍勇暽膽?yīng)下。
然后看向應(yīng)栗栗,主要看的是她的耳朵。
小巧可愛,倒是目前唯一能值得夸贊兩句的。
耳朵的輪廓很漂亮,扎個耳洞,再戴上耳飾,想來會很好看。
應(yīng)栗栗倒是想告饒的。
可元嬤嬤就這么盯著她,到嘴的話愣是讓她給咽下去了。
等她開始用飯,盯著容清璋的眼珠子都紅了。
“殿下,您真厲害。”
知道她害怕元嬤嬤,不敢當(dāng)著元嬤嬤的面反駁。
就沒這么欺負(fù)人的。
容清璋懶洋洋的靠在椅子里。
“知道就好。”
她險些氣笑了。
沒有夸他好不好。
**
元嬤嬤的房間。
她正給應(yīng)栗栗揉著耳垂。
旁邊還有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婢女。
“嬤嬤,秀女該入宮了吧?”
今年是三年一度的選秀,秀女陸陸續(xù)續(xù)的抵達(dá)京城。
到了日子會集體進(jìn)宮。
“是啊?!痹獘邒呶⑽@息,“宮里又要熱鬧了?!?p> 上次選秀,來了一位寵冠后宮隨后又被打入冷宮的純妃。
這次不知道又有誰出頭了。
“之前我聽鐘霞宮的人提到過,前朝好像上折子,請陛下立后。”
這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才沒有避著應(yīng)栗栗。
女子繼續(xù)道:“先皇后離世快三年了,后位空置,不知道會是哪位娘娘能登上那個位置?!?p> 元嬤嬤沒有接話。
帝心難測,這種事誰知道的。
至少鄭貴妃肯定是沒機(jī)會的。
前朝近半數(shù)朝臣,上書懇請陛下立二皇子為太子。
陛下心里指不定多惱怒呢。
若是冊立鄭貴妃為后,二皇子不意外就是板上釘釘?shù)膬?p> 那陛下這幾年的堅持,豈不成了笑話。
兩相位高權(quán)重,不屬于二皇子一黨。
能擔(dān)任朝廷一品大員的人物,豈是沒腦子的。
她一個后宮奴仆,都能明白的道理,前朝眾臣又怎會是傻子。
她隱隱覺得,前朝可能要有一番波動了。
作為冷宮奴仆,陛下是否立后,對七殿下沒太大影響。
皇權(quán)之爭,暫時還影響不到關(guān)雎宮。
她跟著貴妃娘娘享受過眾人的追捧。
多年冷宮生涯,也體會到了后宮捧高踩低的殘酷。
很多事,她看的清楚。
旁觀者,不會被權(quán)勢影響判斷。
鄭貴妃也不傻,否則怎會成為后宮第一人。
可面對后位的誘惑。
這位想必很難保持冷靜。
畢竟她做了皇后,二皇子完全可以和大皇子平起平坐。
元嬤嬤如今唯一的使命,就是照顧七殿下長大。
等到年滿十六,就可以開府了。
離開了皇宮,會更自由些。
兩針下去,應(yīng)栗栗的耳朵都麻了。
痛感很小,就覺得兩個耳朵熱呼呼、麻酥酥的。
“這兩日別亂摸,也別沾水?!?p> 元嬤嬤交代兩句,把她給打發(fā)了。
她沒去書房,而是找到了青梔,跟著這位學(xué)裁衣。
“姐姐!”
青梔正在做活兒。
看到她,笑著招呼人上前。
“給你準(zhǔn)備好了?!?p> 她取出一塊布,一端繡著連枝梅,惟妙惟肖。
應(yīng)栗栗撫摸著布料上的凹凸感,佩服的五體投地。
“姐姐真厲害,也太好看了吧。”
她前兩日裁了一塊料子,做的一片裙。
解開身上的裙子,將一片裙串好。
青梔看了看,“很漂亮?!?p> 不僅僅是漂亮,做法也很簡單。
而且這種裙子很修身。
應(yīng)栗栗年紀(jì)小,個子也不高,換個大姑娘穿著,應(yīng)該會非常好看。
席妖妖
容清璋:呵,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