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何遙和云淺月一起啟程趕往青州,給林子涵飛書讓她即刻趕往青州。云淺月說,何遙恐怕這一趟不太平,我總覺得這里面的事情太過復雜,一時也理不出頭緒。無妨,你已經(jīng)讓天機閣去查了,想來這里面事情復雜,多想無益,去了青州可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養(yǎng)精蓄銳吧。云淺月點點頭說也好,我休息休息吧,你也休息休息,青州這一路并不太平。兩人趕了兩天的路到了青州邊塞的一家客棧,他們想了想說在客棧休息一下,順便等等子涵。這家客棧在這邊陲小鎮(zhèn),顧客并不多,老板娘是一個及其明艷的女子,云淺月說這個地方去泉城還需兩日才能到,我們今晚休息一下,明日也好啟程。南宮何遙表示同意,他們進去以后說需要兩間上房,只是那老板娘說我們這只有一間上房,只得委屈一位住中房了,南宮何遙看了一眼云淺月說,那就我住中房吧,很快兩人回房收拾。云淺月推門進去,房子里的裝飾看起來并不像青州的風格,有小二進來放了一壺茶水和一些小吃,云淺月看著這些東西,心想說這些都不是青州的東西,這家店開在青州卻不用青州的東西,倒是有些意思,不過云淺月并未在意,坐下來喝了杯茶吃了點東西,沒一會南宮何遙就敲門進來,云淺月說要喝點茶嗎?南宮何遙端起茶杯聞了一下又放了下來,說你喝了?云淺月笑著說我喝了啊,挺好喝的,你不喝嗎?這茶里面下了東西你聞不出來嗎?我知道啊,不過也不是要命的東西,喝點也沒什么。你自己的身體不也不好好關心一下嗎?何遙,我知道這里面下了藥,而且我想這家店的老板娘已經(jīng)知道我是云淺月了,那她還給我下藥,我很是好奇誰這么恨我?你放心,這劑量不大,要不了我的命,況且有你的燕回祝融續(xù)命,想死也死不了啊。我真的佩服你明明知道有問題還敢喝,簡直不拿自己的命當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剛才看到這個老板娘就覺得她不簡單,這個地方人煙稀少,黃沙漫天,她居然在這里開了個客棧,店內(nèi)的風格也不是青州風格,你看這茶杯分明就是西域的東西,我拿著碧血劍進來,而她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劍,然后我的茶里面就被下了東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南宮何遙說這個地方本就離塞外比較近,有些關外人也不足為奇,不過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天天中毒?云淺月笑了笑說,我得罪的人可太多了,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你說說你走到哪都被人下藥,這命也是夠長的。這不是托您的福死不了,不過呢我也很好奇我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大家都給我下毒,這讓我很是苦惱啊,我這條命也沒這么值錢吧?你這條命可金貴著呢,江湖第一高手云淺月,兩天前將前來挑戰(zhàn)的高手挑落,尤其是上官燕熙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當然有人想要你的命,我聽說有人高價買你的命。高價?有多高?萬兩黃金?南宮何遙笑著說那可不止,您可是第一高手,怎么還值不了萬兩黃金了?云淺月看著南宮何遙說既然如此我更好奇這個人了,會是誰呢?云淺月讓南宮何遙回自己房子,她要睡覺。南宮何遙說你還有心情睡覺?我為什么沒心情?睡覺是人生大事,不能不睡覺的,你趕緊回去吧,我沒事。南宮何遙勸阻無果只得回了房間,想來這事她自己也能解決,而且身體恢復了不少沒什么問題。很快云淺月就閉眼睡覺,不過她心里云淺月會得罪誰呢?云淺月很少涉足江湖紛爭,也從未加入過任何門派,為何會有仇家高價懸賞,恐怕只有上官家了,這上官燕熙和上官煜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不過這世家大族內(nèi)斗嚴重,他們兩也勢同水火,一人加入了黃山派,一人加入了華山派,上官燕熙性格高傲,可惜母親是妾,而上官煜的母親是妻,上官煜極其討厭上官燕熙,她的母親因為兩母女受到了冷落,郁郁而終,而上官煜卻一直打不過上官燕熙,這點我是不太相信,那天看他的樣子怕是受了傷一直沒好,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受傷,而上官燕熙的野心又怎會止于此?她想當上官家主基本上沒可能,只要上官煜活著她就沒有機會,可是上官煜怎么可能贏不了她呢?實在是想不通,突然,云淺月聽到門口有人走了過來,她屏氣凝神只聽那人將門鎖打開走了進來,云淺月心想這人膽子還真是大直接就進來,她突然明白今天的藥里面放的什么東西了,原來是安神散,不過這種東西對自己并沒有什么用,倒是南宮何遙沒喝應該是沒什么,云淺月聽著這人在房子里翻找什么,突然開口說話,怎么不見了,小姐說東西就在她身上啊,身上,云淺月感覺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緊接著那人便朝著自己走過來,那人正準備上手的時候云淺月突然起身向她襲擊,右手扣住她的胳膊并且用腳踢了一下她的膝蓋她便跪坐在地上,那人很快就落于下風,云淺月將劍抵在她脖子上,說是誰派你來的?只見那人抬頭看著云淺月,沒人派我來,是我自己要殺你。你?我和你有何仇怨?云淺月你當真不記得我了?