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南陽蘇家
蘇家是NY市最大的家族,其權(quán)利和地位在整個南陽都無法撼動。
而且蘇家的資產(chǎn)在亞洲富豪榜上也是有排名的,雖然不是首位,但也躋身前三。
只比顧家差了一位。
蘇滿竟然是南陽蘇家的女兒?
那她為什么會離開NY市?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顧庭澤的身邊?
這些都是白旬想不明白的問題。
但是看蘇滿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不想要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后,白旬也閉了嘴。
他把手機還給阿峰,說:“這件事我們知道就好了,不要對別人提起。”
阿峰半知半解的點頭:“我知道了。”
“走吧,別打擾蘇滿休息了?!?p> 白旬把濕毛巾收好,帶著阿峰一起回了房間。
等白旬和阿峰離開之后,蘇滿才緩緩睜開了眼。
南陽蘇家,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很遙遠(yuǎn)的記憶了。
蘇滿小的時候,在家里也算是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
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以及其他的長輩,都對她寵愛有加。
但是蘇滿并沒有養(yǎng)成所謂的大小姐脾氣,反而平易近人,對誰都很友好。
所有人都喜歡蘇滿,蘇滿也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在這樣幸福的環(huán)境中生活下去。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所有的一切都在三年前那場雨夜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蘇滿的父親王博是入贅的女婿,雖然在蘇氏集團上班,但是所有人都會在背地里議論他是個走后門的。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會傳進(jìn)當(dāng)事人的耳朵里。
王博有著很強的自尊心,聽見別人這么說他,心里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即使前幾次都可以笑著裝作沒發(fā)生過,但是時間久了,積壓的越多,那么最后也會像火山一樣爆發(fā)。
那天晚上,王博喝多了酒回來,蘇滿的母親蘇薇去給他拿了換洗的衣服,臉上的表情有些嫌棄。
她明明只是嫌棄王博身上的酒味,可就是這個表情,打開了王博心里憤怒的開關(guān)。
他一把抓住蘇薇的頭發(fā),怒喝道:“你看什么?你嫌棄老子是不是?!”
蘇薇的頭狠狠地一歪,痛呼道:“你放手!”
“老子不放又能怎么樣?有本事你打死老子?。 蓖醪χK薇的耳朵咒罵。
“我來到你們家之后,過過一天好日子嗎?我是上門女婿,那又怎么樣?難道我就活該被瞧不起嗎?你們一家人誰都瞧不起我!”
“就連你給我生的女兒也是,你們姓蘇的都看不起我!”
王博大聲辱罵,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撤掉了蘇薇好幾根頭發(fā)。
蘇薇求饒:“你放手!滿滿還在家呢,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她看見了怎么辦?”
“看見又怎么樣?她和老子又不是一個姓氏!怎么能算是老子的孩子!”
王博越罵越大聲,蘇滿睡眼朦朧的從房間里出來,就看見王博和蘇薇站在樓梯口推搡。
“爸,媽,你們在干什么呢?”
蘇滿緩緩的走近他們,王博突然一推,蘇薇直接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頭也撞在了地上的鐵柱上。
蘇滿頓時睡意全無,王博的酒意也被這一幕嚇得消散。
“媽!”蘇滿大喊一聲,跑下樓梯查看蘇薇的傷勢。
王博則是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樓梯上。
蘇滿伸手摸了摸蘇薇的鼻子,只有進(jìn)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媽!”蘇滿的眼淚奪眶而出,拿起手機就要叫救護(hù)車。
“媽,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叫救護(hù)車!”
然而下一秒,手機就被王博一腳踢走。
他不知什么時候連滾帶爬的來到了蘇滿的身邊,怒罵道:“你瘋了嗎?”
“你要是叫了救護(hù)車,你媽還是沒救回來怎么辦?到時候大家都知道是我把你媽推下樓梯的了!”
“那怎么辦?難道你要我媽死嗎?!”蘇滿哭喊著,和外面的雷聲混在了一起。
“我、我……”王博喘著粗氣,看著眼前棘手的情況,心里卻逐漸清晰起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這個女人吧?!?p> “反正也是瞧不起我的,那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活著的必要?”
王博笑的陰險,伸手拿過一個堅硬的物品,對著蘇薇的腦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接著一下,鮮血濺在了蘇滿的腳邊。
王博似乎是自己一個人砸不過癮,甚至還向蘇滿伸出了手:“來啊,砸??!”
她被眼前的景象所刺激,尖叫著逃出了蘇家。
這個雨夜在蘇家所發(fā)生的一切,將會是蘇滿這輩子都無法走出的陰影。
時隔三年,再次回想起這件事的時候,蘇滿還是渾身顫抖,眼角流下恐懼的淚水。
“媽媽,怎么辦呢?我的孩子也沒有了……”
這些事情帶來的痛苦,蘇滿根本就無法言說。
即使有白旬和阿峰的陪伴,他們也無法切身的體會到蘇滿的疼痛。
蘇滿蜷縮在床上,淚水打濕了枕頭。
原本這件事,蘇滿已經(jīng)壓在心底,不愿再去回想。
可是如今再一想起,竟然再一次成為夢魘,纏著蘇滿無法入睡。
她現(xiàn)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王博臉上的血跡,還有地上早就已經(jīng)斷了氣的蘇薇。
“??!”蘇滿驚叫著睜開眼,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莫名的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她掙扎著坐起來,外面很快就響起了敲門聲:“蘇滿,你還好嗎?”
是白旬。
蘇滿隔著門喊道:“我沒事,就是做噩夢了?!?p> “我進(jìn)去看看你,你開一下門?!?p> 蘇滿本想說不用的,但是一想到后半夜的時間這么漫長,要是沒有人陪著的話,恐怕又要再一次被魘住了。
于是她下床給白旬開了門。
白旬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阿峰還在隔壁睡覺。
白旬說:“我因為白天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睡著,后來聽見了你的聲音,擔(dān)心你出事,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你。”
“謝謝你,不過我真的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p> 蘇滿虛弱的笑笑,不過在白旬看來,這個表情更像是哭。
“等你的身體修養(yǎng)好之后,我親自送你回蘇家?!卑籽f。
“謝謝你了?!?p> 對于白旬,蘇滿除了“謝謝”二字,再說不出其他的話。
她不知道白旬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好,若說是喜歡,又不太合理。
她和白旬并無太多交集,只有兩年前存在的醫(yī)生與病人的關(guān)系,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白旬,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蘇滿這個問題問到了白旬的心上,但是他卻不能隨心所欲的說出自己的答案。
白旬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如果現(xiàn)在表白的話,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被拒絕。
被拒絕以后,或許還可以做朋友,但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親近。
于是白旬笑著說:“我是你的主治醫(yī)師,當(dāng)然要對你負(fù)責(zé)任了?!?p> 蘇滿有些懷疑:“就只是因為這個?”
白旬微笑著點頭:“對啊?!?p> 蘇滿沉默一瞬,說:“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院了?!?p> 白旬笑的更開了,“那又怎么樣?”
“我身為你的主治醫(yī)師,但是不僅沒有照顧好你的身體,還跟著你一起胡來,這不是更過分嗎?”
“所以我必須要照顧你,直到你的身體痊愈為止。”
到那個時候,如果蘇滿還說不需要,那么白旬會自動離開,絕對不會讓蘇滿困擾。
這一份情感,白旬可以一直藏著,直到蘇滿愿意接受它的那一天。