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川正在睡覺,聽到敲門聲,以為是陳青梧,直接讓進去。
韓瑞澤帶著鮮花和禮物打開門,大喊一聲:“Surprise!”
陳玉川聽到男朋友的聲音,嚇得直接從床上驚坐起來。
“我的天,你怎么來也不說一聲??!”陳玉川一邊捂臉一邊笑,“陳青梧,你拍什么啊,我還沒有刷牙洗臉呢,蓬頭垢面你拍什么啊?給我留下黑歷史是不是?”
“不是的,小姑。小姑夫說要錄像以后留著婚禮用?!?p> 陳玉川紅著臉用拳頭去掄韓瑞澤,故作驕矜道:“誰要嫁給他了?”
韓瑞澤一把將陳玉川摟進懷里:“兩邊家長都見了,你不嫁給我嫁給誰?”
“討厭,追我的人能把我們律所的門踩爆好不好?你以為我只有你一個追求者?。 ?p> “是是是,我的寶貝最受歡迎了?!?p> “……”
兩個人打情罵俏起來,陳青梧覺得氣氛已經(jīng)甜到發(fā)齁,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放下手機撤退。
韓瑞澤的一個忙,讓陳青梧晚出門了十分鐘,錯過一班公交,又等了十五分鐘。
完蛋,遲到這么久,肯定要被吳敏雅罵死。
陳青梧急匆匆地趕到禾豐廣場,周末加520這個特殊的日子,廣場上人特別多,陳青梧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吳敏雅。
她正不知道該怎么辦,忽然看到吳敏雅提著一個塑料袋從噴水池那邊過來。
“雅雅!”陳青梧怕人多又錯過,一邊揮手一邊朝她跑過去。
吳敏雅也看到了她,快速朝她走過來。
“陳青梧,你怎么回事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不好意思雅雅,出門的時候耽誤了一下?!标惽辔鄴吡艘谎蹍敲粞攀掷锏拇?,透明的塑料袋里,裝的竟然是碘伏消毒液、棉簽和創(chuàng)可貼,“你受傷了?”
“不是我,是你家段靳成?!?p> 陳青梧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吳敏雅這奇怪的話術(shù)了,她只聽到段靳成受傷了。
“他怎么會受傷?人呢?”
“我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剛還在這里呢,我去個藥店的功夫,他人就不見了。”
“到底怎么回事?”
“隔壁技校的費清波你知道吧?”
陳青梧點點頭,這個費清波是技校的刺頭,仗著自己長得有點像木村拓哉,就經(jīng)常跑到北高撩北高的女生,前段時間鬧得最轟動的,大概就是他在北高門口拉橫幅表白徐筱筱這件事了。
當時教導(dǎo)主任怎么勸都勸不走,差點報了警。
“和他有關(guān)?”
“嗯,段靳成今天來廣場做兼職,那個費清波帶著兩個小弟來找他麻煩,他們?nèi)齻€無賴拿著擴音喇叭在廣場上喊,說……”吳敏雅猶豫了一下。
“說什么?”陳青梧拉住吳敏雅的胳膊,“他們說什么了?”
“說段靳成的父親是個不入流的小偷,偷別人的錢被抓,現(xiàn)在還在大牢里蹲著呢。”
陳青梧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忽然想到某天晚上,少年立在燒烤攤前,清孑又孤立無援的身影,以及被她無意窺見后的憤怒。
關(guān)于父親,一直是他的禁區(q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