當年若不是你我何苦全家搬遷至此,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沒想到終于讓我找到你了。云淺月淡淡一笑,老板娘這種話騙騙別人還行,騙不了我,你們想找天行令?那女子雙目通紅瞪著她說,有了天行令便可號令天下武林,我姐姐才是天下第一,你不配,說著朝著云淺月吐了一口。云淺月不緊不慢的坐下,說你的手腳筋都已經(jīng)斷了,以后便是廢人一個,你這個姐姐我倒是挺好奇的,你要是愿意說出來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哼,我姐你不配知道。是嗎?不知什么時候南宮何遙竟然站在了門口,他開口道上官凝雪是吧?可惜了你太笨了這么輕易就露餡了,上官燕熙的主意都已經(jīng)打到阿云身上了,我看她也沒本事,還妄想當天下第一?她抬頭看著南宮何遙說,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南宮何遙啊,你只是我姐的手下敗將,不配提她。南宮何遙倒也不惱坐下來說她當真能贏得了我?姑娘還是太單純了,若不是幽蘭花她恐怕到不了如今的位置吧?云淺月開口說,上官燕熙已經(jīng)被我重傷,你真的以為她還能來救你嗎?只見那女子目光有一瞬間遲疑很快斂去,但被云淺月捕捉到了,她繼續(xù)說,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幫你說,上官凝雪應該不是你吧,眾所周知上官家的小女兒失蹤很久了,突然一年前被找到了,但是我想著也是奇怪怎么就這么巧呢?而且我也是見過這上官凝雪的,確實是個小美人,雖然你長得不差,但是吧就是差了一點,所以我也好奇為何上官家的人會覺得你是,看了今天我就想上官燕熙沒少在這里面做文章吧?那女子突然抬頭瞪著云淺月,你在胡說什么,我本就是上官凝雪,怎會有錯?還在嘴硬,煙紅菱你當真以為我不認識你了?那女子聽到這三個字突然坐在地上,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我還真以為自己掩飾的好。云淺月淡淡開口,其實是我并沒有認出你來,只是這整個客棧都是西域的裝修風格,你明明長的就是西域人,卻偏偏穿了一身兗州服飾,這身流光錦在兗州怕是只有上官家買得起了,我當時就猜想你是上官家的人,偏巧不巧南宮何遙見過你,他告訴我你就是那個流失在外的上官家小女兒,我當時就反駁了,你一看就不是青州人,而那位上官家主和小女兒的母親都是兗州人,你怎么可能是?怎么不想去看看你哥哥慕容錦豐嗎?怎么去了上官家呢?那女子驚恐的看著云淺月說你為何會知道?云淺月說這很難猜嗎?你父親應該就是慕容錦豐母親的弟弟吧?雖然我只是猜測,但你的反應已經(jīng)告訴我答案了,所以你為何在這里開客棧?那女子冷哼一聲,我知道云淺月基本在活動在兗州和青州一帶,而這條路是必經(jīng)之路,一年前姐姐讓我?guī)退粋€忙,如果辦到了就讓我去見哥哥,我便答應她了,但我不知道你在哪,想來想去這個辦法最可靠,所以我就開了客棧,沒想到這么快你就來了,我給你的水里加了安神散,我就趁你睡著來拿天行令。南宮何遙皺眉說,你不知道云淺月天下第一嗎?這種拙劣的手段真的能行?你未免太單純了點?我又不想殺她偷到令牌就行,哪想那么多?云淺月扶額,你為何會成為上官凝雪,明明不像。我從西域過來遭到歹徒追殺,姐姐救了我然后告訴我說以后讓我跟她回家,我就叫上官凝雪,所以我也將我的故事告訴了她。南宮何遙說我說你也太單純了,這上官家的人會信嗎?他們當然不信,但是不知道姐姐用了什么手段最后大家承認了,我就留下了。云淺月說,我說你堂堂西域公主竟然在外面亂認爹嗎?你父王知道了不會打斷你的腿嗎?你為何什么都知道,我明明什么都沒說?慕容錦豐的娘是西域公主,只可惜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了,而我恰恰知道一點,你都承認他是你哥哥了,那你父親不就是西域王了?那女子聽到這里直接盤腿坐在地上說,我也沒有辦法,我跑出來我父王和哥哥都不知道,我又被人打劫也沒錢了只能去了上官家。云淺月突然皺眉頭,等等你是在哪里被打劫的?我剛出了西域的地界到了雍州就被打劫了。雍州,云淺月喃喃自語,怎么會在雍州,葉云州和上官燕熙有什么交易?南宮何遙說你也是個不諳世事的公主,本來還想著你有多聰明,上官燕熙竟然讓你來偷天行令?她咋想的?云淺月說恐怕就沒寄希望于她,她最近不是一直追著我跑,恐怕是想自己親自拿的,可惜天行令不在我身上,恐怕你也拿不到了公主,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上官燕熙可不是好對付的,你還叫她姐姐,你父王聽到非得氣死。可是我想見我哥哥,我想去中州看看他。云淺月皺眉,你家里不是有親哥哥,為何非要見這個素未謀面的表哥?你不知道,我父王為了姑姑的事情一直愁眉不展,知道她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便更加郁郁寡歡,心結難解,所以我就想替父王來看看這個哥哥,知道他過得好父王應該也能開心些。云淺月嘆息,你父王并不是因為他過的好不好而傷心,你父王只是為你姑姑感到不值,不過慕容家主應當是真心喜歡你姑姑吧,她的兒子應該過的挺好的,你不用擔心的。那姑娘突然抬起頭說,你既然知道他你能帶我見他嗎?云淺月看了一眼南宮何遙說,我要去青州恐怕暫時去不了中州,你為何不找上官燕熙?哼,她就是耍我玩,憑借著自己找到上官家小女兒讓大家對她另眼相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