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成婚的時候,獨守空房嗎?
王家除了不知情的人,輕者流放,重者秋后問斬。
而對于丞相,皇上還沒有定罪,朝中大臣有不少的丞相的門客和徒弟。
蕭安瑜生氣道:“七皇叔,難道這天下是他林方北的?朕說話不管用?”
蕭澈抿了口茶。
他看著外面的天色,淡淡道:“從一個無名小官吏,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當然有點家底了,本王這么多年,才能與之抗衡?!?p> 早就料到,丞相就算被抓了,很難扳倒。
或許,過幾天,丞相就會被放出來了,拿他根本沒用。
蕭安瑜握起拳頭,錘了一下桌子。
“真是太可惡了,這一次,朕一定把丞相給弄下去,哪怕…”
“皇上?!笔挸禾ы鄣组W過不明的情緒。
他頓了幾秒,繼續(xù)道:“莫要想那些骯臟的辦法,如此,會讓你黃金龍椅變得暗淡?!?p> “七皇叔…”蕭安瑜一臉震驚地看向龍椅。
腦海中閃過這些年來,所有的不甘以及屈辱,好不容易當上了皇帝。
其實,他當不上皇帝。
有一天,七皇叔來找他,問他想不想當皇帝,但是要當一個好皇帝。
他同意了。
那是他重生的時刻。
此時,江渺正在皇后的寢宮里,她較為拘束,畢竟,年紀輕輕已經(jīng)成了嬸嬸輩的了。
要表現(xiàn)的穩(wěn)重點。
“皇后娘娘,您不必客氣?!?p> “七皇嬸,照顧您,讓您開心,也是本宮的榮幸?!辩娛鎯嚎涂蜌鈿獾卣f道。
皇上囑咐了,為了江山社稷,一定要討好七皇嬸。
江渺無奈一笑,沒有事情做,捏起糕點,輕咬了一口。
這么坐著也不是辦法。
她提議道:“要不,我們出去逛逛吧?初春,御花園的花應該開了一部分吧?”
“是啊,已經(jīng)開了很多了?!辩娛鎯浩鹕恚叩狡呋蕥鹕砼哉f。
御花園的花,都是應季的。
春天便是桃花、杏花,夏天百花齊放,秋天便是桂花、菊花,冬天便是梅花。
剛走到御花園,就聞到了香味。
江渺看著前面的涼亭有人,便示意去一旁的地方。
但,沒想到,還沒有離得太遠,就聽到那些嬪妃和官婦在議論。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聽到。
“哎呀,你們聽說了嗎?攝政王自打成婚后,就不來上朝了。”
“我聽說了,大婚第二日,王爺還被關在府外了呢?!?p> “……”
后面的話,越說越不對勁。
鐘舒兒怕七皇嬸生氣,便想上前教訓,誰知才走了幾步,就被王妃攔住了。
“七皇嬸,本宮去…”
“我去?!苯焐焓謹r住后,便提起裙擺,悄無聲息地走到她們的身后。
須臾。
有一個嬪妃發(fā)現(xiàn)了來人,驚呼了一聲,看到是攝政王妃,想到剛才說的話,頭上大汗淋漓。
她站起身,差點跪下。
“攝政王妃…”
“誰?”其他幾個人連忙回過頭,看到江渺,一些官婦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了。
鐘舒兒上前,質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么?皇宮,是你們嚼舌根的地方嗎?”
“皇后娘娘,饒命啊?!彼齻兡睦锵氲綍@么背,在這里聊天,就碰上了皇后娘娘和王妃。
江渺淡淡道:“動動腦子,阿澈不上朝,是因為有婚假,怎么,你成婚的時候,獨守空房嗎?”
她輕哼一聲,繼續(xù)道。
“再者,我與阿澈地位相等,他實在是太粘人了,我只是想睡一晚安穩(wěn)覺,不像你們,睡不安穩(wěn)又經(jīng)常自己一個人睡?!?p>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刀子。
鐘舒兒嘴角勾起,這真扎心啊。
江渺出完氣,轉身便離開了,她也不去懲罰,這一番話,已經(jīng)格外扎心了。
鐘舒兒可沒有那么好脾氣,她本來就是古人,又是女性最高統(tǒng)治者。
她冷聲道。
“本宮身為皇后,都不敢讓七皇嬸難過一絲,你們竟敢妄議。”
“皇后娘娘,妾身知錯了?!?p> 她們跪地求饒。
鐘舒兒看向正在賞花的七皇嬸,也沒有時間多想,淡淡道:“福兒,拖到一邊,讓嬤嬤好好教習一下?!?p> 教習嬤嬤,打人很疼。
會想著法兒折磨人,更何況還是做錯事情被送去教習。
鐘舒兒整理了下心情,緩緩走過去。
“七皇嬸,您別生氣,都是本宮管教不嚴。”
“皇后別自責。”江渺笑道,“嘴是管不住的,我沒有生氣,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感到憤怒和難過?!?p> 話畢,前面就有幾個人從面前走過。
鐘舒兒瞪大眼睛。
很久不見,女人身子已經(jīng)虛弱了,她看了都覺得心疼,若是皇上看到…
白玉蘭站住,嘴角還有一絲鮮血。
她眼睛里盡是恨意,但被臉上的滄桑給淹沒了,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一個比一個尊貴。
一個皇后,一個攝政王妃。
“皇后,王妃,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